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民。上需為君分憂,下要為民謀利。況我盧某本為鄉野之間一布衣,若果真得朝廷賞識青垂,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沈非煙暗想:聽他此言,果然就是那剛烈之性,於是便說道:“我知公子胸中有丘壑,但是朝中之事機關重重,並非非此即彼,並非非黑即白,需知剛則易折,柔則長存。所以萬事還是要小心,謹慎行事,所謂謀定而後動,深思而益遠。”
聽她如此說,盧知秋滿臉驚喜,他稱讚道:“沈姑娘果然與眾不同,竟有如此高論,即知曉朝中之關係利害,又知‘謀定而後動,深思而益遠’。莫非沈姑娘還讀過兵法不成?”
沈非煙苦笑,什麼兵法!我只是前世在後宮之中聽別人這樣說過罷了,且因知曉你前世結局慘烈才如此旁敲側擊,只是不知你此刻能否聽懂,以後重蹈前世覆轍之時又是否能想起你我今日對話。
這時只聽盧知秋又說:“只是雖說君子中庸以修身,但是食人之祿,忠人之事,況且朝廷有恩於我,我必是要全力以赴,所以只要是有利於我大真國,赴以生死又有何妨,又豈會因禍福而趨利避害!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都各懷心思,不再言語,悶頭繼續種樹。
沈非煙挖土、培土做的十分認真,她的身體向前微傾,斂息抿唇,幾縷髮絲散落下來,光潔的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時而抬起手臂擦試,白晳的臉頰因為勞作而泛起了紅暈。
盧知秋也在認真幹活,但是他有時會朝她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