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國平把剩下的花生仁一股腦的都放進嘴裡,他要是敢把它們放到桌子上,會立刻有六隻手來搶。 拿起電話,嘴裡都是花生仁,說不了話,就哼了一聲,桃夭夭提著一顆心,生怕他老爹嗆著,呼吸道異物要做氣管鏡的,現在可沒這裝置和技術。 那邊電話裡說著話,這邊她爹賣力的咀嚼著,那邊說完了,她爹嘴裡的花生也嚥下去了,"好,一會兒我過去一下。"說完這一句話,就掛上了電話。 他接過桃夭夭遞給他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喉嚨裡的乾澀終於被衝下去了,可把他噎壞了,還是他的茵茵好。 殷國平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表示知道了,顯然這件事他們事先溝透過,然後他又看向白未曦:"茵茵,別讓你媽媽太累了,再小坐一會兒就上樓吧。" 桃夭夭忙點頭應著:“放心吧,我看著呢,” 桃夭夭起身去給殷國平拿外套,小手忙忙呼呼的給拽衣角,翹起腳來給翻領子,殷國平享受著女兒的照顧,嫌棄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的幾個兒子。 "你們玩著,我去去就回。"殷國平開門出去了。 司機和車已經等在門口了,他上了車,車子就迅速的開了出去,出了軍區大院,在不相干的街道繞了幾圈,停下隱藏到一個角落,前面一輛相同的車子從暗影裡拐出來,開出了路口。 五分鐘後,車子重新啟動,向來時的路開了回去,直直的開進了一個僻靜的院落。 殷秋穎眼睛蒙著黑布,嘴裡塞著破布,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從她身上搜出的東西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殷秋穎掙扎著,可是繩子捆的很緊,她想喊可是嘴巴堵著,巨大的恐懼浮上了心頭,她還從沒有這麼害怕過。 殷國平走進來就看到的是這樣的情景,桌子前坐著的人站起來,殷國平隨即坐下,把桌子上的東西拿起來看,這是從殷秋穎身上搜出來的。如果今天殷秋穎進入到了殷家,那麼這些東西就會被她放到殷家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或許今晚,或許明天,某些人就會藉著某個名頭把這些東西從殷家找出來。 屆時,殷家不說萬劫不復,也會跌入谷底,會變得非常被動,剛剛扭轉的局面,掌握的先機,都會前功盡棄,再一次把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上。 殷國平把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這就是他們殷家養了二十多年的白眼狼,拿著這些偽造的東西來陷害他們,這是轉身就咬一口啊,處心積慮的害茵茵還不算,還要害全家。 以往的溫柔乖順都是假象,這就是一個惡毒蛇蠍女。 殷秋穎被殷國平拍桌子的動作嚇了一跳,停止了掙扎。 "你準備這些東西是要幹什麼?"殷國平冷冷的發聲。 殷秋穎的眼睛被蒙著,她看不見殷國平,可是殷國平的聲音她聽了二十年了,怎麼會聽不出來,她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嗚嗚嗚的叫著,殷國平揮了揮手,殷秋穎嘴裡的破布被拿掉,她大喘了幾口氣朝著殷國平的方向呼喊著:"爸爸,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殷國平從鼻孔裡哼了一聲:"救你?救了你讓你再去害茵茵,還是再來栽贓陷害我們殷家?" 殷秋穎哪敢承認,她搖著頭拼命的狡辯:"沒有,我沒有,我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我想你們了,想爺爺爸爸媽媽和哥哥們,我如果不答應他們,他們不會放我去見你們的。" “我就是想見見你們,我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到家裡的,爸爸,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會。”殷秋穎掙扎著,急切的說著聲音都沙啞了。 “你不會?你六歲的時候,就把茵茵偷出去,用石頭差點沒把她砸死,你什麼做不出來?她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看你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歡喜,你是她的姐姐啊,你怎麼下得去那樣的惡毒手!” 殷國平一想起當時的情景,心疼得都渾身發抖,他的乖乖寶貝,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天天叫姐姐的人打得頭破血流,她那樣早慧,當時該是多麼的無助和痛苦! 就是這樣,她才選擇了忘記吧,如果殷秋穎不去繼續害她,她恐怕會一直逃避不想起來吧。 殷秋穎聽到殷國平說的這些話,驚得連哭泣都忘記了,殷國平怎麼會知道,是陶夭那小賤人想起來了嗎?這可怎麼辦,殷家知道了陶夭是她帶走的,豈不是要恨死她,她還能有活路嗎? 殷秋穎是知道桃夭夭的本名叫殷茵的,她也知道她後來改名桃夭夭,如今陶夭這個名字已經沒人叫了,可是她就是管她叫陶夭,她的潛意識裡是想把她釘死在陶家的。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爸爸,怎麼可能呢,您也說了,我那時才六歲,才六歲的我怎麼能做那樣的事呢?” “一定是陶夭,一定是陶夭她記錯了,她那時才一歲半,她的話怎麼能作數?”殷秋穎抵死不認。 “呵,沒有什麼陶夭,我的女兒叫殷茵,你不是應該知道的嗎?” “她長得和我妻子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在富裕大隊見到她的時候就沒有認出來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