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找不到,那就釣他們出來。”楚湛昀看向連家父子,“不知道二公子可願意幫忙。” 楚湛昀話一出口,連玉山就明白他想幹什麼,欲言又止了半晌,“仙師可能保我兒平安?” 楚湛昀笑了,笑容自信飛揚,“連相放心,我既然能提出來,自然能保護二公子安全。” 楚湛昀給他們說了自己剛剛想到的計劃,過程也不復雜,就是需要連二郎招搖過市。 “我先假裝離開,晚一些再潛回來,而連大人你就找人宣揚一下,二公子因為風波準備馬上完婚,想來這麼明顯一個目標,他們不會放過。” 連二郎吞了口口水,“這樣會不會太招搖?” “就是要如此才能儘快抓到兇”手。”楚湛昀把青玉摺扇和擁有一畝之地的小空間拿了出來。 “扇子能自動防禦,二公子只要拿在手裡,就算是我與兇手打鬥起來你也不會受到波及, 到時候我就藏在這顆珠子裡,你把它佩戴在身上,兇手出現,我便會立即出手。 想來二公子因為即將成婚,心情忐忑,所以約了三五好友一同暢飲,也是合情合理,我猜兇手若要動手,不是在去的路上就是你歸家的時候。” 真正推敲,確實是此時最佳,連玉山也點了點頭,轉頭看向兒子,“就照仙師安排吧。” 連二郎知道自己拒絕不了,說真的,如果抓不住兇手,楚湛昀也不會呆這裡太久,她走了,自己仍然有危險,不如一搏。 “好,全聽仙師安排。” 改日一早,楚湛昀就高調地辭別了連家人,用著極其拉風的姿勢飛天而去。 果然隱在暗處的人鬆了口氣。 皇宮之中,一個身穿灰袍,面容全部攏在兜帽中的修士問道。 “你確定他真的走了麼。” “真人放心,屬下是追在他後面,看著他離開了京都,疾飛而去的。” “那就好。”渡仙宗的內門弟子,殺起來還是很麻煩的,萬一如果還是個有背景的,就更不好解決,所以他們從頭至尾,只要他不追究,他們就沒打算動他。 被稱作真人的人擺手,“還差十三個人,你快些讓人弄來,雖說過往的修士對此事起了疑的都被我們解決,但也怕夜長夢多。” 那屬下躬身應是,不過面上卻閃過一絲遲疑,他試探著問道:“真人,如此做真的不會受到天道懲罰?” “呵呵,那些人又不是我們親手所抓,再打殺了,這一切都是那皇帝所為,我們只不過是收了幾道魂魄而已。” 聽了這灰衣真人的解釋,辦事的手下稍稍安心,趕忙去督促那老皇帝辦事。 對,坊間雖然傳說是妖孽作祟,可事實是,那些消失的人,確確實實是被人擄走,不過這擄走他們的人麼,身份有點特殊,是大夏國皇帝一直養著的暗衛。 甚至有先天境的高手,再進一步便能以武入道,他們只忠於皇帝,只留於傳說,早就被似是而非的各種傳聞,同化成了只有話本里才存在的角色。 他們這夥人也是藉助了皇家的力量,才掌握了京城大多數人的出生年月,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會天玄宗天機一脈的測算。 由於他們要挑的人特殊,又不是什麼純陰純陽或者天生異象的靈根,憑修士感知還是找不出來的。 而凡人成婚又早,所以才導致他們的進度條拉的比較慢。 待人走後,灰衣真人站起來走了兩步人就消失在了大殿內,轉而出現的地方是一處黑暗的地下室。 地下室潮溼陰暗,甚至還有隱隱傳來的腐臭味,修士踩在地上,似還有踩爆了什麼的嘎吱聲。 似乎很享受這一過程,他緩步來到一處空室,迎面看見的便是一面牆上釘著兩個人,而這兩個人的衣衫破爛,身上面上血跡斑斑,臉上除了髒汙沒有半點人色,宛如下一刻就要死去。 從外翻的破布中,彷彿還能看出渡仙宗內門的弟子服。 這二人竟是楚湛昀沒有尋找到的國師。 灰衣人瞧了瞧他們還活著,一人嘴裡給餵了一顆丹藥。 兩修士惡狠狠地瞪著他,張的嘴黑洞洞的,顯然舌頭早已被割去了,嘴裡發出“呵呵呵”的聲音,憤恨到了極點。 灰衣人笑了起來,“哼哼。放心吧,老夫不會讓你們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他話落,定住兩個修士手腕腳腕和胸前的五根長釘,血光閃過,身體剛有緩和的兩人就瘋狂抽搐。 另一邊,回過話的築基修士直接去尋了皇帝,天近黃昏,老皇帝剛應付完了一群大臣,正在考慮要去哪個妃嬪宮裡共度良宵。 最近半年他過得十分瀟灑,夜夜魚水成歡,享盡了他幾十年都沒有享到的福。 這還要多虧新來的兩位天師,不像以前的,不過是求點普通丹藥都那般吝嗇,他在位的時間已經換過兩任仙師,都不如現在的這兩位好。 雖然會要一些小小的代價,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是,即便是這個王土也有些水分,一些平民百姓而已,這又算得了什麼? 聽見內侍來報,仙師過來了,他臉上閃過喜色,又閃過憂色,京城雖然十幾萬人口,要找到他們需要的人哪那麼容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