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發出一絲輕響,賀知年在賀筠開口時先一步跪地道:“兒子辦事不利,望義父責罰。”
賀筠瞧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他的辦事不利,在兩個月中便出現了兩次,這可不像是他會做的。
“我之前下的命令應當是把那叛徒活捉歸來,可你又做了什麼?”賀筠眸子眯起,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威壓。
賀知年也知曉賀筠的憤怒,畢竟這已經是自己第二次忤逆他的命令,當即叩首道:“當時情況緊急,我不得不如此做……”
“不得不?區區一個阮家就讓你束手束腳至此?這可不像你,知年啊,在這阮初歲身上栽跟頭可不止一次兩次,究竟是真的忌憚,還是……”
賀筠緩步走到他的面前,手上拿著的茶盞用力一擲便四分五裂,他撿起一枚碎片,猛的刺入賀知年的肩上,聲音低低得開口。
“你此刻的心已經亂了。”
舊傷加新傷讓賀知年咬緊了牙關,他一字一頓道:“我不敢有別的心思,望義父恕罪。”
看著賀知年這副模樣,雖然是在向自己認錯,可藏著的心思……可沒那麼簡單。
他有野心,可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了。
賀筠緩緩站起身,他彈了彈袍子,冷聲道:“滾。”
賀知年沒再多說什麼,捂著還在淌血的肩膀便匆匆離開。
在屋內這麼一小會,外頭的雪倒是大了些,他踩著積雪往自己院中的方向走去。
早已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