地下空洞中,豐饒孽物已經在冰霜的攻擊之下化作一地碎肉,即便是那些僥倖躲過的孽物也在戰鬥的餘波中被擊殺。 至於那戰鬥的餘波,則是來自場地中那一藍一紅兩道身影,每每相交之際,都會崩落血光。 在兩人的交戰中,昂輝永遠是處在上風的,於是他的劍招一遍又一遍的降臨在刃的身上,挑刺、切割、洞穿,什麼招都在刃的身上試過了。 刃硬生生用自己的身體接下了昂輝的每一劍,並瞅準時機,讓自己的劍落在昂輝身上,劃出可怖的血口。 他選擇這種幾乎以命換傷的打法自然是有自己的底牌:那些皮開肉綻的傷口不斷的抽動、癒合、復原,眨眼間恢復了之前無傷的狀態。 雖然昂輝的恢復力並不差,但在沒有取得死之律者的權能前,他需要分心控制理律權能來修補傷口,這也就導致光從受傷情況來看,昂輝的情況反倒要差一些。 昂輝保持了兩年的藍白漸變發已經變回了最早的白髮,眼中的紅光愈發明亮,手中的懷月已經只剩下他自己的力量了。 懷月的每一次攻擊都會消耗裡面儲存的冰寒之力,本來他準備明天去找鏡流補充的,但現在碰到個這麼難纏的敵人,裡面的力量已經被消耗殆盡了。 刃乘勝追擊,昂輝沒有選擇攻擊,而是砍在對方的長劍上,選擇防守。 不知道是刃累了,還是昂輝解除了束縛,這次他直接倒飛出去,嵌入巖壁中。 昂輝杵著劍,扶著自己的額頭,陣陣嘶吼從嘴中傳出,一股瘋狂正在侵吞他的理智。 陣陣血腥的氣息傳入昂輝的口鼻,那股腥甜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他。 不行,控制,控制......一定要控制自己。 刃從巖壁中掙脫出來,放肆的大笑:“對了,沒錯,她是怪物,你也是怪物,只有怪物才願意待在怪物身邊!也只有怪物才會接納怪物!” “來吧,展現出你應有的樣子,讓我看看,你這副皮囊下的真正面孔吧!” “給我,閉嘴!”昂輝站起身來,朝著刃咆哮,身邊出現了一圈劍影,那是他早期使用的“幻影劍”。 “去!”昂輝低喝一聲,數道幻影劍朝著刃的方向攢射而去,即便腦中充斥著莫名的瘋狂,他必須保持冷靜。 刃揮出幾刀擊潰幻影劍,穿過後續的幻影劍浪,逼近了昂輝的身體,手中的支離劍高高舉起,當頭劈下。 昂輝這次根本沒有提劍抵抗,而是伸出手抓住了支離,用力一捏,硬生生將長劍捏碎。 在解除了壓制之後,那原本屬於終焉律者的強大力量瞬間迴歸,不光是權能使用更加順暢,就連身體素質都有了跨越式的進步。 刃也略感驚訝,雖然支離劍已經破損,但也不是誰都能將其捏碎的,這小子......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吧,除非他也是長生種。 不過昂輝可不管他在想什麼,懷月直接朝著他的脖子抹去,反正他身上有相當的豐饒賜福,簡而言之,沒那麼容易死。 刃一腳蹬在昂輝的腹部,借力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同時支離劍迅速恢復完整,冷冷的看著對方。 昂輝收起懷月,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圍繞著火焰的大劍,既然都到這份上了,也就不用避諱什麼了。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一個軟軟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似是在兩人耳邊響起一般: “兩位,【聽我說】,別再進行無意義的爭鬥了,好嗎?” 刃愣了一下,收起了手中的長劍,看向身邊那個紫發女人說道:“卡芙卡,你來的真慢。” “找路花了點時間。”卡芙卡輕聲說道,看向昂輝的眼神中帶上了一抹玩味的神色。 這個小傢伙竟然能抵抗自己的言靈術,這可不多見啊。 昂輝自然感受到了那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可這種言靈術不可能撼動擁有識之律者權能的他,甚至連讓他晃神都做不到。 他的目光在兩者間徘徊,最後落在那個柔美女子身上,冷聲說道:“既然你自己能找到他,為什麼還要我下來?” “別急嘛小傢伙,聽我說。”卡芙卡笑著說道,這次她並沒有用自己的言靈術,畢竟已經知道對他不起作用了嘛。 “這次我跟阿刃過來,其實就是為了找你。”卡芙卡解釋道,昂輝眉頭一皺,捏緊了手中的大劍。 “別緊張。”卡芙卡出聲安撫道,“為了我們的談話能順利進行,不如我們先解除武裝?” 昂輝雙眼微眯,散去身邊的幻影劍,將懷月和權能大劍插在身邊,偷偷牽引深淵之境,然後揚了揚下巴:“該你們了。” 卡芙卡言而有信的將太刀取出插在地上,還將身後的兩把微衝扔了出來,一個眼神示意了下刃,後者撇了撇嘴,支離劍也插在了身邊。 見兩人如此有誠意,昂輝開口說道:“你們找我是想做什麼?” “我們來找你,是想請你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卡芙卡直接表明來意,“就算這裡比你的世界美好,也不是你的世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 “......我也想回去。”昂輝低沉著聲音說道,“但在這裡,我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