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拔高了聲音,氣憤不已。 李珍珠在一旁扁著嘴說,“大姐說,他們是為了保護我爸和我們,不被壞人知道。” “嗯?什麼意思?”劉斐斐不解,看劉父。 劉父眸色微動,問李琉璃,李琉璃小聲把她的猜測解釋了一下。 “這樣嗎?” 劉斐斐還是有些茫然。 劉父看了眼不時傳出說笑聲的廚房,跟劉斐斐說,“別慌,我找人打聽一下,如果是阿璃說的這種情況,家屬多少有知情權,最少……” 他話一頓,餘光瞥見姐妹倆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他,眼底滿是希冀之色。 樊清一把兩個孩子教的很好,心底純良,眼神赤誠。 這倆孩子一口一個爺爺叫著他呢。 劉父心一軟,“……是生是死得告訴咱們。” 姐妹兩個的眼睛同時一亮。 “謝謝劉爺爺。” 李琉璃出聲,李珍珠跟著說謝。 劉父笑笑,“這事先不要告訴你們媽媽,等劉爺爺這打聽到,再把你們叫來一起說,可以嗎?” 李珍珠看李琉璃,李琉璃看了眼廚房,鄭重點頭。 “我們聽劉爺爺的。” 劉父欣慰,“好孩子。” 吃完飯,樊清一把給劉二叔家帶的禮物拿出來。 “火鍋店多虧了劉副廠長幫忙,這些東西是我一點心意,我這身份不適合登門,斐斐你幫我轉交吧。” 劉斐斐皺眉,“你身份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人在你跟前碎嘴了?別管她們,走,我帶你去……” “斐斐。” 樊清一按住她,“謠傳我背後有人撐著,這是謠傳,只是傳,旁人沒證據,影響不了劉副廠長,但我要是登門送禮被人看到,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你是我乾姐姐,我帶你去見我二叔,誰敢亂說話!” 劉斐斐雙手往外一扯,霸氣道,“撕爛她的嘴。” 樊清一笑。 劉母拍了自己女兒一下,“聽你一一姐的,東西你找機會送過去,讓你二叔知道一一記著他的好就行了。” “媽,你也這麼說?” 劉斐斐皺眉,尋求劉父的支援。 劉父看著女兒搖了搖頭,“咱們對內是一家人,對外還是需要謹慎一些的,你二叔眼看要轉正,這個節骨眼上能不做節外生枝的事,就不要做。” 見沒人支援自己,劉斐斐洩氣的嘆了口氣。 口裡咕噥了句,“就你們懂,顯的我跟二傻子一樣,什麼人情世故都不知道。” “回頭跟你一一姐好好學學,你這樣子以後去省城少不得要吃虧。”劉父實打實的擔心。 劉斐斐吐了吐舌頭,“知道了知道了。” 三人送走樊清一,劉父轉身回到書房就往北京掛了個電話,“喂,老同學,好久不見……” 對方爽朗大笑,“你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 “……實不相瞞,有事相求。” “哎喲喲,這可是稀罕事,你老小子還有開口求人的一天?說說什麼事?”對方有些驚訝,斂了笑認真問。 劉父也笑,“我……女婿離奇失蹤,部隊查無此人,想請你幫忙查一下他是生是死。” “你女婿……查無此人?” 對方震驚了一瞬,疑惑道,“我記得你家斐斐嫁的是鎮上的老師吧?什麼時候去當兵了?” “不是斐斐,是我跟青莎認的乾女兒。”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再次開口,“老劉,你……認真的?” “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劉父笑,“放心,這孩子的為人,我們老兩口都信得過,找你打聽她愛人的情況,也只是為了安心,這孩子……不容易,我們當長輩的能幫一把是一把。” 對方唏噓,“ 你這人從來不求人,第一次求上門居然是為一個外人……能讓你這麼評價,想來她為人確實很好。” 劉父嗯了聲,問他能不能幫忙,不行他換人。 對方見他急了,忙賠罪,“幫幫,你好容易開一次口,怎麼能不幫?說說你女婿叫什麼名字?是怎麼個情況……” 劉父把李文風的事簡單說了,對方一聽他說的事蹟,心裡就有了數。 “行,我先去打聽打聽,確定去了西南的話,你們心裡最好有個準備,西南那邊前段時間剛爆了一個大案,部隊連窩端了一條白麵生產線,抓了一整個村子的人,死傷……無數。” 劉父心一緊,“……無論生死,總要給家裡人一個交代。” “嗯,我懂了,最遲明天,我再電話你。” 劉父道謝,掛了電話,看著站在門口的劉母與劉斐斐,輕輕嘆了一口氣。 “爸……” …… 與此同時,鎮上某處賓館。 美豔婦人吐乾淨漱口的水,白著臉站起身。 “你這身體狀況要不改天再去……”中年男人伸手扶著她。 美豔婦人就著他胳膊的力量穩住,搖頭,“不行,好幾天了,我不能再拖下去了。” “薄其華!” 男人眉頭擰了擰,面上染上薄怒,“你能不能……” “阿勝,二十五年了,我真的不想再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原因繼續等了!”美豔婦人眼眶微紅。 中年男人心一軟,知道拗不過她,輕嘆了一口氣。 扶著她朝外走,到門口順手拿過衣架上的羽絨服,給她穿上。 兩人走到前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