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內門弟子,不過一個看著年老一個看著年輕。 年輕男子被楚湛昀猛然一盯,瞬間感覺周身一陣無形壓力。 左右望了望,沒見到有管事過來,心下頓時鬆了口氣。 老年修士指著年幼的少年厲聲指責,“哼,你這小子不講規矩,我盯這個任務好久了,剛要接下,就被你插進來搶走,你家大人就沒教過你尊老愛幼嗎?” 年輕修士抱著臂,扯著嘴角,單手甩了甩身份牌,“誰有本事接下任務就是誰的,這裡也沒有規定任務看看就是你的了。 再說尊老愛幼,難不成像你一樣長得老就年紀大,若是真是這樣的話,年輕前輩豈不是要給煉氣老修士讓路。” 他後面跟了四五個同樣年輕的青年,聞言一陣鬨堂大笑。 “哈哈哈,尊老愛幼,真是笑死人了,餘老頭,你真不愧你這張老臉。” “哈哈哈哈。” 姓餘的修士被眾人圍著一陣嘲笑,臉登時氣得脹紅,指著他們“你你你”的接不上話。 “年輕的前輩確實不用給晚輩讓路,但是你小子剛才撞傷了本師叔該如何算?” 楚湛昀站了出來,看著剛才用氣勁掙開老修士,彈出勁力推得她磕在桌案上的年輕築基後期修士。 這人就是得了訊息專門堵在這裡搶任務,壓根沒注意到旁邊的楚湛昀,聽見質問,他嚇了一跳。 “楚師叔?” 看清了楚湛昀,心中登時一咯噔,哇涼哇涼的,連忙推卸責任,“楚師叔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都是此人出手在先,我才不得不出手抵擋。” 楚湛昀冷哼一聲,“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你撞傷我是事實。”說著楚湛昀擼起袖子,手腕被桌角磕出了血。 “這。” 他想說這麼一點點傷,就算不用回春術片刻也會好,可是看見他那冷厲的眼神,他就趕忙嚥下了話。 “師叔,您想怎麼樣?我賠。”轉眼陰狠的瞪了一眼老修士,今天他認栽,都是這老不死害的,改日一定要找回來。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楚湛昀忽地一笑,“也不多要你的,就一萬中品靈石吧,如果不行咱們就去執法堂評評理。” “一……一萬!師叔,這會不會太多了,弟子等也不過是普通內門弟子,萬萬拿不出來一萬中品靈石啊。” “是啊,是啊,我們和沈師兄都只不過是普通外門弟子,真的拿不出這麼多靈石,您能不能通融通融。” “行啊,那我們就去執法堂,正好我與孟師兄也多日未見了,甚是想念啊。” “師叔……”修士嗷的一聲。“我我我我賠!” 圍觀弟子都驚呆了,有那剛過來不知實情的指著楚湛昀就竊竊私語。 “楚師叔好過分,這不是明著以勢壓人嗎?” 聽見這話的旁邊人立馬反駁。“說什麼呢,你是不知道他們剛才在幹嘛,餘前輩你應該認識吧,我觀察好久了,只要他能接上的任務都被這些人搶走了。” 說話的人聞言驚訝的張大嘴,“他們怎麼這樣?” “哼,還不是有人指使,餘前輩多好的一個人。” 來尋找任務的人任務也不看了,都盯著楚湛昀他們這一邊,七嘴八舌的交談,他們也不大聲,但是確實能讓人聽得見。 楚湛昀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人掏靈石,他的靈石確實不夠,轉眼看向了旁邊幾個同夥,同夥們很不想給,不過因為長期穿一條褲子,也只好捏著鼻子給了。 楚湛昀一把收了他們數出來的靈石,還不忘把儲物袋在他們面前掂了掂,轉身踏步。 周圍人又呼啦一下散開,餘修士看看後面,也跟了出去,待他走遠了,楚湛昀放慢了腳步。 餘涼拱手一拜,“今日的事,多謝楚師叔。”楚湛昀轉身,輕輕一笑,“謝我作甚?” “今日若不是你,他們又要大肆羞辱於我。” “那你真的在意他們的羞辱嗎?” 餘涼沉思,他在意他們的羞辱嗎?搖了搖頭,大約是不在意的,只是長時間受人欺壓,氣總是有些。 見他搖頭,楚湛昀把袖中的儲物袋拋了給他,餘涼下意識接住,眼神不解。“師叔這是作甚?”楚湛昀拍了拍手,“我並未受傷,那樣說只是看不慣,訛他們一頓罷了,這些靈石算他們胡作非為的報應吧。” 說完轉身就走,她還莫名其妙的接了一個任務呢,想想就好氣,都怪那幾個人。 餘涼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心中嘆氣,是該做些變化了,誰說碎了丹就不能再結! 楚湛昀去了任務指定的地點,此地是主峰金丹修士所在的大片洞府,連片的屋落,從低到高,每一處風格都迥然不同。 楚湛昀還是很高興的,不用住在潮溼不透氣的山洞裡,屋子精緻又美觀,多好。 到了院子前輕觸陣法,片刻院門大開,楚湛昀走了進去,與她同樣修為的築基女弟子屈膝行了萬福禮。 楚湛昀心中很是訝異,她見到的同門不是拱手就是抱拳,很少會以這種姿態行禮。 待到被引進了院內,在廳中坐了有半刻鐘,一箇中年金丹修士就走了進來,看見接任務的是楚湛昀,他也很是驚訝。 “這,師弟,這任務怎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