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吉的伴郎是阿勒和多吉,據我所知,阿勒已經是第二次做伴郎了,上次在丁麥婚禮上,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今年要脫單,結果到現在還沒脫單。 “怎麼你這次不去做伴郎了?”我靠著椅子,問著於樹。 “我都做三次了,再做伴郎,真就找不到媳婦了”。他語氣一本正經,還幽怨的看著我,嘆了口氣。 “嘁!”我白他一眼。“好歹也是大學畢業的,怎麼相信這種鬼話”。 “那萬一呢!” 他湊近我幾分。 “哪來的萬一哦!”我還沒看出他眼神戲謔。 “那下次我給巴桑當伴郎後,如果真就找不著媳婦,你就來給我當媳婦吧!”他言語輕佻,湊近我時,桌下的腿還故意碰了我一下。 “嘖······你給我老實點”。我用胳膊推開他,向著旁邊坐了坐。 於樹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到了扔捧花的環節,這一桌上,也就只有我和於樹單著。 “你們倆這似單非單的,要不要去搶啊!”江辭有意說道。 “都“非單”了,還要搶嗎?”周路也故意將“非單”說的很重。 把一旁的於樹逗得直樂呵。 “哎呦!好歹我也是三十多的人了,怎麼你們跟逗小孩似的呀!”我氣得朝他倆翻白眼。 我和於樹都沒上去,靜靜地坐在臺下看著臺上亂成一團,今年的捧花還是被阿勒給搶到。 一宿沒睡,光坐在這兒,就打了好幾個哈欠,聽著司儀在臺上問阿勒今年打算什麼時候脫單。阿勒卻很果斷回答“快了”。司儀又問他,喜歡的人在臺下嗎?阿勒卻說“不在!” 短短几句,直接把我的瞌睡踢走。 我立馬睜大眼睛,坐直身子,一臉八卦的問著於樹:“阿勒有女朋友了?” 於樹這時卻裝作一副要我求他的表情,往椅子上一靠,慵懶道:“他哪句話說了有女朋友了!” “快說!”我再次掐住他的舊傷。 “嘶······丁秋天,你有種跟老子去車上”。他抓著我的手,用著極低的口音怒斥我,還好其他人都在看臺上,沒有聽到他的話。 我趕緊鬆開手,陪著笑臉給他揉了揉腿說:“那你說嘛!阿勒在追誰!” 他嘴角頓時露出幾分笑意,拽著我手腕的手故意向上。 “哎!”我抽回手,朝他那隻做壞的手拍了一下。 “不說拉倒!”我假模假樣的裝作不在意,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他在追珠瑪!” “咳······” 一口清茶差點沒嗆死我。 “珠······珠瑪?” “昂!” “珠······瑪?”我還是不相信的再次問了一句。 “昂!”他也再次用力應了一聲。 我用手抹了下嘴上的茶水,不禁嘆道:這趟成都行,果然太邪乎了。 阿勒拿著捧花走了過來,多吉也緊隨著跟來。二人一見到我,一人“秋天姐”,一人“嫂子”的喊著。 我緊咬下唇,深吸了口氣,已經懶得去解釋了。 阿勒坐下後,我故意問道:“阿勒,你剛才說的那句“快了”是什麼意思啊!” 阿勒頓時咧著大白牙笑了起來,眉毛揚的老高看著我,卻反問我:“秋天姐,你昨晚就來了嗎?” “······”。笑容再次僵持。喜歡高原上的星星()高原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