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靈覺! 元嬰修士狠吸了一口氣,差一點他的無影就被發現了。 黑色的氣息轉而回到他身上。 “不知道那人與得到地圖的人可有關係。” 心中希望他們不要在一起,那麼強的靈覺,想必不是什麼無門無派之人。 殺了怪麻煩的。 至於城主府,城主家修為最高的也就是元嬰中期,他倒不怎麼怕。 看著他們並不是要出城,元嬰修士沒入了夜色中。 反正留下了暗手,只要他們距離稍遠,他就能感應得到,並且飛快追上。 …… 城主府中。 客院裡,楚湛昀躺在柔軟的拔步床上,養精蓄銳。 退租一事,舒安直接找人代辦了,二人陪著楚湛昀去收拾了一下,就直接回到了城主府。 一夜無話。 直到第二日快晌午的時候,才有人來敲門,說是城主夫人設了宴,招待渡仙宗的兩位高徒。 楚湛昀捏了個御水訣,洗漱了一番,才重新換上衣服出去。 張靜遠正好也從旁邊出來。 傳話的中年修士候在了外面,見二人出來,趕緊堆上笑臉。 “兩位貴客這邊請。”他先走在了前面引路。 楚湛昀傳音問,“師兄你可有見過城主夫人,知道為何宴請我們嗎?” 張靜遠搖頭,“我來霧山城只是經過,之前與舒道友在外面一同歷練,算是一見如故,路過便來叨擾一番。 城主夫人倒沒見過!” 或許只是看在他們師尊的面上,盡一下地主之宜而已。 楚湛昀二人隨著傳話的穿過了好幾道拱門,走過了十來條遊廊才到了擺宴的花廳。 楚湛昀細細品味,城主府的房屋佈局,假山與池塘,每一條蜿蜒的石路,不時能看見的枝椏稀疏的參天大樹, 都是這城主府大陣組成的一部分,普通人只當看個稀奇,而她卻感覺處處殺機。 有幾人已經在圓桌旁坐好,見人領了楚湛昀進來,城主夫人未語先笑。 “真是怠慢了二位小友。” 張靜遠連忙拱手,“夫人說笑,我們進了城主府沒來拜見,才是失禮。” 楚湛昀心中不禁詫異,老實人也有圓滑的時候。 她不由跟著附和了一聲,“夫人太客氣了,勞得您招待,在下榮幸之至。” 城主夫人聞言又是一笑,看著雖是過了中年,卻端莊柔靜,一點也不顯老態。 “兩位小友謙遜有禮,真不愧名門,哪像我家的。” 舒安咳嗽一聲,趕忙招呼兩人坐下,又一邊道:“咳,母親,您再說兩位道友都不敢坐下了。” 城主夫人白了他一眼,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二人順勢找了空位坐下。 舒安道:“來,我來介紹一下,我家小妹舒倩,道友見過,這兩位,一位是我的表兄陳琳,另一位是……咳咳,葉蓁蓁,我的發小。” 兩人秒懂,青梅嘛! 葉蓁蓁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對二人笑了笑,“兩位道友好,幸會。” 這一圈介紹下來,原來都是他們一家人,再聯想到了那地圖另一部分是城主夫人拿出來的,基本上已經明白了。 他們四個,加這兩人都是去曲江湖的隊友。 不然城主夫人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哪有閒工夫來招待他們兩個築基期。 再是元嬰門下,實力總歸擺在那,家人尊敬,不代表外人也一樣。 飯桌上是最能談事的,城主夫人引了個頭,等到散宴的時候基本就談妥了。 “我知道的也就這些,那位前輩擅長琴棋書畫,尤其是箏,或許考驗就在其中,你們回去可以琢磨琢磨。” “是。” 這回不用領路,楚湛昀跟張靜遠回到了住處。 “師兄,你得跟我一起去,雖然舒道友人品尚算可靠,其他人就不曉得了。” 張靜遠一點頭,“這次我算沾了師弟的光了。” 楚湛昀失笑搖頭,“倒也不然,是禍是福也不一定。” 兩人沒有再多客道,張靜遠這次的目的沒達到,身上的丹藥符籙也不多了,本來打算回門派。 既然要去曲江湖,他就獨自出門補貨。 誰想,剛從一家丹藥鋪出來轉過街角,去丹藥鋪老闆推薦的符籙店,迎面就被人套了一個麻袋。 也不是他警惕性差沒防備,套他麻袋的是金丹期,又是在城中,而且隱藏的很好,根本就想不到。 麻袋鎖靈,任他如何掙扎都掙扎不出來,麻袋被拖到一條無人的巷道里,金丹修士解開麻袋的隔音。 張靜遠怒吼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快放開我,這裡可是霧山城,敢對人動手,信不信城衛馬上就來。” 麻袋外的人陰陰一笑,“嘿嘿,我們又不殺人,又不動用靈力,就揍你一頓而已,誰叫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話落,他拿出一塊留影玉,而且是那種聲音跟畫面都能一起錄進去的。 很快,這人就對著麻袋裡的張靜遠一陣腳踢,任他如何叫喊,他直打到滿意才停下。 “好了,留你一條命。” 等過了許久,這隻麻袋上面的鎖靈效果才消失,張靜遠傷的十分重,全身的骨頭被踢斷了大半。 幾乎變形, 他勉強甩下陣盤防禦,摸出了丹藥吞下,開始療傷,虧了此地無人,不然後果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心下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