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公司這幾天很忙,丁麥不得已帶著白瑪和孩子回去一趟,我因為公司臨時有事,沒辦法送他們,只好讓丁叔去送。 等我忙好去醫院時,丁叔還沒回來,媽媽這個點正在輸液,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孤零零的盯著窗外。 我強裝鎮定,深吸一口氣走進去。“看什麼呢?” “這麼快就忙好了?”媽媽說話的聲音有些氣喘無力。 “嗯!一點小事,交代好就行”。我將包放好,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阿樹,什麼時候回來啊?”媽媽提起於樹。 “嗯!”我頓了頓。“差不多就這幾天回來吧!” “那就行!”媽媽說完,閉上眼睛休息。 床上傳來微弱的呼吸聲,我起身將媽媽身上的被子向上扯了扯,卻沒注意手裡抓到輸液的管子,硬生生的將留置針扯了下來。 “哎呦!”媽媽疼的瞬間驚醒,就要抬手看去。 “哎呀哎呀!出血了,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嚇得語無倫次,看著媽媽手背上開始流出血來,驚慌失措的去按著手背上的出血口。 “傻子,去喊護士呀!”媽媽開啟我的手,推搡著我。 “哦!好好好!”我趕緊跑出去喊護士。 護士進來後,看到媽媽手背上的留置針被拔了出來,頓時冷下臉對著我一陣數落。 “怎麼這麼不小心?今天才換的留置針,這不是讓病人又受一次罪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連低著頭道歉。 “下次注意點,照顧病人也要多用心,你看看你爸爸多小心,你這一來就弄出事”。護士處理好後,又數落我一句才離開。 媽媽難得看到我這麼忍氣吞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眼眶含淚看著她,委屈的說:“你還笑!” “我不笑,難道我哭啊!”媽媽這會兒倒有力氣反駁我。 “嘁!”我見她被子又沒蓋好,剛要伸手去給她蓋上,媽媽卻直接開啟我的手,嫌棄的來了句:“你別碰我哦!我可不想再挨一針”。 “我又不是故意的嘛!”被嫌棄後,我更加委屈的想哭。“我知道我沒用,我照顧不好你,我已經很努力的在學怎麼照顧人了”。 媽媽卻被我哭的模樣逗得大笑起來,從床頭抽了張紙巾遞給我。“別哭了,一會你丁叔來,指不定以為出什麼事了”。 ······ 又過了幾天,媽媽化療完回到病房,整個人更加虛弱了些,頭髮也掉的很快,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丁叔看著她日漸消瘦的面龐,心裡難受的要命,有好幾次,我都在樓梯口看到丁叔偷偷哭泣。 “嘔!” 半碗粥還沒消化,就被媽媽全部吐了出來,我拍著媽媽的後背,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這時,門口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那個身形我再熟悉不過了。 四目相對,於樹看見對面一雙淚汪汪的眼睛,頓時心疼極了。 “阿姨!”於樹聲音溫柔的喊了一聲。 媽媽聽到於樹的聲音,趕緊抬起頭,接過我手裡的紙巾擦了擦嘴,強忍著不舒服,對著於樹喜笑顏開。“阿樹回來啦!” “嗯!”於樹走過來,伸手拉住媽媽的手。“我忙好後就趕緊過來了。你這幾天有沒有好好吃飯呢!” 媽媽心虛的看了眼丁叔和我,心虛的笑了笑。“吃了!” “給垃圾桶吃了吧!”我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誒!”媽媽瞪我一眼。於樹也抬頭對我蹙了蹙眉。 “行,你親兒子來了,親閨女都得靠邊站”。我打趣一聲,坐到旁邊的陪護床上。 “那是,誰有阿樹這麼好的兒子,做夢都得笑醒”。媽媽美滋滋的看著於樹。 “你走的這幾天,你阿姨天天唸叨你哦!”丁叔說。 “是嘛!阿姨”。於樹開心的揚起眉梢,眼睛卻止不住的看向我。 而我卻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他的眼睛。 “對了阿樹,你爸媽最近有空嗎?你看看約個什麼時間呢?”媽媽又提起父母見面的事。 於樹再次看向我,這次我倒沒有避開,而是正面回應。“你和叔叔阿姨提了嗎?” “還沒,我想再和你確定一下”。 我頓了頓說:“我都行,你得要問問叔叔阿姨有沒有空”。 “他們一直在等著,隨時有空”。於樹迫切回答。 這份答卷媽媽覺得十分滿意,連連拍著於樹得手。“那就這周吧!” “好”。於樹重重點頭。 眼看快要到傍晚,在手機裡下了幾單外賣送去家裡。今晚讓於樹陪丁叔好好喝點,這些天裡,丁叔忙前忙後,已經很久都沒有喝酒了。 “你們等會走,我去接一壺熱水”。我拎起暖水瓶。 “我陪你一起吧!”於樹起身跟上來。 走到熱水間,他便主動拿過我手裡的暖水瓶去接水,這會水還沒燒開,還要再等一會。 “這幾天你想我了嗎?” “啊?”正走神的我,立馬抬頭看向他。 那一臉笑意,竟然看的自己有些害羞起來,腦海裡也不斷浮現出他那日說的話。 我們再認認真真的交往一次好不好? 自己竟然覺得兩人有點像是剛談戀愛時的樣子。 “我說,你有沒有想我”。他說話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