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當天，於樹起了個大早開始忙活，和德吉接通電話，跟他溝通著每道菜的步驟。 於樹聽的仔細，一筆一劃的記下每個步驟，就連鍋蓋什麼時候開都要記上時間。 “蔥薑蒜要提前多備點，肉菜幾乎都要用到”。 “秋天不喜歡菜裡放這些，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嗎？” “這些不能少的。你這樣，你用著紗布包起來，燉肉的時候丟進去，等出鍋了，你在拿出來就行”。 “這是個好辦法啊！”於樹豎起大拇指。 從睡夢中醒來，鼻尖隱約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慌忙跑下樓，只見廚房濃煙滾滾。 “阿樹！”我喊了一聲。 “秋天，沒事，別進來嗷！”於樹在裡頭喊道。 拉開玻璃推拉門，一股濃煙撲面而來。 “咳咳咳”。我止不住的咳嗽，捂住口鼻扇著煙。 “快出去！”於樹拉著我的胳膊出了廚房，趕緊拉上玻璃門。 “咳······你······你這是燒炭呢？”我止不住的咳嗽著。 “咳咳······糊······咳咳······糊了！”於樹也被嗆得直咳嗽。 客廳煙霧慢慢散去，抬頭就看見於樹臉上幾道黑印，瞬間大笑起來。“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你真燒炭呢！” “沒這麼誇張吧！”於樹嘟囔著，走進一樓衛生間，看著鏡中自己髒兮兮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拿著溼毛巾出來，擦著臉。“做飯真不是個好活，以後我不在家，就找個阿姨專門給你做飯吃”。 “不會可以學啊！我也可以學的”。我拿過他手裡的毛巾，幫他擦著臉。“我也會做一點飯的，只要你不嫌棄就行”。 “我不嫌棄！”他已經將手環住我的腰，深情款款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躲開他的眼睛，幫他擦著臉。 “沒燙著吧！” 他乖乖搖了搖頭。 “秋天，你親親我吧！”他突然聲音軟軟的祈求。 “不！”我一口回絕。 “就一下”。他摟得更緊。 我抬眸看向他，目光下滑，是他紅潤飽滿的嘴唇，再向下，是上下滾動的喉結。 手中的毛巾下意識的覆蓋在她的眼睛上，踮起腳尖，深深一吻。 他想反客為主，卻被我用力推開，此時不阻止，吃虧的只能是我自己。 “把裡面收拾下，我出去一趟”。我下達命令。 “去哪？” “找救兵！” “等一下”。於樹轉身從櫥櫃的糖果罐裡抓了把糖塞進我口袋裡後，還朝我挑了下眉。 這讓我想起了他給小寶糖時說的話。 “沒事的，就是買給小孩兒吃的”。 “於樹，咱倆好歹也相差五歲，你多少也尊重我一點”。我抬手揪住他的耳朵。 於樹吃痛的“嘶”了一聲。“是四歲零三個月”。 “五歲就是五歲！” 從小賣部買了一條煙，徑直走向翠雲嬸家。他兒子周凱在市裡開了個土菜館，之前去吃過一次，味道還挺不錯的。 院子裡很熱鬧，有孩子玩鬧聲，還有大人的說話聲。 我深吸一口氣，大步走進去。 翠雲嬸見到我，一臉稀奇模樣。 “哎呦！稀客呀！快過來坐”。翠雲嬸和我打著招呼。 “這不是周大老闆嘛？”翠雲嬸的兒子周凱從廚房裡走出來。 目標人物出現。 “哎呀！你們就別逗我了”。我走過去找了個椅子坐下。 “來，嗑瓜子”。翠雲嬸將桌上的瓜子盒推到我面前。 “謝謝嬸子！”我抓了一把磕了起來。 周凱家一對兒女在院子裡玩，於樹給的糖正好派上用場。 “過來，給你們好吃的”。我招招手。 兩個小孩圍了過來，一人塞了一把，樂呵的玩去了。 “物件在家做飯呢？”翠雲嬸問著。 “呃......他......不太會”。 “那你倆過年吃啥？”周凱坐到一旁問。 “呵呵！”我朝他傻笑一聲，默默掏出煙來，遞到周凱面前。 “這是幹什麼？”周凱不解的看著我。 “你這丫頭，買菸幹什麼？”翠雲嬸點了下我的腦袋。 我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周凱。“哥，你家今年誰做飯啊？” 周凱用下巴指了下廚房裡忙活的人。“你嫂子和你妹今年和我打麻將輸了，不想給錢，那就她們做飯”。 我一拍巴掌站起來。“那好啊！你去幫我燒幾道菜，我給你錢”。 周凱連連搖頭。“不幹不幹，今年好不容易休息了”。 “你不也沒事嗎！燒幾道菜累著你什麼。去！”翠雲嬸下達命令。 “行吧行吧！”周凱只好硬著頭皮去給我做年夜飯。 臨走時，我將兩個紅包塞進周凱兩個孩子手裡，強拉硬扯好半天，翠雲嬸才同意孩子收下。 回到家裡，於樹早早地在門口迎接，周凱見他臉上還有沒擦掉的印跡，調侃一句：“廚房沒炸了吧！” 於樹尷尬一笑。“差點”。 周凱挽了挽袖子。“今天哥給你露一手”。 兩小時後，六道葷菜，兩道素菜，兩道冷盤齊齊擺上桌。 果然大廚就是不一樣！ “哥，還得是你！”我殷勤的幫他脫掉圍裙。 “嗐！小意思。鍋裡還有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