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廢寢忘食,夜以繼日的又幹了兩個星期,終於把幾套設計的樣品成品都做出來了,晚上的時候,終於可以不用加班了,只在家一心一意的擼西紅柿就好了。 別看桃夭夭忙,忙到沒時間去看梅庭深,可是西紅柿的飯她是用了心的,這一段時間補下來,西紅柿的毛色終於又變得油光發亮,火紅火紅的了。 身上的肉肉也長回來了,現在的西紅柿擼起來,又像原來一樣,擼了一下,還想再擼一下,那手感,誒呦喂,就是愛不釋手的擼就對了。 傍晚孩子們放了學,桃夭夭散步回牛棚,一路上都沒有遇見一個人,下地幹活的下地幹活,正是春耕忙的時候。學習的學習,一群知青卯足了勁,恨不得頭懸梁錐刺股,他們太想回城了。 如果有別的機會,早就回去了,正因為沒有別的機會,考上大學彷彿成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誰不想拼命抓住呢。 路兩邊的楊樹和柳樹都發了芽,走了一冬天的道路便覺得擁擠起來,早上經過時葉子好像還沒這麼大,空氣都因為多出來的這些綠葉,變得有些香甜。 杏花開了,從一處兩處的土矮牆或者籬笆牆上探出頭來,想讓每個經過的路人都看到她們的美麗,最好能誇讚兩句,那芬芳的枝頭會在春風裡婀娜搖曳。 如此的不安分。 原來讓空氣變得甜膩的並不是葉子,而是這些花朵。 一路流連在春天的風景裡,回到牛棚開鎖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不對。 門內沒有西紅柿走來走去的腳步。 每天聽到她回來,西紅柿就會等在門口,它不是蹲在那裡等的,它是在門內一直徘徊著,動物的聽覺比人類靈敏得多,西紅柿又是這樣有靈性的小東西,遠遠的就能判斷出她的腳步聲。 桃夭夭心頭警鈴大作,收起要開鎖的鑰匙。放輕腳步,繞到隔壁真正的養牛的牛棚那裡,從那扇門進去,在牛倌要和她打招呼時,她把一根手指豎在嘴唇上,那牛倌還以為她是在和孩子們玩遊戲呢,笑了笑就忙自己的去了。 桃夭夭踩到餵牛的牛槽子上,踮起腳尖,往自己家看,院子裡的石桌邊背對著她坐著一個人,那背影高大偉岸,脊背挺直,暮色中的剪影,非常好看。 她只看了這一眼就禁不住露出笑容,這時,那坐著的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轉過身,那戲謔的眼睛嗖的對上她的一臉姨母笑,桃夭夭沒有防備,嚇得身形一晃,差點從牛槽子上掉下去。 好在她日日不輟的練習拳法和內功,迅速的穩住身形,然後從牛槽子上跳下去,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家了。 那牛倌一抬頭,正看到桃夭夭飛跑的身影,驚得嘴都合不上了,嘴裡叼的大旱菸卷子都掉了。 誒媽呀,這丫頭跑得可真快,都說這丫頭訓練村裡的孩子們,訓得都跟正規部隊似的,還是真有點本事在身上的啊。 平時都是開了門,西紅柿撲進她的懷裡,這回是開了門,她撲進了梅庭深的懷裡。 梅庭深在這裡,西紅柿肯定是躲到自己的窩裡去了,還是屁股朝外的那種。 “你這個沒良心的夭夭姐啊,還知道想我嗎?”梅庭深抱著懷裡軟綿綿的小身子,還不忘撒嬌。 “知道的。”桃夭夭的臉埋在梅庭深的懷裡,發出的聲音悶悶的。 “想我不去看我,知道我中午有時間也不去。”梅庭深故意懲罰般的加重胳膊上的力道,把桃夭夭緊緊的箍在自己懷裡。 “不是去過兩次嗎?我也很忙的。”桃夭夭掙扎了一下,太徒勞,就放棄了。 兩人還在門口,梅庭深轉身用腳帶上大門,抱著桃夭夭一掂,讓她坐在自己的一隻手臂上,另一隻手背過去,插上門栓。 他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桃夭夭,邁開大步往屋裡走,桃夭夭覺得這個姿勢也太羞人了,幾次企圖跳下來,依舊是徒勞。 她現在的力氣打倒幾個壯漢不成問題,可是到了梅庭深這裡還是不夠看,那就是螞蟻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掙扎無果,只好認命,索性也沒有幾步路,就進了屋。 一番擁抱親吻,總算解了點相思之苦,桃夭夭的眼睛終於倒出點空找西紅柿,視線往窩那一掃,果然是屁股對著窩外面,這樣也好,省得覺得被一隻狐狸圍觀,怪不好意思的,難以面對。 “夭夭姐,餓不餓?”梅庭深順著桃夭夭被他弄亂的頭髮,仍舊抱著桃夭夭沒撒手。 “餓不餓我也要去做飯了,西紅柿要吃飯的。”梅庭深這順頭髮的動作,有點像她給西紅柿順毛,搞得她也想打個呼嚕怎麼辦。 梅庭深一聽這話醋意大發,聲音一反平時和她說話的軟糯香甜,冷冷的彷彿帶著冰碴子:“桃夭夭同志,我允許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啊?”桃夭夭覺得自己全身冰涼,“我可能是起猛了,我想說的是,我要去給小深深做飯了,他大老遠的來看我,肯定餓壞了。” “嗯。”梅庭深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那傲嬌勁,是誰都學不來的那種。 然後,他低頭噙住了桃夭夭的唇,又是一陣蹂,躪。 最終,桃夭夭還是隻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