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庭深點點頭,“去吧,注意安全。” 這丫頭把山上的筍都奪完了,怎麼就能搞得別人一身大便呢?嗯嗯,他得學學。 就這損招多的人,也許能讓特務開口。 特務被捆在牛圈裡,裡三層外三層圍著的除了劉排長等人,還有村裡的民兵。 李奶奶的兒子,大牛的叔叔李建國,是民兵排長,他手裡拿著一把鐮刀,一臉的嚴肅。 大隊長也在牛棚院子裡站著,兩條腿抖得跟打擺子似的,一直找不到人問情況,這些兵都不理他,也是,涉及特務的軍事機密,誰敢多言? 這會兒看見桃夭夭走過來了,跟看見主心骨一樣,拉著桃夭夭的衣袖問,“陶知青啊,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我聽說有人受傷了,有沒有事?那五個老人家怎麼樣?有沒有受驚?” 一連好幾個問題,大隊長現在這麼害怕還能先問問她怎麼樣,桃夭夭覺得心裡熱乎乎的,很是熨貼。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只是遇見了殷秋穎那樣居心叵測的,也遇見了大隊長,李奶奶這樣真心惦記她的,儘管是一本看不透情節的書,她還是很開心的。 “大隊長爺爺放心吧,我沒受傷,受傷的人也傷的不重,五位爺爺奶奶都很好,不用擔心,您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別再累到了。”桃夭夭向周圍掃視了一圈,看到有個她平時坐著燒火的小板凳,就把大隊長拉到那裡坐下。 他是一隊之長,牛棚也是歸他管的,村裡來了特務,他沒有及時發現,也是有責任的,責任可大可小,就看這些當事人怎麼樣劃分,不過,此刻,他不能回家,必須守在這裡是一定的。 “您坐這歇會兒,緩緩勁,我還有事,不能陪著您。”桃夭夭在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一顆糖,她剝了糖紙,把糖塞到大隊長的嘴裡。 吃點甜的,一會兒能有點力氣,不至於暈倒,傷了身體。 安置好了大隊長,她走去牛圈裡。 三個人都還捆在哪呢,一看就是她教給大牛,二狗子的捆綁手法,看來這一身便便,阻止了人民子弟兵的發揮啊。 她也不說話,先繞著這三人轉了幾圈,然後站在他們三個面前。 “怎麼樣守株待兔的滋味不錯吧,那可都是新鮮的,六歲孩子的童子便。”這三人一聽,目光如淬了毒一樣的看向桃夭夭。 他們以為是意外,原來是人為。 “狗吃屎的姿勢表演得也很專業,所以我的禮物也不能馬虎不是,十幾個娃現造的,在農村,這可是金貴著呢,畢竟,這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 還沒等桃夭夭說完,三人又狂吐了起來。 桃夭夭也不理他們,就讓他們吐,等著消停了,不吐了,她又說話了,不過不是對他們說,是對牛圈外的人說的:“李叔啊,咱村西頭那公共廁所多久沒出糞(清理糞池)了?” “大半年了,要等到秋收完了才能出了漚糞(糞便不能直接用到地裡,需要先發酵)。”民兵連長李建國配合默契。 “那行,挺合格。”她停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又說,“李叔,你派人去那糞池上做個架子,一會兒,把這三個人吊上去,把他們的身體泡在糞池裡,讓糞池的水平面正好到他們的嘴,我的要求就是,只要他們一張嘴就正好能吃到的高度,不是不想張嘴嗎?那就千萬閉緊了。李叔,你聽明白了嗎?” 李建國聽得想吐,但是極力忍著,並且聲音洪亮的說:“我聽明白了。” “行,那就快點派人去吧。”桃夭夭不緊不慢的說。“咱們都是文明人,不打不罵,優待俘虜。” “孫大壯,王小山......你們幾個去吧,陶知青的要求你們都聽明白了吧,按她的要求做,記兩倍工分。”李建國派了六個人去,點到名的就陸續離開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都是恐懼。 然後就如崩潰了一樣,三人在地上攤成三堆臭狗屎,哭喊著說:“我們交待,我們都交待,求小姑奶奶給我們個痛快吧,別把我們吊到糞池去。” “你們想說了,我還不想聽呢。有話呢,就和劉排長好好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就能讓你們想張嘴就張嘴,想閉嘴就閉嘴。否則,呵。”桃夭夭轉身對劉排長說,“交給你了。” “是。”劉排長立正敬禮。 劉排長心裡是大寫的服啊,這小丫頭,不慌不忙,也沒打也沒罵,既不恐嚇,也不利誘,既不講道理也不進行思想教育,就是說了幾句噁心人的話,這三個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軟硬不吃的傢伙,就乖乖的就犯了。 渾身都舒服啊。 劉排長第一時間進行了清場,不肯交代的時候,一群人圍著是威壓,是恐嚇,既然想交代了,那就要時刻注意保守秘密。 三個特務竹筒倒豆子一樣,真正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們知道,若是說得不徹底,那公廁糞池上的架子還等著他們呢。 把誰給他們傳的訊息,就是希爾頓菸嘴的主人,交代了。 他把這裡有華國頂尖的武器專家,物理學家,經濟學家,還有一名高階幹部的確切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