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認識三年,我呢,做旅遊,全世界的跑,他呢,做設計師,三年裡見面的次數很少”。我靠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遠處的布宮,語氣平靜且冷靜。“他說的很對,我對他的關心確實很少,第一次發現他出軌,他就說我對他不夠關心,甚至履行男女生該有的親密都很少,這才會讓他覺得她的出軌物件是多麼的好”。 “他一開始很溫柔很細心,對我也很好,特殊時期,我感染了病毒,他不顧家裡人的反對,執意去我住的地方照顧我一個多月,甚至比我媽都細心”。我忍不住苦笑一聲,鼻頭一酸,抿著嘴唇壓制著哽咽的聲音說:“但是沒想到啊!他也會出軌!這還是第二次!”說著,我還自嘲的笑著,轉頭看向於樹,竟發現他也在看著我,而他的眼睛裡,竟然滿是對我的心疼。 彷彿一瞬間,我失了神,從第一眼見到他,就覺得他像是一束光,卻又不知是照在何處的光。 “我這個月底,就三十了,和他訂婚,說實話,也確實到了年紀,我以為賭這一次能贏,可是我還是賭輸了”。我仰頭看著夜空,想要將淚水憋回去。 “你只是在他身上賭輸了,但是其他人不一定”。於樹安慰道。 我看向他,被他的話逗笑,微微聳肩。“不知道怎麼了,和他分手反而輕鬆了。以後呢,遇到合適的就在一起,不合適,自己一個人吃喝玩樂也挺好”。深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吐了出來,看著遠處自嘲一聲:“我竟然覺得想留在這裡,卻又怕這裡容不下我”。 “這裡可以容下所有人,只要你想留下來”。他語氣溫柔。 我看向他,四目相對,也顧不得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流下,強顏歡笑道:“總會過去的”。 他點點頭。“關關難過,關關過,前路漫漫,亦燦燦!” 他說完,我微微挑眉,對他有了些另一種看法:“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慰人的”。 他低頭笑了笑,抬眸的瞬間正好和我對視,突然再次伸手想要替我擦去眼淚,一種莫名的感覺湧上我的心頭,想要得到,卻又不忍失去,我躲開他的手,用著毛毯蹭掉眼淚,開著玩笑:“不要隨便給女人擦眼淚,尤其是我這種漂亮的女人”。 他被逗笑,也緩解了尷尬,收回手後,不自在地站起身:“我去給你那冰袋敷一下腳”。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 ······ 於樹拿著冰袋上樓,卻聽見沙發的人在打電話,便沒有過去打擾。 “這是第二次了,我也不想再忍了,以後的時間還長,我不想在他身上去浪費了,你和我媽說一聲,訂婚宴花了多少錢,你讓他們家算一下,我自己出”。我拿著電話,和那頭的堂嫂說著今天的事。 “這種男人改不了的,早分了最好,我跟你大哥再給你物色更優秀的,三嬸那裡我們會說清楚的”。堂嫂安慰著我。 “嗯!謝謝嫂子,我最近還不想回去,在這裡散散心,手頭上的事我都安排好了”。我不自覺的扣著衣服上的拉鍊。 “沒事,你好好玩,在那裡注意安全,玩好了再回來”。 “好,還有我這個手機近期就不接訊息了,你要是有事,直接聯絡我的工作手機”。 “好的,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一轉頭,就看見於樹手裡拿著冰袋站在樓梯口。 他見我打完電話,這才走了過來。 “不好意思,電話時間有點久了”。我抱歉的看著他。 “沒事,我也是剛上來”。他順勢坐到沙發上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我。 我猜出他的心思,替他說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真的打算和宋橋取消婚約?” 他尷尬的笑了笑。“當初說喜歡也是真的,愛也是真的,現在突然分開,不難過是假的,但是這樣反反覆覆事情足以把所有的感情磨平,趁早分開是好事”。我表情平淡,語氣十分的冷靜。 “其實兩個人的感情不是非要有一個結果,愛情是一個過程,開心最重要”。 “你說的很對!”我點點頭,看向他,卻見他右手拿著冰袋,手指凍得通紅。 “凍手了吧!”我像個暖心的大姐姐,拿過他手裡的冰袋,將蓋在身上的毛毯蓋在了他的雙手上:“暖暖手”。 於樹不自在的僵持著身體,我見他羞澀的模樣,頓時笑出了聲。“我應該比你大幾歲,你就把我當成姐姐就行”。 他愣了一下,反問:“姐姐?” 我微微蹙眉,看著他:“你該不會還比我大吧!” 他被我的反應逗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喜歡高原上的星星()高原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