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牧區裡響起了響徹夜空的藏族歌聲,偌大的馬場空地上燃起篝火,一個像是當地歌手的男生拿著話筒唱著激昂的藏族歌,一大群身穿藏袍的本地人圍著篝火歡快的跟著節奏的舞動身體。 我和周路也兩個純正的漢族人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看著阿勒和巴桑在人群裡跳舞。 我無聊的吃著酸奶條解煙癮,上午唯一一包煙被於樹給收了,說什麼也不給我,急得我一下午狂吃酸奶條解煙癮,這可把我一年的糖都給吃完了,而周路也卻在我旁邊張狂的抽著煙。 我無語的轉頭看著他,伸出兩根手指。“給我來一根吧!我這酸奶條吃的我膩死了”。 周路也轉頭看著我,故意當著我的面吸了一口再吐出:“阿樹說了,抽菸傷身”。 我咬著牙憤憤道:“現在這裡,可就咱倆是一個民族,你不向著我?” 他微微挑眉看著我:“你是什麼族?” “打工族!”我順勢接話。 “哦!好巧,我也是”。他說著,抬起手掌。 我配合他和他擊掌接著說:“我聽阿樹說你在這裡待了十幾年,該會點他們的舞蹈吧!” “會!但不好意思跳”。 “哦!怪不得”。我一臉認真的回道。 這時,兩個年輕的藏族小夥子朝我小跑過來,一看這架勢就是來邀請我去跳舞的。 “美麗的卓瑪,我想邀請你跳舞”。其中一個帥氣的小夥子朝我伸手。 我尷尬的擺擺手:“不好意思,我不會”。 “我們可以教你!”另一個小夥子說。 “呃!真的不用”。我擺手加搖頭。 兩個小夥子還想糾纏,周路也指著不遠處跑來的於樹:“她男朋友來了!” “嗯?”我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不過這招果然有效,兩個小夥子看到於樹跑來,用著藏語嘀咕兩句,便走開了。 “他們說什麼?”我好奇的問。 “他們說你長得漂亮”。周路也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謝謝啊!”我白他一眼。 “我來了!”於樹走過來,順勢坐在我們面前。 “這是開會還是見未來老丈人呀!”周路也打趣的問。 於樹聽後著急的瞪了周路也一眼:“就是談一談明天的比賽,你瞎說什麼”。 我沒注意他倆說的話,看著於樹藏袍裡塞的那包煙,想要趁他不注意給它拿過來。 見我朝他懷裡伸手時,於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故作生氣的模樣:“說了不能抽,不然明天你嗓子又疼”。 “哎呀!我真忍不了了,我這酸奶條都吃幾包了,就一根”。我伸出手指祈求道。 他將藏在藏袍裡的煙又往懷裡塞了塞,堅定道:“不行”。 “不行!”周路也還挑釁的朝我吹了口煙。 我無奈的說道:“好吧好吧!”說著,繼續吃酸奶條。 這時,一個長相十分好看的藏族姑娘朝我們走來,高挑的身材穿著白色刺繡斜襟襯衫,套著厚厚的藍色藏袍,正和於樹的藍色藏袍十分的搭。 這姑娘目標明確,直接走向了於樹。“咋布!”姑娘甜甜的喊了一聲。 我們齊齊看向她,只見姑娘濃眉大眼,面容精緻卻沒有一點高原紅,這算是藏族姑娘裡少有的好看。 “呦!這不白瑪妹子嗎!從理塘回來啦!”周路也打趣的喊了一聲。 叫白瑪的姑娘頓時害羞的笑了笑:“大哥也在呀!” “白瑪?”於樹喊了一聲,正要起身時,我眼疾手快,從他懷裡掏出自己的煙,一溜煙的向著帳篷跑去。 於樹站起身無奈的搖頭,還不忘叮囑:“慢點跑,別喘不上氣”。 而我早就跑遠。 白瑪看著於樹一臉擔心的盯著那個跑遠的身影,好奇的問道:“咋布!她是誰呀?” “朋友!”於樹說著,看向周路也,而周路也裝作無視他的表情,直接從地上站起來,走向人群和阿勒他們一起跳起了舞。 於樹看著白瑪,勉強笑了笑:“有事嗎?” 白瑪有些羞澀低下頭,腳尖摩擦著地面。“我想問問你,我阿爸和你說的事,你怎麼考慮的”。 於樹聽後,遲疑了一下說道:“次松大叔只是和我說了明天的活動,沒說其他的”。 “真的嗎?”白瑪有些不相信,上前一步。 於樹向後退了一步,不自在的看著他。“就這些”。說著,轉頭看了下另一個方向後,對著白瑪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喜歡高原上的星星()高原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