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有的幾個金丹期,和薛逸辰的朋友,從劇痛中回神,再聽他這麼一說,集中思緒去看那老者。 老者站在高空上一臉嘲諷:“行了,你們不用傳音,你們所言所行老夫都一清二楚。” 他話音剛落,忽然有一個穿黑衣的修士從液體中脫身而出,手中霎時間甩出數顆彈丸大小的黑球。 那些黑球甫一丟出,急射老者的一瞬間全部炸開。 轟轟轟…… 劇烈的爆破與雷光交織,老者身周宛如一片雷暴,巨大的衝擊力,被老者大手一下按住。 他輕蔑一笑,隨後便有無形的力量將那人抓住,又重新狠狠的按回液體中。 那人不停掙扎,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同時他們身周的禁錮之力也越來越厲害,剩下還有餘力的幾人,赤紅著雙目瞪著老者,幾乎都是同時一咬牙,堅持著等到自己保命底牌催發。 被抓來的築基修士不多久萎靡下去,漸漸斷了呼吸。 同時薛逸辰也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往他的丹田經脈中鑽,丹田裡一股股灼熱的感覺,像是什麼要破土發芽,他驚恐的看著陣法。 這是奪靈奪神大陣,用不了多久,在此所有人的靈根與神魂都會融入他身體,到時候就是此人奪舍之時。 既然如此…… 此刻性命關頭,左右都是死,自也不可能便宜了他去…… 與此,薛逸辰的朋友保命底牌終於崔發,他一聲怒吼,整個衣衫爆開,身上一陣暗金光芒爆發。 從他的眉心也一下子射出一道金色圓珠虛影,老者下意識抬手一按,那圓珠卻是接觸到他力量噗一下化開,絲絲縷縷的金光一瞬間就鋪天蓋地,老者的靈光大手撲了個空,其他眾人見狀努力掙脫陣法束縛,幾乎同時出手。 一道道足以滅殺元嬰修士的力量在這小小空間中爆破開來,薛逸辰身體一震,震碎所有纏繞他的血色絲線,胸口飛出一道紫紅色光圈,繼而疊著其他人的攻擊,如狂風蔓延,倒卷襲向老者。 老者臉色大變,揮手掃開所有人的攻擊,但這火焰宛如腐骨之蛆,竟然無視了他打出的所有靈光。 “這,這是紫極天火!怎麼可能,莫非你認主了天地爐,不不不,這絕對不可能。” 薛逸辰冷笑:“有什麼不可能,給我去死。”他一拍胸口,一大口精血準確的吐進了紫紅色火焰之中。 火焰氣勢一漲,燒灼的更加猛烈了,老者佈置在身前的一道道防禦瞬間瓦解,他開始慌張起來,操控起了此地陣法防禦。 其他人見狀也不是吃素的,拼著命掙脫了那束縛他們的液體,四階的符寶,四階的靈寶,比天雷子強上幾倍的天劫珠,紛紛轟向周圍將起的陣法與老者身前防禦。 薛逸辰又吐出一口精血,整個臉色極劇蒼白,終於那臭老頭的攻擊變為了防守。 老者不可置信,看著自己身前一點點防禦消失,神情中充滿著恐懼。 不不不,他不能死,太微宗還在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再無寸進的化神修士,為了家族一份香火,上交了一半財物,留下元神在這裡當機緣。 修士們來來往往,他麻木地考驗著每一個人,給他們發獎勵,但也幸好,沒有一個人拿到所有獎品,不然按照規定,那時候他就應該是神魂消散之時。 直到很久一段時間再無人進來,他心中滋生了離開這裡的想法,只不過,他已經只剩下一縷元神,只有將他禁錮在這裡才能勉強不消散。 不過到底是千年的王八,總能想出辦法來,此後他就一直在做著準備,然而這所秘境就像被人拋棄了一樣,再無人踏足。 直到不知道多少年後,等到這個秘境再開啟的時候,進來的人形形色色,但是再也沒有身穿他們太微宗服飾的人。 老者大約也知道了,這所秘境易主了,不過那又如何呢,太微宗的生死存亡,家族的生死存亡,與他現在又有什麼關係? 他要活著,他要新生,首先便是強大神魂。 起初擔心得到秘境的人會進來做什麼,只後邊發現只有金丹期跟築基修士進來探索,他就徹底放了心。 秘境在太微宗手裡的時候,高階修士是可以憑著掌門令牌進來的。 然而後得到這所秘境的人似乎不知,如此正如他意,此後他便開始偷偷的殺一批修士放一批。 適當的刪除一些與之同來人的記憶,手上得到寶物,那些人自然而然口口相傳。 只不過…… 老者看著鋪天蓋地蔓延著他全身的紫紅色火焰,心下絕望,終究……是棋差一招。 轟隆隆。 空間疊陣所加固的地方,開始不穩定起來。 火焰之下也再無人影,薛逸辰收回所有紫極天火,臉色一陣蒼白一陣紅,身邊灼熱氣息纏繞,伸手接過了天上落下的一物,他轉眼看著周圍所有人。 還剩下的七個金丹修士嚇了一跳:“薛道友,你……” 薛逸辰一步步的走來,眾人齊齊往後一退,就連邀他前來的朋友也是。 “我擁有紫極天火與天地爐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所有人幾乎都明白了他言下之意,“我們願意發誓,保證不將今日之事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