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一人從虛空踏出,連續幾掌拍在了宛如氣球的妙宸真君身上。 妙宸真君鼓脹的身體慢慢地消了下去,似有黑氣冒出,那人抬手虛抓,一縷縷黑氣便被捏爆。 眾人抬頭仰望,那人攬著面無人色,軟作一團的妙宸真君落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此人聲音平靜,卻是無盡威嚴。 八位元嬰修士齊齊下拜,“拜見合須道君。”此人是還長茗芍道君一輩的合體圓滿修士,也是渡仙宗首座太上長老。 眾人戰戰兢兢,把目光看向了還在那兒抹著鮮血得妙德真君。 妙德真君把妙宸真君的計劃與遭遇如實說了,“啟稟首座太上長老,事情便是這樣,當日掌門找到我,說我弟子近三年來行為異常,叫我配合他,我也是想證明他的清白便把弟子帶去了後山,騙入禁地。 沒想到,沒想到竟是如此厲害的魔物,師兄他……” 合須道君搖搖頭,“妙策妙儀,你二人找人來將這山中殘局收拾一番,至於妙宸,我先帶他回去看看。” “是,尊首座太上長老令。” 明道峰上發生的事情,雖然被有意壓制,但是還是有些訊息洩露,宗門裡一時間人心惶惶。 一處涼亭內,三四人聚坐一桌,看穿著修為都是內門弟子。 “聽說前不久門內混入了魔修,還重傷了掌門……” 圓潤些的修士還心有餘悸,道:“我親眼所見,那天打的山搖地動,幸虧有陣法阻攔,不然我們這些修為低的恐怕都沒命了。 就連掌門和八位真君差點都沒打過,現在雲隱峰的陣法師還在修復陣法。” 偏矮的一人聞言感嘆。 “看來,以後不能掉以輕心了,還不知有多少魔修之輩潛伏在何地。” “唉,誰說不是呢,除了外域,天雲洲已不再是安逸之地。” “不知掌門現在如何了,希望不要有事。” 圓潤修士道。 “是啊,掌門他從來不會苛待弟子,希望他平安無事,我要去給掌門祈福。” 其中唯一一個女弟子含淚起身。 “我們跟你一起去。” 四人離開涼亭去了共有三清道祖的仙廟,這也算是天雲州除活人以外,唯一能被修士供起來的。 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與修士們而言,求仙不如求己,尊三清道祖是因為他們是創造者。 開出了史無前例的仙路,以前拜,是感激,是印證道路,現在拜,是不為己誠心祈求。 因他四人的行為,慕名者越來越多,哪怕是拜一拜,送上一句祝福,也是送上心意。 底下修士的行為,門派高層都看在眼中,此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做什麼。 此時此刻,饒是那些家族身份的峰主,也不得不感嘆,什麼叫得人心,他們敢舉著腦袋發誓。 自己哪天翹辮子了,頂多門下的兩三隻小貓會抹抹眼淚,更多的只會覺得少了個靠山,馬上找下家。 掌門的死與活,似乎對這些底下修士沒有任何利益關係,但卻能讓這些人真心祈福,這使得有些一向不受人待見的長老峰主吃味的很。 “哼,他徐亦宸真會收買人心。” 一座峰頭上,程家主站在嘉禾真君洞府內,不停打轉滿腹牢騷。 嘉禾真君手裡的玉杯重重往桌上一拍,“行了,你看不慣又如何,早知當年你不要接了這家主之位啊,也去爭一爭那掌門。” 程家主腳步一頓,看著面貌姣好的妻子。 “秦娘你看不起我。” 嘉禾真君冷哼,俏麗的臉上滿是嘲諷,“就你,我還需要看得起。” 程家主氣的手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還在想著楚妙華,你為何嫁了我就不能一心一意。” 嘉禾真君又笑了,這笑她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面前的人。 他和楚妙華雲泥之別,嫁了他確實是當年賭氣,身為修士說放下也是能放下,他楚妙華不久便要化神,他們兩個又算什麼? 在元嬰之下蹉跎的廢物罷了,他還不如她,好歹自己是元嬰後期,而面前這個男人呢,一直在元嬰中期蹉跎。 這一生恐怕再無精進可能。 一步錯步步錯,嘉禾真君此時只剩心涼。 深吸了一口氣,作為夫妻,她還是要勸一勸。 “程哲,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以後莫要再跟楚妙華較勁,他若化神出關,即便師傅已經是化神,再起爭執,可能楚妙華不會再留手。 要保程家,你以後就好好縮著腦袋,不想保的話也隨你,到時候不要連累我就行。” 程家主沒有找到重點,氣憤的看著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當初,你要讓孩子跟著你娘姓趙,我都答應了,我還有什麼沒有依你的? 你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樣樣不如楚妙華,我……”程家主突然哭的泣不成聲。 站在院外的趙緣藝和秦夢怡兩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表哥,我還是改日來向姑母道別吧。” 趙緣藝嘆了口氣,親爹太不省心了,總惹娘生氣,好不容易來一趟,每次都是吵吵鬧鬧,這次……又不知道為了什麼,怎麼還哭起來了! 趙緣藝現在還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腦補。 有人就天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