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李濤這嘴臉,孫東真想一腳把他踢飛,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這麼做,如果在教室裡毆打教師的話,那性質就很嚴重了。 他於是抓住李濤的手,微微笑著說道:“李老師,我再說一遍,我不是混子,還有就是我從一年級跳到五年級,是因為我有這個本事,如果你不服氣的話,我跟你比試一下。如果你贏了,我現在就滾出教室,從此以後再也不回來,你敢嗎?” 孫東的話一出口,教室裡六十多名學生刷一下變得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孫東。 “這小子瘋了嗎?一年級都沒有上完,竟然要跟老師比試?” “哇靠,太刺激了吧,無名學生挑戰博士老師。” “有看點,好玩好玩,這要發到學生群裡去,就是今天的最佳話題。” “我看孫東這傢伙自不量力,竟然敢挑戰老師。” 李濤微微一愣接著笑了,隨即鬆開了手。 “這可是你說的?” “是的,我說的。如果我輸了的話,我拍拍屁股走人,絕無二話。在座的同學們可以幫我做個見證。” “好,算你是個男人,我也把話撂在這裡,如果我輸了,立馬辭職離開醫學院。”在李濤看來,孫東跟他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為他只學習了半年的時間,而且這半年學的全部是理論,根本就沒有實踐,現在剛開學不到一個星期,針灸課才上了三節,這小子大概連銀針怎麼拿都不知道,他怎麼跟自己比? “老師,我覺得不太合理呀?”孫東嘴角勾著笑,神情淡然。 “怕了是不是?如果怕了的話,出去繼續罰站。或是滾出學校。”看孫東有迴旋的意思,李濤變得更加的囂張了。 “老師,你理解錯了,我沒有怕,我的意思是我輸了我可以走,你輸了可沒必要辭職。這麼大年紀了,托兒帶女,養家餬口的,沒了工作該怎麼辦?” 李濤搖著頭哈哈的笑了,狂妄的看一眼孫東:“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輸呢?” “凡是賭局,必定有輸有贏,誰敢打保票自己就一定能贏呢?” “我就敢。”李濤狂傲的說道。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成全你。說吧,比什麼?該怎麼比?”孫東突然間明白了,對待惡人沒必要太善良的。 “哪有那麼簡單,我們得立一個軍令狀。”李濤從一個同學的座位上拿起一張紙來,在孫東的面前晃了一晃。 “真要這麼較真嗎?” “那是必須的,我這個人就這樣,要麼不做,做就認真的去做,我現在給你機會,如果你承認你敗了,先當著學生的面給我道歉,然後滾出學校。”李濤心高氣傲,那感覺就好像他完勝了似的。 “李老師,我跟你比試是一場賭局,但有言在先,我是不會向你道歉的。” “好,現在我立一份軍令狀,我們兩個人簽字,你敢嗎?” “這有什麼不敢的。” 李濤都沒回講臺,伸手把一個學生拉到一邊,就坐在人家的位子上,快速的擬了一份簡短的軍令狀。 接著就把自己的名字刷刷刷的簽上了,然後往孫東的面前一拍:“簽字吧。” 孫東簡單的讀了一下那軍令狀,搖著頭惋惜的說道:“李老師,你輸了的話,真的決定辭職嗎?”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只要我輸了,立馬辭職。” 見兩個人較真較到這種地步,所有的同學們都圍了上來,裡三層外三層的觀看著。 “好,就這麼定了。”孫東把軍令狀抓了過來,龍飛鳳舞的把自己的名字也簽上了。 “李老師,你說吧,比什麼都行,比針灸,比藥理,甚至其他的都可以,中醫,西醫,內科,外科,婦科,兒科,骨科,泌尿科……所有的我都陪你。”孫東雙手插兜,站在那裡,一臉的坦然。 班上的同學們對於孫東並不太瞭解,他們知道的就是從一年級轉過一個學生來,平時上課的時候要麼是玩手機,要麼就是睡大覺,也沒見他認真聽過課,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一戰孫東非死無疑。 可就是這樣一個學生,竟然從嘴裡吐出這樣的狂言來,大家忍不住譁一聲都笑了。 也許在他們眼裡,孫東就是一個笑話。 “開什麼玩笑,你以為你是誰呀?你不覺得你太狂妄了嗎?狂妄過度就是無知。”李濤搖著頭,眼神裡略過一絲不屑。 “沒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你想跟我比什麼都行。”孫東看見旁邊有一把椅子,拿過來就坐下了。 “我不跟你比其他的,我就跟你比針灸。”李濤眼神一斜,看見旁邊一個學生的桌子上正好有一盒牛毛銀針,順手就拿了過來。 “好啊,沒問題,比理論比實踐都行。” “我們還是比實踐吧,我現在找一位同學來,我不用給他脫衣服,我隨手就能扎住他的笑穴,你能嗎?”李濤得意一笑。 “只要你能的我都能,你不能的我也能。”孫東坐下來,雙手抱在胸前,身體微微後仰,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孫同學,咱能不能不吹牛啊,牛皮吹爆了沒法下臺的。”這時班長李媛媛真的看不下去了,在旁邊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