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得意,“沒錯,就是相思蠱,你只要幫我做一件事,這一對相思蠱就是你的了。” 紀柔裝著猶豫了再猶豫,最後還是應了一聲。“好,你需要我做什麼?” 聲音輕笑,“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出去了之後,保證幫我把我的遺骨與遺物送回本家,我是渡仙城李家第十七代李壽年。” “好,成交。” 紀柔舉手發誓,內容大約就是幫李壽年送回遺物,他用相思蠱答謝,違背誓言如何如何。 聲音消失,紀柔懷著忐忑的心。走回了原地,手輕輕觸碰到樹壁,整個人就竄了出去,只是沒想到,這黑熊不死心,迎面就給了她一掌。 紀柔整個人倒飛了出去,又噴了一串血! 只是黑熊追來時, 被紀行章一掌掃開,紀柔一邊吐血,看著他眼神恍惚。 “阿柔,你怎麼能一人跑來這裡,此地如風熊這樣的妖獸多的是,你不要命了。” 紀柔想推開他,無奈沒好多少的傷又傷上加傷,此刻整個人虛弱無力。 “我不用你管!” 紀行章此刻覺得很是頭疼,只好安慰她,“莫要胡鬧了,我以後不說那樣的話了。” 紀柔很難過,她閉上眼睛,元嬰修士的速度是很快的,紀行章把她送回了住處,又給她服了上好的療傷丹藥,好生安慰了她一番才離開。 紀柔一個人呆躺著,想起了自己夢裡看到的畫面,不對,那或許不是夢。 因為遇到聲音之後的事情,基本上重現了,所以那是預知嗎? 還是她重生了? 想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捏著手裡這兩隻玉盒,她就恨不得先拍死自己。 她腦袋裡只有那個男人又如何,宗門是比生命更加該守護的地方。 她怎麼就能相信了那個聲音的鬼話,能擁有這等害人之物的人,是正道修士嗎? 那裡的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對,這玉盒裡的東西並不是什麼相思蠱,而是控心蠱,她還有紀行章,被控心蠱控制了。紀行章是丹堂堂主,幾乎掌控了渡仙宗所有修士服用的丹藥。 而那個聲音的主要目的就是,從內部控制瓦解渡仙宗。 當渡仙宗所有的中高階弟子們一一化魔時,遭到了天雲洲所有門派圍攻,那時他們已經被控心蠱同化,只能聽從那個所謂主人的差遣。 既然此事因她而起,那就在我這裡斷了吧。 紀柔專心療傷,傷好之後她便決然起身,這樣做她可能再無顏留在渡仙宗,萬一洩露出去,紀行章也會淪為世人笑柄。 可她若是瞞下來,那個神秘人定然還會想別的辦法來謀害渡仙宗,到時候秘密還是兜不住。 至於紀行章……她能感覺到他的不耐煩,愛大約是會消失的吧,誰都不可能是誰的唯一,更何況自己本來就不是他的唯一。 左右是死,她豁出去了。 來到明道峰掌門大殿外,“兩位師兄,我有要事求見掌門,還煩勞通報一下。” 兩修士自然認識紀柔,她在這一屆中級弟子中還算是優秀的。 “好,我這就去給你通報。” 掌門此刻正好有暇,他也不過才剛把那包種子交給靈植堂的修士,好歹要先試驗一番才知道結果。 這時就聽下面弟子說,有個築基女修有要事要求見他,築基修士能有什麼大事,對他而言不過是分分鐘的小事。 不過妙宸真君是一個好掌門,不會因為事情小就不管。 待紀柔進來,他便眉頭微皺,因為她身上血氣很重,明顯是受了傷。 紀柔言簡意賅,把在樹洞裡遇見的事情與掌門說了,並且交上了那所謂李姓修士的遺物,和那一對控心蠱。 掌門看著她,“若這控心蠱你不曾識得,假若真的是相思蠱,你要控的是什麼人?” 紀柔看著腳尖,滿臉羞愧,以前只覺得,他歡喜她便可,如今才明白,有些念頭不該有,有些事情更不該做。 “是……紀堂主!” 掌門:“……” 他差點一句臥槽就脫口而出,饒是見過了大風大浪,縱是與玉華門的女修打過不少交道,可如此開放,讓他還是第一次見! 修仙界同族通婚其實很少,除非血脈特殊,不得不這麼做。 繼而他就想到了此中關鍵,紀柔隱藏著的秘密,被自己親自揭開,她也不再顧忌,說出了那人的陰謀。 “掌門,弟子自知有錯,無顏再留在門派,但是這神秘人對我們的事情瞭如指掌,還設下這樣的圈套, 弟子若真鬼迷心竅相信,在控心蠱控制之下,我可能微不足道,但紀堂主,他掌管著丹堂,門內幾乎所有弟子服用的丹藥都經過他手! 請掌門嚴查。” 紀柔跪下深深一拜。 妙宸真君輕嘆了一口氣,“紀師弟他糊塗啊。” 掌門用靈力將她托起,“本君心裡有數,既如此,那人若見你沒有動作,肯定會心生懷疑,離開門派不安全,這樣,本君會找個由頭,送你入避風崖思過十年,望你好自為之。” 紀柔本來心裡已經做好被逐出門派的準備,卻沒想到掌門這樣安排,心中更加愧疚。 “是,謹遵掌門令。” 妙宸真君不打算將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而是召來了執法堂的堂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