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對視,夫妻倆齊聲道謝。
顧雅勝笑了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箇中細節,等有機會,我跟你媽好好講給你們聽,不急一時。”
薄其華拍拍女兒的手。
樊清一朝顧雅勝點了點頭,看了眼李文風,挽著薄其華先進了院子。
李文風招呼顧雅勝進院。
顧雅勝指了指後備箱,兩個男人默契一笑,去搬東西。
姐妹仨來回瞧了瞧,決定給母女倆多一些單獨相處的空間,去幫忙搬東西。
後備箱一開啟,好傢伙,塞的滿當當的,就連後座都被塞滿了繫著蝴蝶結的盒子。
顧雅勝滿眼笑意的解釋,“都是你們外婆送給你們的禮物,當然大部分……都是給你媽媽的。”
姐妹三個笑嘻嘻的,李珍珠湊趣道,“知道知道,我外婆疼愛我媽,愛屋及烏,我們就是那個烏鴉……”
“一定要是烏鴉嗎?我不能是喜鵲?”李琉璃難得笑盈盈的接了句。
李珊瑚嘿嘿一聲,“……我想當百靈鳥!”
“又嘿嘿?”
李珍珠丟過去一眼,跟李琉璃商量,“大姐,要不咱們當鷹隼吧?外婆這麼霸氣外露,領著三隻小渣鳥多失身份,咱們當翱翔天空的鷹隼,外婆胳膊這麼一伸,我啪落下,你啪落下,豆豆啪落下……”
“二姐,你曉得鷹隼那體型吧?都落外婆胳膊上,那外婆胳膊得多長?”李珊瑚直言不靠譜。
真都落胳膊上,那畫面……
咦,有點不敢看。
李珍珠皺了皺眉,真就鷹隼的體型跟胳膊長度跟李珊瑚較起了真兒。
李琉璃,“……”
李文風又好笑又無語,朝滿眼笑意的顧雅勝歉意一笑,輕咳一聲,拉回女兒們的視線,“外頭冷,趕緊把東西搬進去。”
李珊瑚吐了吐舌頭,李珍珠朝李琉璃擠眉弄眼,姐妹三個一人抱了一個盒子,腳步輕快的往院子裡送。
顧雅勝跟李文風多拿了幾個,五個人還跑了三四個來回,才把東西都拿進去。
再次回到客廳時,裡面沒了母女倆的身影。
廚房傳來兩人的小聲說笑。
李珊瑚踮腳探頭瞧了眼,又退了回來,衝眾人搖頭。
眾人默契的都沒有進去打擾。
李文風笑帶顧雅勝去書房說話,姐妹三個難得過年閒下來,開啟電視看央視轉播的春晚倒計時,瞧著穿梭在後臺的藝術家、演員們,聊著她們知道的八卦。
李珊瑚抓了把瓜子,咔嚓咔嚓的磕,一邊附和雙胞胎的話,一邊分神不時往廚房看兩眼,往書房瞄兩眼,給她眼珠子忙的,咕嚕咕嚕轉。
外婆後嫁的這位顧先生,小說番外裡好像只提過一句,說是香城有名的什麼堂的堂主,一手創辦靠開貝者場、收保護費發家。
擱八九十年代的香城,隨便拎出來兩個大佬,八成都是這麼發家的。
問題是,香城這會兒是在Y國人的統治下,等國家收回來,就會對這類人進行嚴打,這位顧先生的什麼堂,肯定會受波及。
以前嘛,八竿子打不著,她要是上趕著跟人說你要被滅,人不得給她倆嘴巴子,附贈幾粒殼子米。
現在不一樣了。
顧先生是外婆後嫁的丈夫,算是她名義上的後外公,都是一家人,對他們家又掏心掏肺的好。
她這個人,向來知恩圖報,明知道未來有危險,當然得想辦法提醒一兩句。
顧先生是聰明人,估計她提兩句對方就會明白。
問題是,她怎麼提?
直接告訴外婆,讓外婆轉告?
那外婆豈不是要日日提心吊膽,操著這份心,防著這把懸在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的刀?
不成不成。
乾脆直接告訴顧先生!
他們在內地呆的時間不短,對政策的觀察應該比她更直觀敏銳,是……吧?
“……豆豆?”
額頭突然被敲,李珊瑚哎呀一聲捂住腦門兒,恍然回神,看向動手的李珍珠,“二姐!”
“跟你說話呢?發什麼呆?”
李珊瑚一臉茫然,“說什麼?”
“我就說她沒聽,一會兒看廚房一會兒看書房,就是沒往咱們身上看。”
李珍珠氣笑,抬手又做敲擊額頭狀。
“啊,大姐救我!”
李珊瑚一溜煙鑽到李琉璃身後,探出個腦袋衝李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