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要去找劉雲鶴吧?” “姐,我就是要去找他。”於孫東而言,為上官雨晴治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要親眼目睹所謂的血靈芝,既然是世間奇物,作為一個醫生,怎麼能夠不瞭解呢? “我陪你一起去。”其實於清柔的心理跟孫東差不多。 “你就別去了,我一個人去吧,你現在是館長,老爺子年紀也大了,你就在這裡好好工作,如果我得到了血靈芝,除了給上官雨晴治病之外,剩下的我就拿過來跟老爺子和你一起分享。” 孫東不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老爺子把《藥王遺訓》這本奇書給了他,他無以為報,所以才有了這樣的想法。 “說什麼呢?我就是想陪你一起去,誰惦記血靈芝了,淨瞎想。”於清柔皺著眉,瞪了他一眼。 “老爺子,那我就先走了,我今天下午就坐車去薛城,你能把劉雲鶴的地址給我嗎?” “好吧,既然你要去就去吧,我這裡有一張三十年前我跟劉雲鶴一起的合照,你拿著它,去遞上我的名號,他也許會給個面子的,不過我擔心他早就把那東西給賣了。”老爺子無奈地的搖了搖頭,站起身走到他旁邊的工作櫥,把櫥門開啟,從裡面掏了半天,找出一個筆記本來,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這是一張彩色的照片,但因為年深日久都已經變顏色了,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顯得很年輕,二十多歲,很清秀,估計應該就是劉雲鶴,另一個自然而然就是於東城老先生了,三十年前的於老先生也很年輕,但眉目之間一眼就能認出是他來。 “他的具體地址在這張紙條上,你照著這個地址去找就行了,三十年前還沒有手機呢,所以也沒有留電話。”就在孫東和於清柔正在看照片的時候,於老先生遞過一張紙條來。 孫東接過紙條,事不宜遲,就告別了兩個人,出去給上官雨晴打一個電話,讓她不要著急,這才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用瞬間轉移術,一秒鐘的功夫,他就從龍城來到了薛城。 清水巷三百零六號,馬家衚衕,雲霄醫館…… 孫東站在那一片廢墟跟前,拿著手裡那張紙條,有些茫然。 這是什麼情況?是自己的瞬間轉移術出了差錯嗎? 還是於老先生給的地址不對? 想來瞬間轉移術沒錯,於老先生這個地址也對,而是當年曾經盛極一時的清水巷開始拆遷了,而且綿延數十里都在拆遷,南邊建起了很多的高樓大廈,北邊算是殘垣斷壁的老城,中間正是拆遷著的地帶。 落日的餘暉灑在凌亂的地面上,升騰起一陣陣的煙霧,拖拉機,推土機轟隆隆的運轉不停。 “師傅,我想問一下,這裡是有一家雲霄醫館嗎?”孫東看見旁邊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就急忙走過去問道。 “你是幹嘛的?”這男子皺了皺眉,極其不友好的瞪了他一眼。 孫東雖然不是衣著華服,但穿的也算是得體,他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在這工地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務工者,一種是拾荒者,顯然他既不是務工者,也不是拾荒者。 見這人如此的不友好,孫東真想一腳把他踹飛,但還是微笑著說道:“元宵醫館館主劉雲鶴是我大爺,我想來看看他。” “什麼劉雲鶴是你大爺,你給我滾,別在我面前晃悠,我告訴你,你要是跟你大爺一個德性,我也打斷你的腿!” 這漢子把手裡的煙扔到地上,一腳踩死,看也不看孫東一眼,徑直朝前面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孫東似乎明白這男人應該是拆遷辦的。 這個拆遷辦不是體制內的拆遷辦,是那些福威的老闆僱的一群打手。 孫東可不管他是不是打手,既然聽到了劉雲鶴的訊息,就快速的跑了過去,把他給攔住了。 “哥們兒,你認識劉雲鶴?” 那漢子唯唯一怔,冷著眼把孫東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當發現他一身學生模樣的時候,冷笑一聲道:“我剛才說話你當放屁是怎麼的?” “我再問你一句,你認識劉雲鶴,他在哪裡?”孫東聲音有些清冷,那凜冽的眼神跟他略顯稚嫩的臉龐有些不太相符。 “你想幹嘛?” “劉雲鶴是我大爺,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就可以了。” “什麼你大爺?你大爺在哪裡跟我有什麼屁關係,別說我沒提醒你,再給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我打斷你的腿。” 這小子是開元房地產公司僱來的第一打手,仗著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精神,還有手下三百多號人的打手隊伍,自然而然是沒把孫東放在眼裡。 “今天你如果告訴我劉雲鶴在哪裡,我們相逢一笑各走各的路,如果你知道他在哪裡而不告訴我,誰斷腿還不一定呢!” 孫東並不是一個狂妄的人,他之所以說出這麼蠻橫的話來,是因為剛才他從這男子的話音裡聽出來,現在的劉雲鶴形勢似乎不太妙。 “年輕人,你是外地來的吧?你不知道我是誰吧?難道你沒聽說過薛城有個孟三爺嗎?”孟逢生咬著牙根兒看著孫東。 “少跟我說沒用的,我不管你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