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樹洗漱好後，趴在床邊揉著我的頭髮小聲喊道：“起床啦！我們要趕緊去理塘了”。 我閉著眼睛將被子向上拉了拉，直接蓋住腦袋，嘟嘟囔囔道：“我累，我要睡覺，下午再走”。 他跟著掀開被子，將腦袋探進去在我耳邊小聲說：“那反正都下午走了，我們繼續吧！昨晚我可沒······”。 他話還沒說完，我直接坐起來，頭髮凌亂像個瘋子一樣：“我起還不行嗎！” 他“噗嗤”一笑，伸手將我的頭髮捋好，靠近我：“快點啊！不然我會後悔的”。 我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下床，拖鞋都沒來得及穿好，就跑到了衛生間，“砰”的一聲關上門，身後只聽見於樹在外面的笑聲。 我開啟水龍頭，接了一捧涼水撲在臉上，頓時清醒了許多，看著鏡中的自己，脖子、胸前、肩膀上紫黑色的印記，瞬間後悔昨晚就不該心軟，被這傢伙折騰到後半夜，最後累的睡著，他還是精力充沛的。 “衣服在門口哈！今天有點冷，我給你拿了外套出來”。於樹在門口敲了敲門。 “嗯！”我回應一聲。 出了酒店大門，於樹拉著行李箱跟在我身後，我渾身無力的緩慢走著，加上穿著白色衝鋒衣和帶著白色針織帽，襯得臉上更加蒼白沒有血色。 他上前摟著我的腰，故意在我耳邊說道：“要不要去藥店買點補藥？” 我立馬抬頭瞪他一眼威脅：“後面幾天你想都別想”。 他立刻服軟。“好好好，不逗你了，今晚我注意點”。 “你！”我指著他。 他低頭在我手上親了一下：“逗你的，以後都聽你的好不好”。 我收回手，抿唇一笑。“這還差不多”。 “走吧！去找大哥！”他拉住我的手，向著汽車走去。 ······ 出發去理塘的路上，媽媽打來視訊通話，影片裡她正抱著星星，而星星則穿著花裙子帶著小鈴鐺愜意的在媽媽懷裡睡覺。 “呦！誰說不喜歡的呀！這都穿上小裙子了”。我調侃一句，又把手機給於樹看了一下。 “阿姨好！”於樹打了個招呼。 “阿樹，星星在這兒可乖了，你放心啊！”媽媽在那頭說。 “阿姨，有你照顧星星，我非常放心”。 “媽，這比玩具狗好玩多了吧！”我故意提起陳年往事。 媽媽立馬“誒”了一聲：“咋還記仇呢！” “我可記仇了”。我立馬反駁。 “好好好，我欠你的還不行嗎！”媽媽說著，把星星放在地上拿起手機：“這事怪你爸，他出的餿主意，可別怨我啊！” “我現在要怨我爸，那我也沒機會呀！” “得，再聊下去，我還得去請你爸上來給你道歉”。 “哎呦您歇著吧！掛了”。 掛掉電話，於樹好奇的問：“你和阿姨說的什麼玩具狗？” “唉”我嘆了口氣，和他說起玩具狗的事：“我小時候特喜歡狗，尤其是那種小博美，我就求我爸我媽給我買，我媽就說，你下次考試考雙百，就給你買。然後呢！那段時間，我學習可用功了，結果語文98，數學96”。 “那沒買嗎？” “他們倆一開始裝模作樣跟我說，看我最近學習很用功，就獎勵我一隻狗吧！給我開心的呀！在我同學們面前可勁炫耀我要有小狗了”。 “那挺好的呀！” “是挺好！等我放學的時候，我大老遠看我媽手裡牽個繩兒，我當時還想，我媽真好，還帶著狗來接我放學，我當時還拉了幾個同學去看狗，結果到了跟前你猜怎麼著？” 於樹大致猜出來結果，憋著笑：“你別告訴我真的是玩具狗？” 我微微聳聳肩：“那玩具狗拉出來的時候，我真的就傻了，而且還會唱歌，我媽說，玩具狗也是狗”。 於樹“噗嗤”一聲大笑起來：“等回去了，我給你買幾隻，好好彌補你童年的“創傷”哈！” “還是算了吧！現在不想養了”。我靠在副駕上搖搖頭。 “那不想養狗，我們就養孩子吧！”他突然脫口而出。 “你喜歡小孩子啊！”我上手揉揉他的臉。 他騰出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跟你生的才喜歡。但是，我要你自己想生的時候我們再生，而不是被人要求著去生”。 “阿樹！”我輕輕喊了一聲。 他注視著前方“嗯”了一聲。 “我的阿樹真好”。 ······ 到理塘縣的牧區時，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從毯子裡鑽出來，於樹正開啟副駕的車門，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到了，中午先吃飯，下午再好好睡”。 “好！”我點點頭，從座椅上挪了下來。 伸了個懶腰，看著湛藍的天空上掛著一團團的雲朵，廣闊的牧場上有成群結隊的犛牛和山羊，七月中旬的雪山還有厚厚的積雪，與藍天白雲接連著，牧區景色美得一發不可收拾。 我深吸了一口氣：“以前來這兒帶團，還真沒發現有這麼的美”。 “那是因為，你的眼睛都在盯著你的客人，沒有時間欣賞”。他摟著我的腰和我站在一起。 “也不是”。我抬頭看向他。 “嗯？”他一臉疑惑的挑眉。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