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言靈術!”遠處的麻衣道士心頭一震。 他本來和那另外二人假裝退遠,實則是佈下困鎖陣法,這已是他們遇上同道慣用的手法了。 卻不想這妙言言出法隨,他有些打退堂鼓…… 反倒是捂著臉的徐娘驚恐尖叫:“啊,我的臉,你做了什麼?我要殺了你!” 她這張臉,比命還重。 一把繡面團扇伏在身前,上面彼岸花染的鮮紅,對著妙言真君一扇,巨大的彼岸花一朵一朵根根如絲,抽條般攻擊向妙言真君。 妙言真君身形一退,手中靈筆出現,刷刷幾下無數個“破“字從筆尖飄飛了出去,對上這滿天的彼岸花,便是一陣轟轟炸裂。 胖老者見此也祭出本命靈寶,金算盤一搖,一顆顆算珠虛影幻化出金山銀山,好似要用金錢的力量將妙言真君砸死在其中。 妙言真君冷哼,身邊一瞬間出現幾十件寶光四溢的靈寶,接下了所有胖老頭攻擊:“連法術都是錢財,你是不是窮瘋了,這般嗜財如命,吉吉盈盈一生也不如我隨手幾樣物件,可不要嫉妒死呀。” 他剛說完,胖老頭仰天就是一口鮮血。 趁他病要他命,妙言真君一指點出,憑空在胖老者身前出現兩道寒光,直穿他的識海丹田。 而徐娘看同伴落敗,理智回籠了許多,忍住臉上瘙癢,手上一拋,一隻御蟲袋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嘩嘩嘩的落下了許許多多的血色尖嘴蟲,血蟲甲殼堅硬,一張尖嘴鋒利無比,撲稜著翅膀前仆後繼,往妙言真君身前撲去。 妙言真君掐訣,身周如水光盪漾,無數花雨飄飛,下一瞬間他的身形出現在各個方向。 而那些花雨含著無邊劍氣,血蟲飛到哪就絞殺到哪。 徐娘只覺得識海頓痛,此刻終於知道怕了,想要催發密寶立刻逃離。 卻聽妙言真君道:“不是要殺人奪寶嗎,跑了怎麼奪寶?”不知怎麼的徐娘就不想走了! 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妙玉真君看著不管不顧殺向妙言真君的徐娘,心下有些歎服,她雖然稱他師弟,可妙言真君年齡比她大,對於他沉迷門派裡勾心鬥角,妙玉真君是十分看不上的。 如今一見他動手,立刻收起了往日的輕視。 眼神一掃周圍,她手訣一掐,腳下顯現出一道巨大繁複的符陣,符陣中飛出道道流光往四面八方飛射,每一道都是四階符。 隱身在三處的三人,手中粗大旗杆剛剛激發,三道光華還沒完全連線一起成陣,只見無數道符文如流光般射來。 “轟。” 一瞬間火光沖天,熾熱的好似天地靈火降世。 熱浪直接將那三人身影炸出,他們一身灰頭土臉, 然而,符文並未停止,只見層層疊疊耀眼紫光結成符陣,將那三人困住,然後爆炸開來。 火雷交織,這一炸,三人身上防禦幾乎盡碎,喉頭一梗齊齊吐血。 心知自己等人實力懸殊,麻衣道士也果斷,一口舌尖血吐出,瞬間激發血遁,所有人只見一道紅光拉出殘影,麻衣道士就這麼逃了。 妙玉真君並未管他。 “可惡。” 那一瘦一矮兩人遲了一步,妙玉真君符文一道接一道向他們轟擊而來,躲不開只能戰。 瘦修士放出自己多年飼養靈獸銀翼赤血蟒,銀翼赤血蟒皮糙肉厚,幾乎無懼了符文的攻擊,將其護在其中閃避,尾巴迅速抽打飛過來的符文,同時口中一口口毒液宛如下雨,噴灑向妙玉真君。 妙玉真君甩出一方錦帕,銀翼赤血蟒毒液澆在上面滋滋作響,手中不停掐訣有更多的符文形成陣勢,圍繞炸向那一主一僕。 而矮個修士身前浮現一面大鼓,鼓錘被他敲的梆梆響,震人心魄的音波與符文碰撞直接在周圍爆炸,完全進不了他身。 而敲鼓的聲音傳的老遠,彷彿能震動在此所有人,暗藏在附近觀察的不少修士鼓聲響起的瞬間就感覺全身血液開始鼓動躁動,有人似乎聽見了什麼的爆響,下一瞬口中吐血,身上也飆起血花。 “噗。” “快跑!” 想看他們拼個兩敗俱傷,撿便宜的人,再不敢逗留。 這算是無差別攻擊,陷在戰鬥中的所有人都被影響,徐娘發瘋般的攻擊被震的一停,只覺得氣血翻湧,妙言妙玉兩人只覺身體裡的血液像奔騰的江河逆流而上。 妙玉真君最為明顯。 一半靈力壓制體內躁動,維持腳下本命符寶施法的力量減少,飛出去的符文就弱了許多。 “砰砰砰……”鼓聲一浪接一浪。 馭蛇攻擊的瘦修士立刻就想要逃,矮個修士傳音厲喝:“誰也不許走,我不一定能震死他們,但你們我還是有把握的,拿出看家本事給我殺了他們。” 想撿他的便宜逃命,不可能。 卿凌瑤帶著謝楠煙躲得更遠了一些,目光裡充滿了擔憂,她按著心臟,並沒有要跳出來的那股衝動。 “沒事的吧?” …… 陣法裡的楚若劇痛持續了近一日,隨後由於楚湛昀晉升仙位,她身上的氣息也節節攀升,即使她儘量努力收斂,又有陣法的阻隔,威壓也是漸漸往外擴散而去。 也是這時候,她主動接受了楚若記憶,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