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此言差矣,難不成硬槓才算幕強?此子孤身一人,若真是那樣與送死有何區別。” 被抬了槓的元嬰修士兩條粗眉毛挑了挑,“那他為何不尋求同門組隊,不過就是自傲又沒實力。” “商南宇,我看你才是自大又沒有實力,高高在上又愛叨逼叨。 他孤身一人,或許是生來就孤僻, 實力不足,又不與人組隊,你怎知是他不願意,你沒看見他一路走來都是避著人的,分明是沒人值得他信任。 即使如此,有那麼多落單弟子從他身邊經過,他也沒順手將人送出靈境。 我看他心性醇厚才是。” 自以為是的商真君,被觀察入微的耿真君懟的滿臉通紅,氣一下子上來就開罵道:“本君不過就是在跟你討論,給出自己的看法罷了,要不是你對著我感嘆,我連看都懶得看, 現在倒嫌我多話,還要言語攻擊我,你簡直欺人,姓耿的,別以為這世上就你一人通透。” “老夫從不這麼認為,看來我倒還要謝謝你這一句通透。” “你無恥。” “過獎過獎,比你還略遜一籌。” “耿……知……其……” 只見剛才還師兄師弟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陰陽怪氣一個化身噴子,一下就吵了起來。 下方看熱鬧的人往年也能看到一些真君不和,不過礙於大庭廣眾之下,真正互罵的還沒有。 這一下吸引了不少目光,眼看罵戰要變成實戰,妙宸真君輕咳一聲,“兩位師弟都少說兩句,下面的弟子還看著呢,如此成何體統。” 耿真君冷哼一聲,往後一靠閉目養神起來。 商真君氣呼呼,一甩衣袖直接離場,反正他就是閒來無事湊個熱鬧。 楚湛昀耳聽八方,自然也聽入了耳中。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看著楚旋或偷襲,或下毒。又或者禍水東引,整得一群妖獸打群架,他就躲在邊上暗戳戳撿屍。 這行為太苟了,與他雷靈根修士的外表完全不符,雷靈根別人的印象都是乾脆利落出手果斷之人。 楚旋能猜到自己舅舅估計在關注著他,有以前被坑的例子在,他真的不想和那些人組隊。 更何況他還知道有人在暗處針對他,那群人絕對不是胡錄波之流能比。 不過他沒有證據,不能下山不代表不可以做宗門附近的任務。 他能確定,屬於外門修士任務板塊,他接的任務有幾次被人動了手腳,而在他去的必經之路上,或者是目的地都安排了各種危險。 而這些,全都是他成為純雷靈根修士之後才發生的,那些人做的滴水不漏,上報都沒法上報。 剛來門派不久他與胡錄波等人結識,當時還不認識薛靜怡師姐,他們雖瞧不起他,倒願意帶著他這個小弟做任務。 後來一位築基前輩帶他們到雷擊谷附近採集紫玉芝,他被一頭二階碧眼金晶獸追趕,躲避不及被一尾巴抽下了雷擊谷。 其中一個隊員明明離他不遠居然見死不救,還扯走了他的儲物袋。 楚旋正好落在了一汪深潭之下,下面有一個洞窟,那裡生長著一棵雷源果樹,身體的渴望讓他不加思索,把那樹上的果子摘了吃掉。 雷之本源強橫霸道,驅除了他身上所有不屬於雷靈的東西,包括那若不可見的木靈根。 隨後將他的雷靈根淬鍊到了純淨,修為也從煉氣六層到了八層。 不過就如他們的前輩,他也去過那鏡海秘境,雖然只是打醬油,但也從裡面尋找到了一兩樣寶物。 和一些外界少有的靈藥,靈物換取了不少貢獻與靈石,最令他如獲至寶的是一部隱藏功法,它可以將修煉者的修為完全隱藏,高修為者也無法發現。 所以他回來的時候修為還是煉氣六層,但是隻要修為高於他一個境界的基本上能看出來他通身靈力飽滿,絕對是純靈根修士。 儲物袋雖然拿了回來,落了他們面子,也與胡錄波等人結了仇。 此事門派也有關注,扯他儲物袋的那人被執法堂抽了十鞭,後來又在住處被人斷了雙腿。 所有證據直指向他,爭辯時那人憤而攻擊,楚旋反擊一擊卻將人毀了丹田,執法堂念在他事出有因,將楚旋罰進避風崖三年。 這時候薛靜怡出現了,有的人是關進來的,有的人卻是過來歷練。 薛靜怡是歲含峰弟子,練的是劍,每日在罡風不算猛烈時來練劍,楚旋也學著她迎著罡風煉劍,就此還得到了薛靜怡的多次指點。 薛靜怡是自由身,常給他帶些東西和外界訊息過來,兩人關係愈加深厚。 待他離開避風崖,便聽說她已經在閉關築基,如今薛師姐他只能稱一聲師叔。 等他築基,定要拜入歲含峰,若是能拜入她師尊門下,他們就能繼續做師姐弟了,甚至…… 楚旋定了定神,往後一切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還都是空想。 看著七八隻一階妖獸全部落入他陷阱,楚旋上去飛快一件一個將它們斃命。 秘境試煉時間已推移至三分之二,許多優秀弟子收穫都很是可觀,送人出去這種現象,除了一開始人多會這麼做。 後邊基本只有仇家,當然說是五百人,在時間結束之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