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丁叔留在醫院照顧媽媽,因為還沒手術,丁叔就讓我和丁麥回去休息,明早再去給他倆送點飯。 送完丁麥回家,叮囑他回去給星星喂點糧後,便開車回到自己在市區的房子。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手機響起提示音,我激動的以為是於樹發來的,結果開啟一看,只是群訊息。 和於樹最後的聊天也只是昨晚他說的,等從珠峰迴來後,就過來找我。 之前聽他說到時可能訊號不好,回訊息不一定及時,索性就沒想那麼多,也沒有發訊息打擾他,便洗了個澡,早早的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鬧鐘響起,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竟然還是沒有於樹的訊息,心中不禁有些擔憂,隨即打了個電話過去,可沒想到,通常在三秒後就會接通的電話,今天卻響了很久。 我又給阿勒他們打去電話,可一個個就像是失蹤一樣,都打不通。 焦急感突然襲來,正要再打去電話時,丁叔突然打來電話。 “秋天啊!起床了嗎?” “我剛起,你們要吃什麼嗎?” “你媽想吃的雞蛋麵,最好是少油少鹽的”。 “好,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我又給於樹發去訊息。“你怎麼不接電話啊!出了什麼事嗎?” 發完後,我內心忐忑的去洗漱完,再到廚房去給媽媽做雞蛋麵。 ······ 剛開啟飯盒,丁叔就開始誇讚,媽媽直接就說他虛偽。 “你吃了嗎?”丁叔問。 我搖搖頭:“來的時候喝了杯咖啡,不太餓,你們吃吧!” “早上還是吃飯,別總喝咖啡”。 “對啊!這面煮的也挺多,要不來吃點吧!” “沒事,你們吃吧!我出去打個電話”。我說著站起身走出去。 來到樓梯口,我又給於樹打去電話,結果還是無人接聽。 這時,丁麥給我發來訊息,問我在哪兒,他應該是在病房裡沒有看到我。 我心裡實在擔心,打算去趟營地,給他說明情況後,便訂了張機票,行李都沒拿,急匆匆的往機場趕去。 ······ 歐珠牧場 德吉收拾著於樹和周路也的換洗衣物和洗漱用品,準備送到醫院去。昨天,周路也和於樹帶領的小團隊在珠峰遇到雪崩,救援隊搜救了一整晚才在巖塊下找到他們,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眼下營地還有客人,巴桑和阿勒也都在醫院照顧,自己給他們送完東西后,還得趕緊回來看著營地。 正鎖上大門時,德吉突然聽到身後有大口喘息的聲音,連忙轉頭,就看見我雙手撐著膝蓋,俯下身子大口吸氣。 德吉迅速開啟大門,跑進房子裡拿了瓶氧氣到我面前,按在我的口鼻上說:“秋天姐,快吸點氧”。 我拼命吸了幾口後,吃力的抓著他的胳膊問:“你們······為······為什麼不接······電話······阿······阿樹呢?” 德吉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低聲說:“咋布······咋布在醫院!” 我腦子嗡的一下,看著德吉的表情凝重,我緊張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德吉在我的逼迫下,一五一十的說了全部過程,聽他說周路也因為雪崩摔斷了腿,緊急做了手術,已經轉普通病房,於樹受了皮外傷,留院觀察兩天。 我讓德吉留在營地,接過收拾的東西,開車前往德吉說的醫院。 一路上我都控制著情緒,想著前幾天因為丁叔和媽媽的故意隱瞞,才吵了一架,結果於樹又來給我整這一出,還不準讓德吉他們告訴我,想想便是一肚子的火。 按照德吉說的樓層和病房號,沿著走廊走過去,就看見阿勒正站在護士臺填寫資料。 我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揪住他的耳朵。阿勒“呦”了一聲,就想開口罵,結果扭頭一看是我,頓時就蔫兒了。 他趕緊自證清白。“真不怨我,是咋布不讓說的”。 “不讓你說就不說?”我加重力度。 “秋天姐,真不能怪我!”他疼得齜牙咧嘴。 “帶我去阿樹病房!” 走到門口,我深吸口氣推門進去,只見於樹聽到動靜,抬頭看來,見到我一副兇狠的表情。 下一秒,掀開被子,鑽進了被窩裡去了。 阿勒站在一旁揉著耳朵看好戲,想笑卻又不敢太大聲。 我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一旁,大步走到床前,一把掀開被子,還沒開口罵他,卻見他直接坐起身,一把摟住我的腰說道:“秋天,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見他在賣慘,我也沒客氣,一把扯住他的頭髮,就聽見他痛的“啊”了一聲。 阿勒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咧了下嘴,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去看周哥去!”說完,灰溜溜的跑了。 “於樹,你大爺!”我開口即國粹。 他抬頭笑眯眯地看著我,臉上還有刮傷,看得我心疼,伸手摸了摸淤青的位置,語氣放軟。“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