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你要是騙我你就是大傻逼。” “”敢罵老師?顧星俞懷疑夏明赫現在完全沒認出他是誰。 “夏明赫?我是誰你認得出來嗎?” 果然啊,夏明赫盯著他看,看了好久,忽然一副恍然的模樣,“你是教練!媽呀,你怎麼會在車上?” 他驚訝的不得了,手都捂住了嘴巴。 要不是顧星俞知道他確確實實是醉了,都要懷疑他在表演震驚,演技卻又太假太拙劣。 “……”顧星俞無語的不想說話了。 車子已經到了酒店的門口停下,他直接下車,壓根沒打算帶夏明赫去找蔣北,剛才的話,完全是為了哄住夏明赫不哭。 就像哄小孩,有時候得騙一騙。 不哭的夏明赫卻對去找蔣北記的門清楚! 看著顧星俞下車,他也下車,“教練,你說帶我去見蔣北的。” “你不去你就成大傻逼了。” “教練……哎呦我草!” 走路不穩,夏明赫下車去問顧星俞,腳下一絆,摔了個大馬趴在地上。 唔,好疼啊。 怕顧星俞走掉,他抬頭去看顧星俞,顧星俞站在那,看著他笨笨的。 他手撐著地面起來,曲起膝蓋,先半跪,再爬起。 整個動作,慢慢吞吞,半跪在那裡的時候,柔軟的細腰塌下去一截,屁股挺翹,像只伸懶腰的貓咪。 顧星俞喉結滾了滾,有點被誘惑到。 這個姿態,讓他腦子裡浮現廢料,如果他站在夏明赫的後面,手扶著他的腰…… “怎麼走路這麼不穩啊,多大人,還摔這麼大跟頭?”在夏明赫站起來後,顧星俞才想起來去攙扶他。 夏明赫看著他,有點乞求,“去找蔣北。” 他似乎只認準了這一句,顧星俞好笑,“蔣北真就那麼好?” “找蔣北。”或許是夏明赫沒聽懂顧星俞剛才那句,又在重複去找蔣北。 “嗯,去找。”顧星俞點了頭,“我帶你去。” 他攙扶著夏明赫往前走,夏明赫乖乖跟著他,可走著走著,夏明赫察覺出不對勁。 去找蔣北不用坐車嗎? 為什麼這裡是一個一個的房間,好眼熟。 腦袋裡昏昏沉沉,他不清楚自己判斷的對不對,他用力晃了晃腦袋,實在不覺得這像公寓。 記得蔣北說他住在慕景言的公寓裡啊。 “咔噠。”面前的門開啟了,可他沒進去,攙扶著他的顧星俞道,“走啊。” “這不是蔣北住的地方,你騙我。” “……”走了這麼半天才發現?晚了。 “誰說這不是蔣北住的地方,你進去看看,他就在裡邊呢。”顧星俞騙他。 “不可能。”夏明赫轉身就要走,“你個騙子,我要去找蔣北。” 顧星俞沒撒開他,他掙扎,“鬆開,鬆開…啊!你要幹嘛?!你把我放下來!放下來啊!” 雙腳突然騰空,顧星俞抱起夏明赫進了酒店房間裡,把他丟到了床上。 夏明赫跌上床,戒備的瞪他,可他不知道他這根本沒殺傷力的兇狠小模樣,有多招人。 顧星俞身體前傾,雙手撐在了床上,笑容輕佻,“那你告訴我你去找蔣北幹什麼?都已經大晚上了,蔣北不睡覺?” “他還有慕景言陪著,你去打擾他,你覺得他能高興?” “!!”夏明赫聽著“他有慕景言陪著” 似乎有什麼扼住了喉嚨,讓他瞳孔驟然緊縮,表情呆滯住。 緊接著他脫了力,不再掙扎,直接跌在了床上。 是啊,蔣北有慕景言,他們倆住在一個公寓裡,慕景言應該喜歡蔣北,他們、他們…… 他望著天花板一動不動,彷彿時間靜止,就連眼睫也不眨。 顧星俞差點他嘎! “夏明赫?” “夏明赫?” “夏明赫?” 一連叫了他幾聲,他都一聲不吭,顧星俞心裡臥槽!伸出手放到他的鼻子下探了探。 沒死,還好還好!還有氣! 他翻身躺到了夏明赫旁邊,陪他一塊躺著。 這會兒他可不敢離開,萬一夏明赫一個想不開,開了窗子跳樓怎麼辦? 可是啊小東西,這真的不是愛,這只是依賴。 當然,對一個人養成依賴,挺難戒掉的。 就像把身體挖了個坑,會隱隱作痛,會難過,會一下子接受不了。 但沒人能陪另一個人一輩子,哪怕是戀愛結婚修成正果,也都說不準的。 他的老爸老媽就是,當時山盟海誓,愛的死去活來。 可後來呢,還不是各玩各的? 顧星俞還記得他三歲的時候,老媽被誤診,以為得了絕症,老爸偷偷抹眼淚,24小時守在老媽旁邊親自伺候。 那個時候,老爸還偷偷寫了日記,把每天的痛苦都寫下來。 那本日記顧星俞見過,寫的真情實意,誰看了都會感動。 後來得知老媽被誤診,他更是嚎啕大哭,抱著老媽哭的像個孩子,立馬訂票,帶著老媽環遊世界去了。 老媽曾說,她這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是遇到了老爸。 老爸也說,老媽就是他在佛祖跟前跪了1000年才求來的女人。 呵,可這些話到最後都他媽變成了笑話。 12歲那年,他去公司找老爸,親眼見到女秘書坐在老爸的腿上,老爸笑著摸女秘書的腿。 那天是老爸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