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不出口?我來替你說。”楊傾冷嗤一聲,“昨天我們剛搬進來,她就來借我們的房車用,我不想借,於是就找了個藉口說要糧食來換,她就罵我們是搶劫?” “我想問問沈夫人,沈小姐借別人的東西一向是免費的嗎?那為什麼我們住房子要積分、借空調要積分,做什麼都要積分?難道你們當官的連兒女都有特權?” “她還說她父親是基地的二把手,她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把我們從基地趕出去,這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麼?” 孫麗文眉頭微蹙,“你真是這樣說的?” “我……”沈婷一噎,馬上辯解起來,“那是因為我知道他們是殺人犯,我親眼見過他們殺人,我才會這麼說的。” “對,我們是殺過人。”楊傾譏諷一聲,“敢問沈夫人,基地有幾個人是沒殺過人的,在這末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別人要殺我們,難道我們伸長脖子等著被殺嗎?” “你胡說!”沈婷急了,“當時他們根本沒要殺你們,是你們心腸歹毒,一連殺了好幾個人。” 楊傾冷笑,“是,你當時是在場,你還讓我們小心,別相信那幾個男人,那你會不知道我們被那幾個男人盯上會有什麼下場?” “死都是最好的,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孫麗文不由打了個寒顫,她一向把女兒保護得很好,不讓她接觸那些,可是她知道,她參與解救過那些被黑惡勢力囚禁的女孩子,都被糟蹋得不成人形。 她有想過,如果是自己的女兒受這樣的苦,她一定會崩潰。 這個女兒,被自己寵壞了,不知人間疾苦。 在太平盛行沒關係,她很善良,可是在末世,太天真了。 “媽,她就是危言聳聽,當時那情況,她們不理人家就是了,為什麼要殺人?她們就是惡毒,是殺人不眨眼的……” “你給我住口!”孫麗文突然大喝一聲,“看來是我和你爸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你根本不知道末世的殘酷,那些人都不能稱之為人……” “媽?”沈婷一下呆了,媽這是怎麼了?她怎麼知道那些人不是好人,不就是調戲了她們一下而已嗎? “給我回家,以後別再給我惹麻煩!”孫麗文臉色一沉。 “媽,你怎麼能向著他們,是他們欺負我,你看我的脖子……”沈婷急了,仇沒報到反倒被母親罵,她不甘心。 孫麗文看向楊傾他們,抱歉地笑了笑,“對不起啊,是我女兒不懂事,你們是用積分卡住進來的,除非你們自己走,否則沒人能趕你們走,她父親也不例外。” “還有房車的事你們不用管了,她借車無非就是出去玩,我會讓她在家裡閉門思過的。” “媽……”沈婷簡直要氣瘋了,媽媽怎麼能向著他們,還向他們道歉?自己做錯了什麼? 楊傾幾人都是一愣,本來都做好了打一架的準備,沒想到這個沈夫居然這麼善解人意? “沈夫人不必客氣,她不來惹我們,我們自然也不會去找她的麻煩。”楊傾淡淡地說道。 孫麗文拉上沈婷要走,瞥了一眼別墅中的其他人,能住在這裡的應該都不簡單。 突然,她的目光在陸琳的身上停了下來,死死盯著她脖子上掛著的一個桃核吊墜,神色一下激動起來,“你、你那個東西是哪來的?” 陸琳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識拿起自己脖子上的吊墜,“這是我從小戴在身上的。” 之前楊傾的空間開啟,她怕東西丟了,把值錢的玉器金飾什麼的放在她的空間,這個小玩意不值錢,所以就自己一直戴著。 “你、你叫什麼名字?”孫麗文更加激動起來,看著陸琳伸出手。 楊傾和冷毅對視一眼,都覺察有點不勁,把鐵門打了開來,剛才一直是隔著鐵門說話。 “我叫陸琳。”陸琳看著孫麗文,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激動。 沈婷也是一臉莫名其妙,“媽,您這是怎麼啦?” 孫麗文上前一把抓住陸琳的手,“你以前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叫沈欣?” “媽?”沈婷大驚失色,“你說她是妹妹,怎麼可能?” 可是仔細一看陸琳,她的眉眼和母親還真有幾分相似。 “沈夫人。”楊傾開口,“陸琳是孤兒,三歲的時候就在孤兒院長大,她並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她姓陸也是因為當時孤兒院的院長姓陸,所以那一段時間收的孤兒都跟院長姓。” “你是我的女兒。”孫麗文的眼淚一下掉了下來,“你是欣欣,你是我的女兒!” “這個桃核吊墜就是我們陸家的信物,婷婷,你不是也有一個嗎?” 沈婷皺起眉頭,她嫌那個吊墜太醜收了起來,都不知道放到哪去了。 “媽,萬一她是撿來的呢?說不定是偷來的,他們連人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偷的嗎?” “你給我閉嘴!”孫麗文頓時怒了,“不能這樣說你的妹妹,當年你帶她出去玩把她弄丟了,我們還沒有怪你,你怎麼……,你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嗎?” “欣欣,你就是我的欣欣啊!”孫麗文泣不成聲。 大家都被她這一舉動搞懵了,沒想到事情會往這方向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