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寶,孫東,你們倆要幹嘛呢?你們兩個人是要造反嗎?竟敢跑到城裡去毆打鄉鎮企業領導,是不是不想活了?”警察還沒說話呢,劉長安就裝腔作勢的朝兩個人吼道。 “劉長安,你這畜生王八羔子,你跟誰站在一起呢?我告訴你,村民現在都住在河岸上,你看不到嗎?你眼瞎嗎?要是汛期到了發大水怎麼辦?”李大寶別看上了年紀,脾氣還挺大的。 “上面已經給錢了,拿著補貼去城裡買個房不行嗎?在城裡買個房子,孩子上學方便,吃飯穿衣也方便,搖身一變就成了城裡人,多好啊!”劉長安冷笑著說道。 “放你孃的狗臭屁,我們是農村人,從小生在農村,長在農村,一畝地一年收入兩千塊錢不到,你讓我們去城裡買房子?現在村裡的地都被徵用了,連村莊都被推到了,補償了多點錢你不知道嗎?錢在哪裡?”李大寶氣呼呼的說道。 “李大寶,你朝我吼沒用,乖乖的聽話,跟警察走一趟吧,長本事了,連鎮上的領導都敢打。”劉長安冷笑著說道。同時看了一眼那幾個警察。 “李大寶,孫東,你們兩個人昨天晚上幹嘛了?”一個警察一臉威嚴的走了過來,怒目而視。 “我們兩個人昨天晚上去了城裡,我們去找鎮長朱逢時,還有李長河和張廣城了。”孫東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承認就好,走吧,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為首的警察嘩啦一下把手銬掏了出來,不由分說,就給孫東銬上了。 “我犯什麼罪了,你就給我帶手銬?”孫東看著手銬,淡然一笑說道。 “犯什麼罪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們鎮領導幹部還有企業家去城裡招工,正在給幾個學生上課呢,你突然間就闖進去,結果還把人給打了,你說是不是該抓你?”那個警察斜一眼孫東,滿眼的鄙夷。 “哥們兒,別說我沒提醒你,不要聽朱逢時的一面之詞,你們任何人,不管是誰,只要跟他站在一邊,都會受到牽連的,還有就是別得罪我,你們得罪不起。”孫東嘻笑著說道。 “你牛逼啥呀?難道你不是這個村的村民嗎?難道你不是泥腿子嗎?難道你不是莊稼漢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混子,出去一混十多年,混的狗屁不是,灰頭土臉的回來了,跑這裡裝逼來了呀!”那警察說完哈哈一笑,然後轉臉看向劉長安。 “孫東啊,咱兩個人並不熟,你小的時候我在外面打工,你出去混的時候,我在家裡創業,我做村長的時候你又回來了,這你也別怨我,我也不想得罪你,不過既然做了錯事,就得承擔責任,你千不該萬不該,半夜三更的跟著李大寶跑到城裡去,把鄉鎮企業家和鎮領導給打了,沒辦法,不遵守法律,就得受到懲罰。”劉長安冠冕堂皇的說道。 孫東看著他那小人得志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劉長安,我認識你,你比我大十幾歲,有點本事,但是有本事,而且又做了村長,你就得照顧好村民,你一個人過的再富有,那又怎麼樣?現在村裡的地被徵用了,錢卻到不了手,難道你沒有責任嗎?”孫東看著劉長安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語氣冰冷的說道。 “別給我戴高帽子啊,我就是個小小的村長,其他事情我不懂,但是你打了人就得坐牢。”本來劉長安對孫東沒多少印象,也不恨他的,可當他看到孫東跟李大寶站在一起的時候,心中就莫名的窩火,畢竟李大寶不當村長之後,一直把他當做眼中釘肉中刺。 “劉長安,記住了,生在這個山村裡,你就是這個山村的人,別說你是村長,就算你是鎮長,你是縣長,你也不能忘了你的根,一個小小的村長而已,你有什麼優越性啊?所以腳踏實地的為村民服務好,才是正經。”孫東真看不起這個男人,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別跟我作對,我聽說過你,有點本事,但是跟我作對,沒好果子吃,活該,呸!”劉長安一口唾沫吐了出來。 孫東看著他那狂妄的樣子,一下子就怒了,冷聲道:“你完了,一週之內我要是拿不下你這個村長,我就不叫孫東。” “吹牛逼行,你看看你混的吧,四十好幾的人了,要女人沒女人,要房子沒房子,進進出出還得打車,牛逼個啥呀?”劉長安哈哈一笑說道。 孫東苦笑不得,也不好多說什麼,這才轉臉對那些警察說道:“你們不是要帶我去派出所嗎?那現在就走吧,這件事情跟大寶叔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只是騎車帶我去的而已,他沒有參加打鬥,人是我打傷的,把我帶走就可以了。” 孫東知道,李大寶老胳膊老腿的,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去小黑屋裡蹲著,就他這個樣子,萬一出個什麼事就不好了。 “行,我們先帶你走,等查清了以後再說。” 孫東的媽媽見狀,哭上來就把孫東給抱住了,一邊哭一邊喊道:“兒啊,咱村裡的事兒,你大寶叔都管不了,你管這個幹嘛呀。” “媽,沒事的,你回家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