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趟行程是直達,上一程的客人沒了多少玩樂心,所以用餐的客人並不多。 忽然掀桌的那邊,是兩個身著一白衣一綠衣的女子。 此時綠衣女子被狠狠的扇了一掌,摔倒在地,打人男修同伴見狀,一把提起了桌上的鍋,直接潑了她滿身的鮮紅湯汁。 那女子直在地上慘叫連連。 她若不是修士,絕對要毀容,而白衣服的女子也不甘示弱,直接掀桌,飛身跳起和後邊四個男修打了起來。 “調戲不成,打了人還居然敢拿湯潑我師妹,你們沈家修士了不起,老孃還偏不怕,今天就要教你們做人。” 白衣女子話落,纖細的身體突然鼓脹起來,連寬大的服飾都擋不住,一股屬於體修的狂暴之力,將這幾個打人者氣息鎖定壓制,她一瞬間身形如影。 “砰砰砰!” 拳拳到肉的聲音,響徹周圍。 店裡的幾個女侍者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無奈修為只能乾著急,其中一個見狀趕忙跑去後邊叫東家。 而外邊的閒逛修士被聲音吸引而來,只見四個修為都不弱於金丹的修士,被一個體態健碩的女子按在地上爆錘。 忍不住朝周圍人打聽,“這位兄臺,這是怎麼回事?” 被詢問的這人正好是在店裡面用餐的人,幸好他閃的快,沒看他附近的幾個空桌都已經掀了嗎? “那幾個人,穿黑衣服的,用留影玉偷拍被發現了,那女子出言呵罵,結果又被摸了一把,那女子肯定不幹,狠狠給了那人一腳,然後就被其中修為最高的一掌拍到地上了,後邊白衣女子過來,氣不過就打到一塊了。” 後邊看熱鬧的修士聽了個完整,一副幸災樂禍的看著地上躺著被打的那幾人,都忍不住感嘆:“體修是真厲害啊。” 沒多久,四季鍋店的東家從後面提著菜刀急匆匆出來,一臉扭曲的表情:“吃飯就吃飯,砸老子的店做甚?” 女子打人歸打人,但理智尚在,見東家過來了,她立即停手從地上站了起來,雖然事出有因,但砸店確實有他的一份。 正打算說明情況,並作以賠償,卻不料,被她揍到只能在地上抽搐的黑衣男子,面容扭曲了一瞬,繼而顯現出一絲猙獰。 他咬著牙,不停顫抖的手狠狠一彈。 此時女子只感覺背後似乎有一道極細微的靈力波動,下一瞬只聽耳邊“叮”的一聲,她的後背兩尺之處,有一根烏黑色的細針掉落在地。 她心頭髮寒,若不是那一道靈力將此針打住,自己恐怕已經喪命。 後知後覺循著那一絲微弱的靈力方向,她只看見離著她幾桌遠的地方有五人。 其中兩個修為高深的人看都沒看他們這邊,只有一人身上氣息卻與剛才那道靈力一樣,她心下感激。 對於腳下的這人,本來最多就只是想斷他幾根骨頭與筋脈,現在……她猛的轉頭捏拳,現在她要捶爆他。 只是她拳頭還沒砸下,船務處的管事終於姍姍來遲。 “住手,樓船上有明文規定不準打架鬥毆,你們都是瞎了嗎?”這中年管事一臉氣沖沖。 女子只好停手,“前輩,動手是我不對,我認打認罰,但是事出有因……” 這元嬰修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四人,眉頭就是一皺,心中暗道:怎麼是他們。 轉眼看著女子:“哼,出手傷人,影響樓船治安,打砸商鋪,不管你有什麼因不因的都給我帶走。” 說著就有金丹修士來擒拿她,女子身形一閃,嬌聲厲斥:“前輩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先拿我,莫非你是與沈家修士有舊嗎? 在場的道友都能作證,是他們挑事在先,後又打上我師妹,而你們船務處的修士一個不見,莫非要我們束手被他們蹂躪打死不成?” 被點到的吃瓜群眾,聞言呼啦一下散開,看熱鬧的也慢慢往後退去,聽到是沈家人都不想被牽扯到。 先前給後來吃瓜的人解說的那人更是一溜煙跑了,幸好幸好自己溜得快,不然又要禍從口出了! “呵呵,我們剛才都在用膳,開著隔音,是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恐怕幫不了道友作證。” 離著他們最近,最先被波及到的那一桌修士趕緊撇清關係,免得被記恨。 那黑衣男子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眼中劃過一絲得意,又帶著些怨毒,哼,小賤人以為能打回來就沒事了,等著,他要好好的虐待她們,讓她們知道什麼叫人間疾苦。 女子掃視一眼全場,就連著四季鍋店的服務人員都縮頭縮腦,沒一個出來作證。 後來的吃瓜群眾倒是罵罵咧咧,無奈他們只是道聽途說,現在,給他們八卦的人都跑了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看清所有,女子不由怒火沖天,心中還產生了一絲懼怕,管事一來就指責她,肯定也是懼怕沈家。 萬一將自己二人抓去直接交給沈家人可怎麼好? 就在這時,一個還有些稚氣未脫的女聲高聲道:“我能作證,我身上的留影玉記錄了事情經過。” 楚湛昀與卿凌瑤都愕然地看著梅香雪,而妙華靈君與梅老頭同時皺眉。 不過兩者想法完全不同,妙華靈君沒管楚湛昀出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