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套行頭也不能背揹簍,桃夭夭把裝西紅柿的小籃子,綁在後座上,把給梅庭深帶的吃食,掛在車把上,完美。 約會去嘍~ 陽光正好,微風不涼,斜了垂柳,綠了白楊。 桃夭夭騎著腳踏車穿行在春天的原野上,像一個春風送來的精靈,衣袂翩躚,髮絲飛舞。 她輕輕哼著歌,引得鳥兒的鳴叫都更加婉轉了,地裡有挖野菜的孩子們,會傳來隱隱約約的笑聲,大地在陽光下散發著馥郁的甦醒的味道,讓人歡愉。 腳踏車停到公安局門口,桃夭夭剛對門衛大爺說找梅庭深,大爺拎起聽筒就撥號,什麼都沒問,和以前來時態度截然不同,想來是梅庭深已經關照過了。 大爺的電話放下沒有兩分鐘,梅庭深高大俊朗的身軀就從門裡衝了出來,一張臉清雋出塵,山水為眉,星月為眼,在別人面前清冷時凌厲駭人,此刻在自己面前,眼神勾人,笑容溫暖。 “夭夭姐,你來得也太晚了。”在這公共場合,梅庭深就是再想撒嬌也得憋著,只能小聲的抱怨一句。 這讓桃夭夭可是大大的開心,呵呵,原來你也是要面子的呀。 梅庭深打量著面前的女孩子,她從來沒有打扮得這麼明豔過,襯得本就出眾的五官,愈發的賞心悅目。 “這麼漂亮的夭夭姐,只想藏起來,怎麼辦呢?”他咕噥了一句,接過桃夭夭手裡的腳踏車,想讓陶夭夭坐在後座,可是後座上是裝著西紅柿的小籃子。 “你自己騎一輛腳踏車唄。”桃夭夭俏皮的一笑,梅庭深覺得這笑容比這春日的陽光都絢爛。 “不要,你坐在前車樑上吧,我就想帶著你。你想想我們都多久沒見了,還想和我分開騎車,夭夭姐太過分了。”梅庭深把握著車把的手鬆開一隻,示意桃夭夭坐上去。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兩個人要是這樣子騎車招搖過市,那就是炸街,梅庭深對自己的這張臉,就沒有點清晰的認知嗎? 桃夭夭把後座的小籃子解下來,提在手上,自己坐上後座,梅庭深喊了聲:“坐好了。”踩著車蹬子,腳踏車穩穩的行駛出去。 讓桃夭夭沒想到的是,這梅庭深騎著腳踏車,居然也是一路鈴鐺捏得叮叮響,生生的把一輛腳踏車,騎出了後世開超跑的二世祖形象。 桃夭夭用小籃子擋住臉,心裡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 好在飯店不遠,十幾分鍾就到了。 愛國國營飯店。 一進門,經理就迎過來熱情的招呼:“梅同志,快請進,誒呦,這位同志您也請進,這邊走。”這還是個熟人,濮向前。 他引著進的包廂,還是上次來過的包廂,一壺茶,四樣乾果點心,已經擺好了,看來這裡梅庭深也事先打過招呼了。 這是個特別懂事的妙人,把兩人讓進門也不多廢話,就出去了。也沒提點菜的事,看來也是都安排好了的。 梅庭深正襟危坐,給桃夭夭倒了杯茶,又把一碟栗子糕推到桃夭夭的面前。 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餓不餓?先喝口水,吃點點心,馬上就上菜了。” 桃夭夭正尋思這人怎麼忽然就轉性了,難道是就這騎腳踏車十幾分鐘的時間就被奪舍了?正目光灼灼的盯著梅庭深的臉,企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時候,門被敲響了,然後,幾個服務員魚貫而入,菜,湯,飯,汽水,一股腦的全上來了。 然後,門被關上,梅庭深嗖的從自己的椅子上跳下來,一把把桃夭夭抱到懷裡。行吧,人還是那個人,魂兒也還是那個魂兒。 他的臉頰磨蹭著桃夭夭的脖頸,呼吸噴在桃夭夭的耳後,一陣酥麻感引起全身的顫慄:“夭夭姐,想死我了。”來了,來了,粘粘糊糊的小奶狗的聲音來了。 之前他負責的案子是關於特務的,跟國、家、安全有關,所以只要一接手就是封閉式的,不是他一個人,所有人在辦案期間都不能和外界聯絡,是以他一直都沒有見到桃夭夭。 那個案子徹底結束了,本來昨天就想去富裕大隊看桃夭夭了,結果,上級來了新指示,關於響水稻一案,希望他能夠介入,儘快結案。 這個案子級別就低了,雖然跨越的時間長,涉案的人員多,但也就是比較麻煩,不涉及其他問題,就是正常辦案就行,正常的上下班,所以,他可以去看看桃夭夭,也可以讓桃夭夭來看他。 他這麼傲嬌,當然要讓夭夭姐來看他了。 “夭夭姐,你有沒有想我。”梅庭深一張放大的臉在陶夭夭的眼前,那表情就像一個渴求答案的孩子。 桃夭夭:“想了。”想了嗎,是想了的,可是她很忙很忙,白天學校工藝品廠,晚上西紅柿,只有上眼皮和下眼皮要捱上那一瞬間會抱怨一下,小深深還沒忙完嗎,這工作效率也不行啊。 然後,然後就睡著了唄,每天那麼累,還能想他想到失眠咋的。 梅庭深得到這個答案頓時開心不已,臉上綻開了一個大大笑容,把他稜角分明的五官都融化了。 “夭夭姐,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