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紅柿拒絕吃肉包子,也不吃生肉,累了一天的桃夭夭一點怨言也不敢有的生火,給西紅柿煮瘦肉粥。 不過西紅柿也挺有良心,吃完了一碗肉多米少的瘦肉粥,就能四條腿走路了。 果然,沒有一碗粥是白吃的。 收拾洗漱完畢,關好門窗,桃夭夭把她的家當拿出來清點了一下。 賣參的錢沒動,她那原本的二十五元三毛七分,今天花的就剩了一元零二分,現在手裡有一張工業票,兩張煤票,五張糖票,七張布票,四斤糧票,四斤半肉票,文具票也還有一張。 有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數著數著就哼起了小曲,“咱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 唱著唱著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四下瞄了一眼,那西紅柿是什麼眼神,啊,是什麼眼神! 還能不能同床異枕了。 西紅柿好像也知道桃夭夭到了暴躁的邊緣,審時度勢,把自己團成一個無辜的絨絨球,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哼,別想假裝若無其事,傷害就在那裡,只增不減。 把東西收好,藏在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鋪好被子睡覺。 兩千元這個數額有點大,回頭還是要存銀行一部分,那四根野山參她要炮製成幹參,暫時不賣了。明年去了京市,應該有更好的價格。 前世桃夭夭養過貓養過狗,對於養個寵物她是很喜歡的,但是這個西紅柿真的不像是寵物,高冷得跟大爺一樣,也是,人家有這個資本。 大爺也得任我擼,哼,桃夭夭躺在被窩裡,伸出她的流氓爪,報復性的rua了西紅柿好幾把,才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半睡半醒時想,梅庭深那傢伙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 因為梅庭深的傷和五老的身體都不能長時間的坐車趕路,所以,一行人走了兩天才到京市。 京市,某軍區大院,大院中最大的宅子——梅宅,此刻燈火通明,梅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在吼:“我的柺棍呢?啊,我的柺棍呢?” “這個小王八羔子,這一年多了,藉著個由頭不著家,一回來就是躺著的,我再給他幾下子,讓他永遠也別起來了。” 一直跟在他身邊多年的老趙陪著笑說:“柺棍在您手裡拿著呢。” 梅老爺子看看手裡揮舞著的柺棍沒說話,急急的往門口走,“這癟犢子在哪呢?在哪呢。” “在門口正從車上往下抬呢。”老趙手指著門口,他也往門口走,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這次我說啥也不能饒他,你可不許拉著我。”梅老爺子也大步流星的往門口走,順手把手裡的柺棍扔到了路邊的花叢裡。 走到門口,正好看到人已經被攙扶了下來,並沒有抬著,梅老爺子瞄了一樣,看著還行,暫時死不了。 “老趙,我的柺棍呢,看我今天不打死這個小王八羔子。”梅老爺子看著被攙扶著走過來的大孫子,一邊喊老趙,一邊擼袖子。 “看把你能耐的,正經事不幹,還敢把自己弄傷了,你那大的本事呢?”梅老爺子摩拳擦掌的走上前還喊著:“看我不打死你。” 梅庭深先和老趙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打死我誰給你打幡兒啊。”梅庭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 “用不著,我有兒子,打幡兒又不是啥巧活兒,誰都能幹。”梅老爺子大手一揮,好像還在指揮千軍萬馬一樣。 “你兒子得摔盆兒,你孫女捧你照片兒,這打幡兒這事,你用我也得用我,不用我也得用我。”就這一句話,梅庭深就把他爺爺的身後事都安排明白了。 梅老爺子砸吧砸吧嘴嘴,咋聽著哪有點不對味。 梅庭深鬆開扶著他的一個士兵的手,抱住梅老爺子的胳膊:“你孫子我的確誰也不服,但是,您看,我這就扶(服)您呢。” “你這個臭小子,”梅老爺子想起正事了:“老趙把我柺棍拿來,今天不打他一頓他不能長記性,等別人打死他,還不如我自己打死。” “爺爺爺爺,你聽我說,我這要不受傷,你孫媳婦就沒了。”梅庭深摟著梅老爺子的胳膊一邊走著,一邊忽悠,“你這要是把我打死了,你孫媳婦不也得哭死啊。” “啥,孫媳婦,那是什麼東西?”梅老爺子一時沒轉過彎來,說完這句話,才反應過來說錯了,連忙自己找補,“我這輩子還能擁有孫媳婦這個東西嗎?” 梅庭深不高興了,說他行,說他媳婦不行,她媳婦咋就不是個東西了,咋就不是個東西了。 “爺爺,您要是不想要孫媳婦呢,也不是不行,重孫子啥的,也就不配擁有了。” 梅老爺子一聽這話就更不了了,都要把他重孫子說沒了,這可還行,大聲喊:“老趙,老趙。” 老趙知道他要幹啥,早就看到他把柺棍扔花叢裡了,這會兒,忍住笑,拿著走進來:“老首長,您是不是要拐棍兒啊。” 一看到老趙真拿來了柺棍兒,只好拉下臉擺擺手說:“給我好好記著賬,柺棍兒也給我收好,等我有了重孫子,再來打這死這個天天惹我生氣的小兔崽子。” 老趙笑著拿著柺棍兒下去安排飯,深深回來了,這爺孫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