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澤熙的態度不怎麼友好,進門後就毫不客氣地直奔吧檯,嘴裡碎碎念個不停。 “催催催,簡直是在催命啊你! “我的實驗進行到關鍵階段,哪有工夫理會你這些破事? “好傢伙,你對我威逼利誘不成,居然還找了我家老喻,算你狠。 “好嘛,為了你這邊的破事,我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東西,都餓得想要吃人了! “我——次——奧——” 喻澤熙看著比臉還乾淨的冰箱忍不住發出低咒。 旋即轉過身,用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吧檯後透著涼氣的男人。 “你是仙人嗎?是靠吃空氣和露水成活的嗎?” “我只是暫時住在酒店,沒必要把冰箱填滿。”沈嘉木淡聲應著,接著拿起手機說:“你餓我可以幫你叫餐。” 喻澤熙回到吧檯前坐下,“這還差不多。” “我先跟你說……” “吃完再說。” “說完再吃。” “喻伯母讓我幫你留意著姑娘,正好我……” “時間緊任務重,你趕緊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改口比狗還快的男人,沈嘉木眼底不露聲色地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他將道具事故的完整經過簡單進行了還原。 喻澤熙聽到一半就將他的話打斷,並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說:“大哥,我是法醫,驗屍的,沒鬧出人命你找我驗什麼? “你要說驗個毒啊什麼的還說得過去,你讓我驗刀子,我不會啊!”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幫忙驗一下受害人的傷口?” “能是能,但不懂。” 沈嘉木眉峰拱了拱,又耐心解釋道:“我有一個懷疑,受害人的傷並不是那把道具所致。” “好深奧,我笨。”喻澤熙搖了搖頭,語帶一絲怨氣。 他討厭被對方拿捏,但又無力反抗。 沈嘉木知道他的不滿,但又確實需要他,便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將自己的懷疑詳細解析了一下。 “小汐檢查過的道具是沒有問題的,我懷疑在事故發生後有人趁現場混亂掉包了那把道具。” 喻澤熙終於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但麻煩你解釋一下受害者血濺當場是怎麼回事?” “你知不知道拍戲時有一件道具叫血包?” “我只知道你的腦洞有點大!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福爾摩沈?” “……” 喻澤熙嘴上吐槽歸吐槽,不過內心有了個大致的概念,也明白對方口中的驗傷口是怎麼回事。 如果有人趁現場混亂時將道具與兇器調換,那麼兇器第一時間就會被警方封鎖。 受害人血濺當場是假象的話,後續一定會重新制造一個真正的傷口。 沈嘉木所說的驗傷,大概就是讓他提交傷口與現場兇器不吻合的結論。 “懂了。” “既然懂了你就準備一下,明天我會讓姑姑正式提出訴訟。” 套房門鈴聲再次響起,金剛將一堆吃的送了進來。 幾人一邊吃一邊商議著走訴訟流程的後續。 …… 沈蔓的辦事效率是出了名的高。 上午剛提交了訴訟檔案,喬安然在下午就收到了律師函。 看到“栽贓陷害”這樣的字眼,鄭秀蘭將律師函狠狠踩到了地上。 “這個小賤人,真是顛倒黑白。 “哈,她要這麼玩,看我不當眾揭穿她那見不得光的身世!” 作為喬安然的代理律師,權威納了悶了。 他的當事人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從受害人變成被告人了呢? 喬安然支走了鄭秀蘭,又問權威應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變故。 權威的臉色有些凝重。 栽贓陷害,這個罪名很難定義。 如果對方屬於無中生有,那麼沈蔓以這樣的罪名提出訴訟,明顯是不會有任何贏面的。 哪怕她是鐵辯大神。 除非…… “喬小姐,我希望您如實告訴我,真的是喬汐小姐調換了道具致您受傷的嗎?” 喬安然一怔,冷著臉回應道:“怎麼?你認為我撒謊?” “那不是。”權威搖搖頭,又補充說:“就是覺著奇怪,為什麼對方咬定是您陷害,她怎麼能這麼心安理得地顛倒是非?”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喬安然的神色,發現對方的臉色微有變幻,眼底也浮上了些許擔憂。 心頭一沉,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些類似後悔的情緒立馬湧上心頭。 也許顛倒是非的不是喬汐,而是他自己的當事人喬安然。 他雖然與沈蔓沒有過任何交集,但他非常瞭解那位大神。 她主動訴訟的案子,基本上都是掌握了完整的證據鏈的。 …… 楊靖中暗中調查魔術刀的事還在進行中,但他突然被扣上“職務犯罪”的帽子被帶走調查。 據說是有人匿名舉報他在工作中濫用職權、徇私舞弊。 所幸經過一番調查後,並沒查出他有哪裡違規的地方,但還是被責令停止插手喬汐的案子。 沈蔓接到楊靖中的電話,得知事情原委,她一下就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