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別人的感受?不孝順的兒女當然有了,何必扎別人的心。
其他人早就走了,秦浩看時間不早了,也不喝了,跟著他們聊天。
最後還是周繼琴又來了,讓他們不許再喝,“都三點多了,喝明天早上啊?明天人家有喜還要去接新娘子!”
“一個個的土都埋半截了,還跟大小夥子似的喝起來沒完沒了!趕緊散了,別喝了!”
好,這回誰也不敢反駁,老支書看著老伴這樣,同樣不敢吱聲。
“你也是的,人家有喜願意熱鬧熱鬧,你還攆人了。”出來的時候秦大山小聲嘀咕兩句。
聽到這話周繼琴瞪了他一眼,“你是沒數啊,都多大歲數了,還這麼喝?我告訴你,你要是喝死了,我立馬改嫁。”
“啊?你都多大歲數了你改嫁!”秦大山聞言立馬吹鬍子瞪眼的。
後面跟著的秦浩聽到這話,忍不住想笑。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兩口子不管多大歲數都愛開玩笑吧?
“讓人看笑話!”周繼琴看到秦浩在後面,鬧了個大紅臉,加快腳步走了。
秦大山哈哈一笑,沒當回事,轉頭跟秦浩聊天,一起去了代銷店。
這邊人最多了,不過聽說老郭家要開代銷店了,還特意去秦有財那跑了手續介紹信。
這玩意兒挺麻煩的,當初還是秦有財特意跑了一趟鎮裡。
得知這個訊息秦浩並沒有意外,就算老郭家不開,還有老王家老李家的。
這種東西不是你說不讓開就不能開的,大家都是競爭關係,誰不想掙點錢啊?
屋裡此時有三桌玩的,一桌麻將兩桌撲克,其中一個還是推牌九。
秦浩向來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所以壓根兒就沒往那邊看。
“哎,秦浩啊,來玩兩把。”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笑著對他勾肩搭背的。
秦浩轉頭看去,臉看著挺熟悉的,一時間想不起來這人叫啥。
“柳哥,人家秦浩一直不玩這個,現在就一門心思賺錢呢!”其他人起鬨,話聽著是好話,語氣卻不一樣。
好像說秦浩看不上他們一樣?
秦浩聽到柳哥這個稱呼,忽然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柳建,上輩子聽說在市裡賭博被抓起來,當時判了兩年,後來出來又幹了殺豬盤,被抓判了五年。
一直到死那年,柳建也沒出來。
“柳哥,我哪會這個?你看我這麼多年連刨么都不會呢。”秦浩笑著擺擺手,一副很謙虛的樣子。
(刨么是東北撲克玩法)
柳建皺了皺眉,隨即笑了一聲,“那是,秦浩你現在可是咱們秦家堡子風雲人物,啥時候幹好活帶上哥們兒幾個。到時候俺們也買個卡車啥的,是不?”
這幾個人都是秦家堡子的街溜子,一天天好吃懶做,就想著歪門邪道,誰跟他們沾上,那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那還說啥啊?”秦浩臉上帶笑,心裡冷哼,帶他們?怕是覺得自己日子過好了。
對面的幾個人也聽出來應付的意思了,不過在這,他們也不敢說什麼不好聽的。
秦浩去看看麻將桌,那邊王大貴在打麻將。
這段時間只要是缺人湊不上局,王大貴都會頂上,玩的時候有輸有贏,基本上沒怎麼輸過。
玩的也不大,一場贏個塊,基本上就是娛樂了。
旁邊還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一直用異樣眼神看著王大貴,看的人都渾身不自在。
秦浩猜測,這人估計就是今天早上提起的那個寡婦,何梅花。
還真別說,這人雖說長得一般,但是那股子勁兒就吸引這些中年男人。
不少人都時不時的瞥兩眼。
秦浩沒過去湊熱鬧,問了問秦德最近生意怎麼樣。
“挺好的,對了,這錢你拿著,這段時間掙了點錢,這二百先給你。”秦德從上衣兜裡拿出來二十張錢。
見狀秦浩連忙推回去,“幹啥啊?我又不缺錢,你給我幹啥。”
“眼瞅過年進貨,你得拿著錢,沒錢也不能欠那邊太多。”
鎮上的供銷社可以賒賬,可是是有檔的,不是隨便給你拿貨。
秦德笑著塞進他兜裡,說道:“我還有錢,不可能都給你。你幫我進貨又蓋房子的,咋能讓你拿錢?這都算我借的。”
“錢我慢慢還你,你別嫌我還的慢就行。”
在他眼裡,親兄弟明算賬,不能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