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弱,遠處的雪山被白雪覆蓋,犛牛在山坡上三三兩兩靠在一起吃著草,我站在院子門口的斜坡上,拿著手機拍攝著日出。於樹說,這個位置拍攝日出非常的好看。 一連拍著十幾張照片,蹲下身子檢查相簿時,蘭姐突然打來電話。 滑動接聽,不等我開口,那頭便傳來蘭姐焦急的聲音。“小丁啊!那個小宋他要報警了”。 “什麼?”我陡然起身,直接罵道:“他有病吧!” “你走的當天下午,他就來找,我實在沒辦法,只能跟他說你出去玩幾天,後來他不相信,就說我今天如果不告訴他你在哪,他就報警了”。蘭姐語氣有些焦急。 “蘭姐,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這事我會解決,我現在給他打電話”。我安撫著她。 “嗯!那你先跟他溝通一下,阿樹那邊,我就先不說了”。 “好”。掛掉電話,我用著工作手機,開啟撥號鍵盤,猶豫再三撥通電話,電話那頭只響了一聲,便接通。 “喂!是······是秋天嗎?”那頭傳來沙啞的聲音。 我沉默片刻,開口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那頭突然哽咽,支支吾吾起來,聽的我十分的煩躁。“秋天,我······我錯了,我該死,但是我真的不想這麼失去你,你再······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閉著眼睛,一丁點也不想再聽他說了不止一次的屁話,忍著火氣,用著還算冷靜的語氣。“狗永遠改不了吃屎,這是你我都知道的道理”。 那頭哽咽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停頓幾秒後說:“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很深,但我真的很愛你,你不想見我,那我就在民宿等你回來好不好”。 “你故意的嗎?”我大聲怒斥。他知道,我給他打這個電話,就是不想讓我找民宿的麻煩,而他卻故意提出來。 “秋天,我這幾天一直在找你,我也不想這樣,但是我真的不想放手”。宋橋語氣變得有些急躁。 我氣到有些缺氧,緩緩蹲下身子,調整氣息。 “秋天,你在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好不好?” 我知道,如果這次不妥協,他一定會找民宿麻煩,而我,更不想讓民宿為難,深吸一口氣緩緩對他說:“過幾天你來歐珠牧場,我們把話說清楚”。說完,我便掛掉電話。 一股情緒猶如突然來臨的暴雨從頭淋到尾,我手指控制不住的顫抖,伸手去掏口袋裡的煙,卻只裝了個打火機。 “給!”一隻有些粗糙的手遞來一支菸。 我微微一怔,抬頭看去,卻見一個穿著深灰色衝鋒衣,帶著登山帽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旁邊。 只見他身高和阿樹差不多,面板不算太黑,五官分明,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人看還真有些讓人發怵,雖然很帥氣,但是卻沒有於樹那麼讓人親近。 我默默接過他的煙站起身,而他也主動點燃打火機,替我點燃。 我抬了抬手裡的香菸,朝他道:“謝了!” 他也跟著點了一根菸,看著我,眉眼帶笑,倒沒了剛才的嚴肅。“你就是阿樹的女朋友吧?” “啊?”我頓時瞪大眼睛,愣了一下,趕緊解釋:“不不不!搞錯了,我是民宿的住客,跟阿樹來牧場玩幾天的,算是正常走行程!” 他突然大笑一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見阿樹能把住客安排在大院的,我們都以為你是他女朋友”。 我尷尬的指了指下面的一排小木屋說:“那是因為我來的不巧,住滿了!” 他深不可測的朝我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下面的小木屋:“在高原地區,一到冬天,沒有一家民宿和營地能住滿”。 我瞬間聽懂他的意思,尷尬的笑了笑回應他。 他突然朝我伸手:“我叫周路也,阿樹的朋友,和你一樣,是徽州人”。 “這麼巧啊!”我微微挑眉:“你好,我叫丁秋天”。我握住他的手。喜歡高原上的星星()高原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