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王婆子不遠處有兩個年輕的女子,看到她這個樣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人家這一笑,她反應過來了,原來,是罵她是野狗啊。 “小小年紀,就知道指桑罵槐的罵人,真不是好東西,如果是個好的,家裡大人怎麼捨得一點歲數就送她下鄉呢。”王婆子憤憤不平的罵桃夭夭。 剛才笑的兩個年輕媳婦,其中一個懟她說,你要翻人家陶知青的籃子,你還有理了,一個小姑娘的東西,是能隨便動的嗎?啥指桑罵槐,直接就抹你臉上。”這是大田的娘,孩子天天跟著殷知青學習,她可不做忘本的人。 另一個是小水的姑姑,“不講理的老太婆,佔不著便宜就撒潑,什麼看一看,她拿到手裡的東西,什麼時候放下過。”她拉著大田她娘就走,不聽王婆子嘴裡嚼蛆。 說的話像是和大田娘說的,但是聲音卻不小,和王婆子一起來的幾個老太太聽了,心裡都在點頭。 他們也不是約好了一起來的,都是在這遇見的,看見大田娘和小水的姑姑小河走了,也都腳跟著腳走開,離這王婆子遠些,要不,一會兒自己找到了好東西,她也得來打劫。 老王婆子看見一個兩個的(這些人),都為了一個知青和她對著幹,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張口結舌,一肚子的罵人話就是罵不出來,差點暈死在這裡。 原本計劃八點就回來的,現在已經是十點多了,桃夭夭安頓好了西紅柿的午飯,原來買的包子還有兩個,她熱了熱,在屋子裡忙活著事,就拿在手裡啃著吃了,早飯午飯一起了。 把帶回來的東西都藏好,她鎖好門,騎上腳踏車就奔縣城去了。 昨天她騎車回來的時候,正是中午,村裡沒什麼人,她的腳踏車也沒引起關注,可是今天正是半上午的時間,村裡沒事溜達的,買醋打醬油的,站在樹底下納鞋底打麻繩的,叼著根草葉曬太陽的,桃夭夭這一路上遇見不知多少個人。 一呼啦,小陶知青有腳踏車的事,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小陶知青就掙半拉子工分,家裡也沒人給她寄錢,從山上弄點好東西都餵了娃們的嘴了,她哪裡來的錢和票買腳踏車? 不過村裡人好奇是好奇的,倒是沒人質疑,人人心裡都有個小九九,小陶知青有腳踏車了,自己的娃會騎還遠嗎?小陶知青那麼好說話的人,自己需要的時候去借一下,不是也挺方便的嗎。 桃夭夭到了廢品站的時候,溫逸塵和烏賢啟舅甥兩個已經準備好了,看起來等了她好一會兒的樣子了,桃夭夭為自己的遲到表示歉意。 “今天突然發生了一件事,耽誤些時間,抱歉了,讓你們等著了。”錯了就是錯了,說好了的時間沒來,不管是因為什麼,都應該道歉。 舅甥二人連忙擺手,什麼計劃都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小陶知青,你千萬別這樣說,讓你天天跑縣城,是我們麻煩了你。” 溫逸塵也急忙解釋:“小陶,我們著急見到你,不是因為你遲到,是因為,我從昨天你給我施針之後,就一直頭痛,不知道這個現象是好是壞,急於想知道結果。” “是好事,”桃夭夭肯定的說,又拿過溫逸塵的手號了號脈,“證明瘀血有些鬆動,所以會牽扯腦神經引起疼痛。” “這疼痛恐怕還要持續幾天,你要遭點小罪兒。”這個罪兒沒辦法緩解,只能捱過去。 “沒事兒,只要能治好看得見,再大的罪我都遭過了,還怕這點小罪兒。”溫逸塵無畏的說。 很快,桃夭夭又開始施針,拔了針之後,又把他昨天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看著恢復得還不錯。 這個時候,廢品站嗚嗚泱泱的來了一群人,還開著卡車,桃夭夭的針早就收好了,也不怕被看到了,就站到門口去看熱鬧。 一群帶紅胳膊箍的年輕人,把一大堆破破爛爛的傢俱抬進來說是賣廢品,桃夭夭看到那上好的紅木傢俱,被砸成這個樣子,心都在滴血,等看到那些傢俱被放到的廢品站的位置時,忽然就想起昨晚看的默片。 所以她現在也不急著走了,他對溫逸塵說:“我去棚子底下再去找幾本書。” 她繞開眾人,從另一側的通道去了棚子底下,只過去一天時間,這裡沒有新增什麼好書,桃夭夭隨便挑了點報紙,回去帶孩子們做識字遊戲玩, 那群人急急火火的來了,賣了東西又急急火火的走了。 桃夭夭沿著彎彎曲曲的通道走去那些傢俱那裡。 不是她一定要尋這個寶,只是她單純的就是不想讓殷秋穎得到。 她都不用敲敲打打,憑著她和爺爺練就的鑑寶的眼睛和一點小錦鯉氣運,也就是一刻鐘的的時間,幾個藏東西的地方都被她找到了。 有四條小黃魚,一對玉鐲子,一個黃翡翠的扳指,五十張大團結。在一個比較大的暗格裡,是一整套金鑲玉的頭面,包括步搖,髮釵,頂簪,分心,挑心,額飾,掩鬢,耳墜等等,應該有二三十件的樣子,桃夭夭此時也不敢細數,趕緊放進揹簍。 她要收回剛才她說的,“不是一定要尋這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