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麥從拉薩回來,帶回了個不好的訊息,白瑪家裡目前禁止兩人見面,除非丁麥同意到拉薩生活。 丁叔憂心忡忡好些天,原本我媽手術後血壓終於降下去,這下直接幹到了140。 “我想好了,大不了,我每個月多去看看她們娘倆”。丁麥坐在病床上低著頭。 “可這終歸不是個事啊!”媽媽拉住他的手。 丁叔站在視窗一言不發,只聽見他連連嘆了好幾口氣。 “我知道爸爸的顧慮,我身為這個家唯一的兒子,我應該要肩負起責任,白瑪也同意我以這邊為主”。 “你去吧!我留下!”我站在門口聽了很久,推門進入,房間裡的人紛紛朝我看來。 “胡鬧!”丁叔難得對我冷下臉。 我將飯盒放在床頭櫃上,站在丁叔身邊:“之前就委屈過丁麥一次,現在還要再委屈他,我這個做姐姐的,真就一點用也沒有了”。 “不行,姐······” 丁麥站起身,我伸手擋在他面前:“這事我想了很多天,丁叔顧慮的問題其實應該是我們倆該考慮的,就算丁叔讓我們倆都離開,那我們也做不到把兩個老人丟在家裡。我想好了,我留下!” “那你和阿樹說明白了嗎?”媽媽問。 我低頭苦笑一聲:“沒有,但我知道我說了,他絕對會同意,可是······”我看向丁叔。“可是丁叔說的對,於樹是家裡的獨子,我也總不能讓人家來到這邊生活”。 他們聽懂我的意思,丁麥站起身激動的看著我:“你想和阿樹分手?” “絕對不行!”丁叔一口否決。 “秋天,你可要想好了!”媽媽突然淚眼婆娑的看著我。 “但是我也不能看到你和白瑪分開”。我伸手拉住丁麥的手。“我暫時沒有想過和他分手,先走一步看一步”。 “姐,我不能······不能這麼自私!”丁麥眼眶通紅的看著我。 “傻瓜,我從來沒覺得你自私,你很好,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好了,你去白瑪家,我留在家裡照顧媽媽和丁叔”。 三人看出我的決定,丁叔還想阻攔,卻被媽媽一把拉住了胳膊說:“我同意秋天的決定”。 “姐!我······我對不起你!”丁麥突然上前一把摟住我。 我忍著眼淚拍了拍他的後背:“你沒有對不起我,反倒是我對不起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準備和白瑪家父母商量婚禮的事,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從醫院裡出來,開車把丁麥送回家裡去,路上他一言不發,靜靜地盯著車窗外。 “怎麼了?小話癆今天啞巴了?”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打趣他。 丁麥轉過頭笑了一聲:“覺得自己挺窩囊的”。 我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心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還記得上次你幫我暴打宋橋的事嗎?” “嗯?” “我那個時候,就覺得,我的小跟屁蟲長大了,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討厭”。說著,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他也跟著笑起來:“說真的,我沒給他打到半身不遂,就已經很仁慈了”。 “半身不遂?你真想進去啊!那次我是真打算嚇唬嚇唬你,讓你改改這衝動的毛病,結果宋橋還撤案了”。 “哦!嚇唬我呀!我還真以為我姐缺心眼呢!” 我上手給了他一巴掌:“和白瑪結婚以後,別這麼衝動了。我和大嫂打算在那邊開個門店,讓你負責”。 他立馬嘆了口氣:“我都跑這麼遠了,還是沒躲過你們倆姐妹的折磨”。 ······ 晚上回到家時,我主動給於樹打去電話,電話接通,便聽到對面嘈雜的聲音。 “幹嘛呢?” 只聽他在那頭“唉”了一聲。“次旦大叔摔下馬了,骨盆骨折,我們現在送他去醫院手術,還好拉姆嬸嬸打電話告訴我們,不然他就得硬撐著”。 “天哪!那不得疼死了,那拉姆嬸嬸怎麼辦呢?” “我把她接到理塘民宿了,有桑吉照顧”。 “那就好!” “那先不和你說了,我們到醫院了,等處理好我在和你說”。 “好”。 掛掉電話,看了眼日曆,去迪拜那個團差不多還有三天時間,目前公司也不忙,便訂了張去成都的機票,打算過去看看。 ······ 次旦大叔從手術室裡推出,手術很成功,於樹和幾個老同學也都放下心來,幫著護士將手術床推向病房。 “唉!真不敢想,傷的這麼嚴重,硬是撐了兩天,這怎麼能受得了”。於樹的同學蔣濤忍不住搖了搖頭。 “肯定又是怕麻煩我們噻,這個小老頭一天天的真的是犟拐拐!”於樹另一個同學高樂用著標準的四川方言說話。 於樹昨天開了一天的車,晚上又陪了一晚,整個人都很明顯的疲憊。“留兩個人在這裡看著,我們先去吃飯,一會給你們帶些”。 “行,你吃好飯就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們幾個呢!”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