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說的,當然行了,你把具體地址發給我,明天我就去辦簽證。” “是嗎?那太好了,你上飛機的時候跟我說,我去機場接你。”見孫東答應,扎娜激動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掛了電話,孫東去學校請了個假,然後又瞭解了一下扎娜的國家。 發現竟然是免籤,根本不用簽證的,只要有護照就可以了。 當天晚上,李子木段浪等人為孫東送行,第二天八點多的時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就把孫東送上了飛機。 坐在飛機上,孫東想著扎娜的模樣,想著想著就忍不住想笑,分手幾個月後,他居然對扎娜沒有什麼印象了,印象裡只記得她黑黑的。 “哥們兒,你要去哪裡呢?”當孫東坐在飛機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左邊的男子突然間碰了碰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孫東這才發現他身邊這個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也比較帥氣,頭髮有些長,很光滑的梳在腦後,從衣著到神態來看,應該是一個成功人士。 “去非洲啊。”孫東隨口一笑道。 “去非洲幹嘛?去非洲打工啊!”那男子摸了摸頭髮,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顯而易見。 曾經我們國家的人遍佈世界各地,去美國去歐洲的大部分都是開中餐館的,去日本韓國非洲的差不多都是打工的。 現在的非洲跟過去不一樣,雖然很窮,但有大片的土地,所以去那邊打工種菜,開礦山什麼的都是很掙錢的。 所以這哥們兒把孫東當作是打工的了。 “不是,我是去給他們看病的,我是一名醫生。”孫東就是這麼一個人,很正直,也不想騙人,實事求是,去幹嘛就是幹嘛。 “什麼?你是一名醫生?”這男子說完搖了搖頭,接著笑了。 孫東也不以為意,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社會,便一笑置之。 “別吹牛了,打工就打工,打工也不丟人,我也是個打工仔,只不過我是給國家打工的。”這哥們兒得意的說道。 孫東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儀表堂堂,不是普通的打工者吧?” “這話說的,工作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我從來不說假話,我就是一個打工的,這是我的名片。”這哥們兒得意的笑著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卡盒開啟,拿出一張名片來。 孫東把名片接過來,上面寫著中鐵十四局電力工程師。 “哦,是工程師啊,這是去支援非洲吧!”孫東感慨的說道。 “是啊,我在那邊待了三四年了,今年有三個月的假期,我回來探親,這不往回返呢!”方鴻漸一臉的得意,同時把袖子擼一擼,把那塊高檔手錶露了出來。 “不簡單,不簡單哪。”孫東由衷的稱讚道。 “兄弟,叫什麼名字?有名片嗎?在那邊幹嘛?是種菜呢?還是做礦工啊?”方鴻漸打量一眼孫東,看他臉色有點黑,身上還帶有勞動的痕跡,就知道他是一個普通打工者。 作為中鐵十四局外派的一個建工,他最大的榮耀感就是覺得比國內那些普通勞力工人要強的多。 “我叫孫東,我真不是去打工的,我是去那邊給他們看病的。”孫東笑著再次重申道。 方鴻漸臉上露出鄙夷的表情,他是讀過書的人,一名醫生怎麼可能這麼年輕呢?在我們這個國度,醫生是最難培養的,理論課要上五年,然後還要幾年的實踐課,真正能做醫生的時候,差不多就已經三十多歲了。 而面前的孫東,怎麼看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而且從臉上那硬朗的線條來看,他絕對不會是一個醫生,更像是一個種地的農民。 “哥們兒,都是勞動者,不管種地還是開礦山,都不丟人,我們掙的是非洲人民的錢,掙了錢拿回家就行了,沒必要非把自己說的那麼高大上。” 方鴻漸語氣變得有些清冷了起來。 孫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淡淡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這話從何說起,人家是醫生就是醫生嘛!”這時旁邊的一個小姑娘說話了。 小姑娘年齡不大,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齊耳短髮,一張小圓臉,帶著一副眼鏡,挺清秀的一個女孩。 “就憑他?他要是醫生的話,那我就是衛生局的局長。”方鴻漸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的豐富了。 “我確實是一名醫生。”孫東波瀾不驚,再次重申道。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從一進候機廳我就注意到你了,提著一個破包,怎麼可能是醫生呢,要是醫生的話多少得有點醫療裝置吧。”方鴻漸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感覺孫東有些不太順眼。 大概是因為孫東不誠實,喜歡吹牛,喜歡胡編亂造吧。 當然這都是他自己的看法。 “非洲那邊有醫療裝置,我一個人帶點衣服過去就可以了。” “你說你是醫生,那我問你,你是非洲哪個醫院的?很多醫院我都知道。”方鴻漸氣呼呼的說道。 “我不是哪個醫院的,我還是個學生,是省立醫學院的,暫時還沒有畢業,非洲酋長的丈母孃病了,讓我去給她看病的。”孫東無可辯駁,但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 他的話一出口方鴻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