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賬是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了?”刀疤男揉了揉腮幫子,他覺得自己牙疼。
男人嗯了聲,眼睛依然眯著,聲音有些飄忽不定,“梁家完了,輪到我們了,讓你進薄家去盯著李文風,你混到哪去了?逮著機會把人帶回來啊,你磨磨唧唧在那邊幹什麼呢?……難不成還想等這個月工資發了再走人?”
刀疤男嘿了聲,“你還真別說,薄家的幫傭薪水還都挺高的,我這剛篩選進去的,一個月就有大幾千……”
“砰!”
男人隨手撿起菸灰缸砸了過去,刀疤男往一旁躲開,菸灰缸砸到牆上發出聲響,再落到地上,又是一聲巨響。
刀疤男瞥了眼菸灰缸內散落的白色粉末,皺了皺眉。
抬頭看了眼男人,眉頭擰的更緊了些。
“老大,大嫂不剛懷了身孕嗎?你這樣……會不會對胎兒發育不好?”
男人睜了睜眼,從癱在椅背上的狀態直起身,扶著腦袋搖了搖頭,“你說的對,我不能再吸這個了,對我兒子不好。”
刀疤男倒了杯水推給他,男人喝了,開啟抽風機和窗戶透風換氣。
緩了一會兒,跟刀疤男說,“李文風從頭到尾像個工具人,全程沒有參與過薄家對外的公關,但他也一直沒有離開,你也覺得有問題,是不是?”
刀疤男頷首。
“你先前猜測李文風是衝我們來的,這個預感……”
男人重重噴了一口氣,咬重字,道,“可能要成真了。”
“老大,你也覺得……”
男人嗯了聲,“所以,不管是李文風還是他的妻女,只要逮到機會,都可以先把人帶回來,抓到李文風是我們幸運,可以直接滅了她為我們自己報仇,如果抓到他家人,那就把人引過來,再……”
“叩叩。”
男人的話說到關鍵,房門忽然被敲響,“亦川,有人打電話找阿杰,說什麼換班找不到他人了……”
男人看刀疤男,刀疤男愣了下。
旋即,一拍腦子,“糟了,那天一塊兒喝酒,聽跟我一起進薄家的人說今天李文風要帶一家人出門逛街,我跟那人換了班, 想跟著一起外出尋機會的……”
看男人面無表情盯著他。
刀疤男嚥了口口水,“喝太多,加上這幾天事多,給忘了。”
“……亦川?”外頭又傳來輕輕的敲門與呼喚聲。
男人應了聲,催促刀疤男,“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