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後,幾人終於將蓮臺弄到手! 事實上,到了這一步,墨凌等人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就是南宮欲起先也沒想過要深入譚底一探究竟! 只不過,幾人思來想去總覺得與他們付出的艱險有些不太對等,再者,血月將現,不見證一下終歸是遺憾。 “唉,一群痴兒!白白悟了大好天資!”魔毒女惋惜長嘆,划槳遠去,只留五人一鳥棲留在涼亭。 是夜,那月變得滾圓飽滿,似皮球一般,懸掛當空!幾人各懷心事,也不打坐修煉,只是發呆思索。 這其中自然包括墨凌,白天的一席話讓的他深感憂慮,總覺得錦瑟有什麼事在瞞著自己,卻又不好多問,自然愁苦。 除此之外,一種緊迫感也在心中油然而生,帝國的危機、皇室的妥協以及遠在千萬裡之外那從未謀面的母親,當然,還有自小便遭迫害的仇敵,每一件事都象一塊巨石一樣壓在他的心頭。 就實際而言,這些個種種每一個都難如登天,遠非現在自己的實力能夠辦到。 內神州的那位移植自己靈骨的絕世天驕,如今他的實力到了什麼地步? 還有天門關還能扛住多久?帝國皇室又還能堅持多久?自己能夠阻止悲劇嗎? 一個個問題在腦海中炸響,讓的墨凌心中不免升起一抹疲憊感,是故仰天望月嘆息。 “何故嘆息?”一聲輕微的笑聲從背後響起,來自南宮欲。 墨凌回頭苦笑:“沒什麼,就是想起一些煩心事罷了!” 南宮欲沉默,片刻後道:“今天你們的談話我也聽到一些,老實說,我也沒想到你身上藏了這麼多事!女人要保護!親孃也要去尋找,還有絕世天驕的仇敵,這哪一件也夠難的!” 墨凌再度搖頭苦笑:“又能如何呢?難也得去做!我可不似你這情慾宮備受寵愛的逍遙郎活的瀟灑!” “彼此彼此!若要按外表來看,驢糞蛋表面也很光鮮呢!”南宮欲自嘲,顯然他自己也絕非是墨凌所想的那般容易。 見狀,墨凌不由調侃道:“怎的?這平日瀟灑的情慾宮少宮主還有大仇大恨不成?” 南宮欲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嘆口了氣,幽幽道:“你知道嗎,我本出生在一侯爵府中,是該享受榮華!” “這我知道,蜈蚣嶺上說過,你自小家族被滅,被情慾宮宮主救回!”墨凌說的很輕鬆。 瞧的對方那個表情,南宮欲當即一惱,道:“你無非是和母親離別,我卻是家族皆滅,連仇敵都未能親自了結!孰輕孰重?” 墨凌閉目思索一陣,忽的道:“非是我無情奚落於你,而是你小時候尚且沒有意識便被人所救,這其中的所見所聞不過情慾宮宮主傳達,真假如何辨別?” 南宮欲一聽當即慍怒,駁斥道:“宮主自小對我呵護極好,視我為子,親傳本事,更是將少宮主之位傳於我,不曾吝嗇絲毫,豈能瞞我?” “再者,長大後我曾返還故鄉查驗,其中事端和宮主當年相告一般無二!”南宮欲越說越激動,顯然對墨凌猜疑情慾宮宮主極為不滿! 墨凌一看,當即抱拳致歉,沉默片刻後抬頭道:“我也只是略作猜測罷了,南宮兄萬勿見怪!” 他轉頭看向平靜的湖泊接著道:“只是南宮兄有沒有想過:太過一致的東西往往都伴隨著謊言!” “你想說什麼?”南宮欲斜睨了他一眼,明顯有些不高興。 墨凌沒有直面回答,只是丟擲了幾個疑問:“我奇怪當日那些人滅殺南宮兄的原因為何?若是因兄臺出生攜帶天象遭人忌憚而致惹出殺禍,那麼其勢力必然不簡單,而令師卻能一舉將之滅殺,連一個給你親自報仇的機會都沒有!可想而知......” 他沒有再說下去,南宮欲需要時間思考,也許如其所言,情慾宮宮主對其視如己出,是真心實意對其好,但墨凌料定,即便如此,其中必然隱瞞了什麼! 想要報仇,最起碼先要知道仇敵是誰! 南宮欲陷入了沉默,寂靜夜空中不時有微風吹過,卻不是那麼令人心曠神怡,因為那風中帶著一絲黃泉水的腥味兒,讓人反胃。 “呱、呱!”磨盤大的蟾蜍開始叫喚,從湖中一個個爭先跳到蓮葉上。 這種變故令幾人都從思索中回過神來!紛紛朝湖水看去。 大約一刻鐘後,屎黃色的湖水中忽的開始湧出絲絲黑霧,再之後,湖面也變得不再平靜,開始攪動起來,湧起無邊浪潮,似乎這黃泉水中的靈物在與那黑霧抗爭!也正是因為受驚,蟾蜍才一溜煙的爬到蓮葉或是涼亭外壁上躲避災劫。 墨凌幾人臉色大變,此刻涼亭中只有五人一鳥,老嫗一早便跑到河堤處的房屋躲了起來,全然沒打算顧他們的死活。 眼看黑霧越來越濃,幾人身處涼亭甚至幾乎已經到了看不到湖面的地步。 一聲聲怪叫聲響起,不知是何種生靈所發,處處透露著詭異與恐怖。 “月亮......月亮變紅了!像浸滿了鮮血一般!”王侃的大叫聲引起幾人注意,紛紛抬頭看去!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