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快速的來到市立醫院,根據段浪發的地址,終於在外科二樓找到了他。 當他們兩個人看到段浪的時候,倆人都一愣,段浪並沒有在病房裡,而是坐在走廊的一個角落裡,手捂著頭,頭還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流下來,把他黃色的工作服都溼了一大片。 當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孫東的心裡不由得一疼,這還是那個糊里糊塗的段浪嗎?在他的記憶裡,段浪很正直,個子很高大很壯,一臉的正氣,雖然有些憨,但是很可愛。 可現在的段浪又黑又瘦,頭髮還白了不少,特別是鬢角處,差不多都白了,眼神蒼白無力,一臉的落寞與滄桑,如果不是李子木告訴他這就是段浪的話,他真認不出他來。 “這些年你去哪裡了?”看到孫東,段浪的眼圈唰的一下就紅了 “我去了哪裡這並不重要,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不進去啊?找個醫生幫你包紮一下不好嗎?”孫東上來就把他的胳膊給扶住了,看著自己的老朋友,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短短的十天,人間就是十年,這十年都,自己的這些兄弟都經歷了什麼呀。 是啊,天上十天,人間十年,在他的意識裡只不過是十天而已,可是回頭一看,整個世界都變了。 要不是玉水寒老爺子搞錯了,把他弄到二零二八年的話,他就看不到這些了。 “你怎麼回事呀?是不是太累了,不小心滑倒了?”李子木來到另一邊,扶著段浪的胳膊,關心的問道。 “也不是,是,是我不小心跟人家追尾了。” “跟誰追尾啦?” “喲呵,這不是李大少嗎?”就在這個時候,從病房裡走出一個男人來,光頭,個子不高,一臉橫肉,掖下夾了一個包,在跟李子木說話的時候,眼睛卻看著他的手指,手指上帶了一塊翡翠的玉扳指,一邊用手搓著,一邊對李子木說道。 “哎呀,這不是宋哥嗎?”李子木看見這個男子,急忙笑著迎過來,伸出手來想跟這光頭握手。 這光頭笑著搖了搖頭道:“李大少爺,你可是大少爺,我不配跟你握手,你怎麼來了?你們是朋友?”宋玉傑斜著眼,陰陽怪氣兒的對李子木說道。 “啊,宋哥,這是我一哥們兒,一個學校畢業的,比自己的兄弟還親呢,今天該不會是追尾追到你身上了吧!”李子木從兜裡掏出一盒雲煙,抽出一支就遞到宋玉潔的面前了。 “對不起啊,我不抽這種煙,太嗆人,我抽這個。”宋玉傑從包裡拿出一盒九五至尊,抽出一支啪的一下就點上了。 “他是你兄弟啊?”宋玉傑冷笑的看了一眼段浪。 “是的是的,是我兄弟,好兄弟。” “你兄弟騎車不長眼呢,我老婆開車剛停車,他就追尾追到我老婆的車屁股上了,結果我老婆輕微腦震盪,看看該怎麼賠吧?”這男子抽一口煙吐出來,這才說道。 “怎麼這麼不注意呀?嫂子在哪裡,追尾追的厲害嗎?”李子木著急的說道。 “你嫂子開的是寶馬叉六,車屁股的燈廢了一個,我也不訛你,給我十萬塊就行,最主要的是你嫂子輕微腦震盪,這個十萬塊可能拿不下來,要不就給二十萬吧,加在一起給我三十萬這件事就了。”宋玉傑輕描淡寫,眼神裡卻透露出一股陰狠勁兒。 “什麼意思呀?段浪騎著送外賣的車子追尾,追到你老婆的車屁股上了,還是寶馬叉六? 車燈撞壞了,你老婆的腦子也撞壞了,是這樣嗎?”孫東聽了他的話,頓時就變得不高興了起來,如果電動車追尾電動車,摩托車追尾摩托車,你說撞出腦震盪來,可能有人相信。一輛電動車撞到寶馬叉六的車屁股上,把寶馬車主撞出腦震盪來,這有人信嗎?這不分明就是訛人嗎。 “沒你什麼事,你上一邊休息,我跟宋哥說話。”李子木知道宋玉傑的為人,急忙抓著孫東的手,想把孫東拉到一邊。 要說這宋玉傑,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只不過是李子木老爸手下的一個保安而已,有點狠勁兒,李子木的老爸就把他一直帶在身邊,對他挺不錯的,自從李子木老爸跳樓自殺之後,這哥們兒就跟了別人了,沒想到幾年的功夫竟然混的風生水起,不但有了錢,成了老闆,而且還成了赫赫有名的人物。 李子木原以為人家會念舊情,所以一口一個宋哥的叫著,可是人家根本不鳥他,結果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小子說誰呢?什麼叫腦子撞壞了?”宋玉傑聽孫東這麼說,手指一抖,手裡的煙啪的一下掉到地上,然後用腳尖踩死了,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孫東說道。 “我說你呢,這不是你說的嗎?我兄弟騎著電動車,撞了你老婆的寶馬叉六,結果你老婆腦震盪,不是腦袋撞壞了嗎?”孫東毫不客氣,聲音也變得硬氣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吧?”宋玉傑咬著牙根,恨不能一巴掌把孫東扇到一邊去。 “我不管你是誰,你也給我聽好了,追尾算是車禍,既然是車禍,就有解決的方案,不能由著你在這裡胡說八道。”孫東說著話抓著段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