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許晴的指引,孫東打一輛車,很快就來到那一處不大的酒館裡,在一個單間裡,再次見到了這女人。 仲秋天氣,許晴穿著一件咖啡色的緊身上衣,下面是一條孔雀藍的長裙兒,裙子上鑲著咖啡色的鑽石,整個人顯得妖嬈而性感。 “大白天的不上班出來喝酒,你是怎麼想的?”孫東笑著坐在這女人的對面,接著說道。 “我的腳雖然好了,但是也沒好利索,所以就休了個班,在家閒著沒事兒,就想起你來,便給你打一個電話,請你喝杯酒,也算是對那天晚上的事情表示感謝。”許晴坐在孫東的對面,眉眼彎彎的笑著。 看到面前的許晴,孫東多多少少有些茫然,這女孩做警察的時候,高冷而嚴厲,可現在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漂亮的鄰家女孩。 “好吧,既然表示感謝,那這個酒我必須得喝,不過有件事我也想向你請教。”孫東之所以來會見許晴,是想從她的嘴裡知道名都醫館白雄起白劍山父子倆的具體情況。 “是嗎?你還有事找我呀,那今天得你請客。”許晴眉眼彎彎的笑著說道。 “誰請客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事情我真的想知道。” 兩個人正在聊天,房門開了,服務生把酒菜就端了上來。 許晴倒兩杯酒,推到孫東面前一杯,臉色突然間就紅了,略帶羞澀的說道:“那天晚上的事情,謝謝你啊,要不是你的話,我一個人怕是比較難熬。” “不客氣,你不是說了嗎?咱兩人是藍顏知己,要是真的想謝我的話,從現在開始,我問你的每一句話,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 “幹嘛呀?神神叨叨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許青皺著眉頭看一眼孫東,眼神裡多了些不解。 “我問你,對於白雄起和白劍山,你瞭解多少,也就是名都醫館的老館長,還有他的大公子。”孫東開門見山,毫無遮掩。 “名都醫館白雄起?你跟他們有什麼來往嗎?”許晴微微皺了皺眉說道。 “沒什麼來往,但是有一點點過節,那天晚上我們一起洗腳的時候,為我洗腳的那個女人其實是我的老師,叫薛小柔,她原本是省城醫科學院的教授,可是因為看不慣有些人的做法,就離開了醫學院,後來到了懷城開了一家醫館,之所以淪落成了一位洗腳工,就是被白熊起白劍山父子兩個給欺負了……”孫東用春秋筆法,把其中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這很正常,這白雄起白劍山,那可不是一般人,特別是白雄起,年輕的時候是個混子,做的就是打打殺殺的生意,後來竟然去學醫了,而且還學的有板有眼的,在懷城市有些名聲,特別是他給懷城市市長治好病之後,更加的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了,他欺負人是很正常的事。”許晴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 雖然許晴透露的資訊並不多,但是孫東瞬間就明白了,在任何一個朝代,任何一個社會,當權力和金錢勢力勾結在一起的時候,對於平民老百姓而言那就是災難。 “既然白雄起名聲這麼壞,那為什麼他的名都醫館還這麼有名呢?”在孫東的意識裡,如果名都醫館的白雄起是一個窮兇極惡的壞人的話,那些病人應該是避之不及的。 “這名都醫館還真不是大眾醫院,一般不給窮人看病,專門為一些有錢有勢的人物治病診療,越是這樣,他的名氣就越大,所以很多有錢人還是喜歡去他們醫館的。”許晴又解釋說道。 孫東已經明瞭,現在這個社會就這樣,就是從眾心理。一般而言,平常人都喜歡往有錢有勢有身份的人看齊,即使高攀不上也可以去模仿,比如市長喜歡吃什麼,那些科員,那些公務人員就喜歡吃什麼,領導有什麼喜好,下屬基本上也有什麼喜好,同樣,領導喜歡去哪個酒店,去哪個醫院,下屬也喜歡去哪個酒店,去哪個醫院。 “原來如此。” “孫東,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也很有能力,人也不錯,但是我奉勸你,不要跟白家人為敵,白雄起可不是你能夠抗衡得了的。”許晴接著說道。 在她的意識裡,孫東功夫很好,為人正直,是個不尋常的人,可是他畢竟是外來者,憑他的能力,想跟白熊起白劍山抗衡,根本不可能。 “我沒想跟他們為敵,但是他們欺負我老師,還把她老公的腿給打殘了,這個仇必須得報。”孫東的眼神變得清冷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說話你怎麼能不聽呢?我鄭重的告訴你,你如果跟白家人抗衡,你的結果會很慘,你別忘了,就連懷城市市長也站在他那一邊的,既然市長站在他這一邊,那麼公安局局長也可以跟他站在一邊,這你還不明白嗎!”許晴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 “謝謝,我明白,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啦,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是不是得答應我一個要求了?”許晴淡淡一笑又說道。 “啥要求啊,該不會是又想讓我抱你去洗手間吧?”孫東看著許晴那一本正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