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村長多嘴問了句,沒等李文風回話,就擺了手,“成,大過年的,你心裡有點數就成。” 他媳婦跟孩子在村裡受的欺辱和委屈,不能讓他當沒發生過。 他們兩口子一個比一個有出息,這山河村以後估摸著也就過年回來一趟,也可能幾年都不回來一趟。 李文風笑笑,“謝謝青山叔。” 等村長走遠,三姐妹到了他跟前,後面烏泱泱跟著一群灰頭土臉的村民。 見李文風在村當街等他們,都不敢往前走了。 “文風哥,你是在等我們嗎?” 眼鏡男小跑過去,小心翼翼的問。 李文風淡淡點了下頭,“有筆賬,今兒個也算清楚吧,算清楚了以後好老死不相往來。” “文風哥!”眼鏡男霍然抬眸,直直看著他,“你說什麼呢?你對我們打小的恩情,怎麼都算不清楚的,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保證沒有下一次,不信你問大傢伙……” 他滿臉慌張,眼底有著比剛才跳坑被灑土還要濃的恐懼,“文風哥,你別不要我們啊。” “阿璃、珠珠,帶著豆豆去宋奶奶家找你有為叔,讓他拉上架子車來當街。” 李文風安排三個女兒,“豆豆,把你的寵物貓帶上。” “貓?”李珊瑚瞪眼,親爹,那是老虎,你確定? 李文風挑眉,“對。” “成。”李珊瑚咂嘴。 姐妹倆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她走了。 眼鏡男把李文風的意思傳達給村民,眾人都慌了。 啥叫算清楚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文風哥這是不要他們了嗎? 一群人希冀的望著李文風,李文風面上沒什麼情緒,掃過眾人,“總讓你們欠著也不是個事兒,索性今天一次解決了,你們自己小時候吃過我多少東西,就還我多少,我在這等著。” 村民們更慌了。 “文風哥,我們錯了,我們不該那麼對嫂子……” “我們再也不敢了,文風哥你不要丟下我們。” 李文風看著他們眼紅懊悔的模樣,真的什麼情緒都沒有。 總有人拿自己的想當然,定義成我是為你好,打著這樣的旗幟去傷害人。 他原本以為村裡那麼多人,總能護住妻女。 誰知道,這就是一把雙刃劍。 無腦護,瘋狂傷害。 算了吧。 李文風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他們情緒激動,跟他叫嚷著,“我都知道錯了,文風哥你為什麼還不肯原諒我?” “我們最多領眼旁觀,傷害她們最多的是李家人啊,文風哥你為什麼要跟我們也劃清界限?”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比不過你們的十年!” “……” 有人見說什麼,李文風都無動於衷,知道他對他們已經死心了,又生氣又委屈,眼睛都紅了。 李文風揚聲,“你們不動手,下午我可就挨個上門自己去拿了,我去拿的話,那得翻倍。” “文風哥!你、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有村民憤憤跺腳,跑回去拿東西。 有人帶頭就有人跟,雖然慢,但太陽到正南時,十字當街已經堆滿了米麵糧油、雞鴨魚肉,還有不少精緻的糕點。 不少男人拿著東西出來時,身後跟著自家媳婦。 瞧見他們把東西隨意的丟在地上,想破口大罵人,又被自家男人攔著不給罵,氣的不行。 宋有為把東西裝車,李珊瑚騎著老虎過來,正嘀嘀咕咕在心裡罵人的小媳婦、老婆子,都僵在原地。 老、老虎啊! 李家這小閨女是不是瘋了? 騎著老虎?! 她是怎麼敢的? 李珊瑚走到中間,從老虎背上跳下來,拍拍它的腦袋,“去吃吧,我爸請你的,想吃什麼吃什麼,今天不受約束。” 老虎的眼睛肉眼可見的亮了,朝她嗷嗚一聲,低頭一口吞下一條臘肉。 還朝盯著它瞧的村民們,呲了呲牙。 “嘶。” 村民們倒抽涼氣,下意識往後退。 媳婦婆子們被擠到一堆兒,有媳婦小聲吐槽李文風小題大做,“大過年的非要清算小時候的賬,把我們過年的肉都給扔了,這年還怎麼過?我家男人都認錯了,他還不依不饒的揪著不放,再說,他媳婦孩子又沒死,真要死了你這樣我們沒二話,沒死你算的哪門子……” 有人抓住她的胳膊提醒她,“渾說什麼?快別說了。” 媳婦剛想問咋不能說了,就看到自己男人被李文風一腳踹趴下了。 她驚叫一聲撲上去,憤怒的仰頭叫李文風,“你幹什麼?!” “方小山,你說當年沒我見天兒給你兩口吃的,你能不能活到今天?”李文風沒搭理女人,踢了下男人。 男人搖頭,“不能!我媳婦不會說話,文風哥你別生氣。” “我說什麼了?”媳婦氣的胸口發堵,“咱們一沒害死他媳婦孩子,二也沒賴著不認賬,他憑什麼動手打你?” “閉嘴!大過年的你懂不懂避諱?讓你別說你還說!!” 男人按住媳婦,仰頭看李文風,“文風哥,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你如果不解氣,可以繼續打,打到解氣為止,我絕不還手。” “他會打死你的!”媳婦急的不行,輕拍著自己男人的胳膊,“你瘋了嗎?” 男人瞪她一眼,“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