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傑道:“小友謙虛了。能夠從魔女手中逃走就已經很厲害了,還未請教小友之名。” 郭夢俠道:“晚輩郭夢俠。” 於文傑道:“哈哈哈,夢俠小友。來!吾敬你一杯。” 他招了招手,一位白陽宗弟子端來了酒壺和酒杯。 周不通道:“怎麼是普通的,你的白陽靈酒呢。大方一點嘛。” 周不通一看居然是宴會普通的酒,大失所望。 於文傑汗顏道:“吾真的沒有了,這次帶的全部賠了。” 周不通笑道:“那宗內還有嘛,再寄一點。”他有些喝上癮了,真好喝。 於文傑氣急道:“沒有!” 他宗門內確實還有一半,一般他都是儲物袋裡放半,宗門內放半。但肯定不會說的,那都是他的心血啊。 白陽宗的每位正式弟子都要學會釀酒並管理儲存,一群釀酒大師。 周不通小聲喃喃道:“小氣。” 於文傑聽到了了,青筋都要爆出了。要不是秦可蘿還在,他都想打一架了。 雖然不算對酒如命,但都是心血,肯定心疼的。而且千年酒,光是時間就足以熬死大多人了。 如果沒有專門的宗派釀製,很難會有千年酒的出現。 這些酒也不全是他釀製的,白陽宗有人隕落後,他們的酒就會按照遺囑或其他方式轉交給別人管理。 於文傑的千年酒都是他曾經長輩和前輩死後轉交給他的。他現在都還沒活到一千年呢,八百多歲。 秦可蘿道:“師弟!少說點吧,小心他和你拼命。” 她不時受邀去飲酒,對這些過程還是大概瞭解的,確實難熬。 周不通頓時不說話了,師姐都不站自己,他也不想惹麻煩。 隨後於文傑笑容滿面和眾人敬了酒。 墨璞玉道:“夢俠弟,我也敬你一杯。” 郭夢俠恭敬地回道:“墨哥抬舉了,豈敢勞煩墨兄。” 墨璞玉笑道:“無妨,你隨意即可。” 郭夢俠不好再推辭,便喝了一杯。他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後,於文傑離開了。 之後又有不少人來問候,不過都和郭夢俠沒關係。都是因為秦可蘿的名聲來打聲招呼。 郭夢俠不禁道:“秦姐還真名啊。” 周不通道:“那是,就沒幾個宗門不認識她的。” 墨璞玉道:“的確,就連我們宗門每年都要提醒不要招惹小女孩模樣的怪人。還準備了秦姐姐的畫像。” 說起這個他都覺得好笑,門派內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的。他們玄機派也不例外,一些宗二代、三代什麼的總有一些囂張跋扈的。 同樣有些天賦極佳或綁上大腿的人也有自認為高人一等的“暴發戶”。 這也是人性的一部分,絕大多數宗門可不會有什麼道德教育什麼的,哪會管那麼多。 他們就像軍閥、財閥那樣是個宗閥,都是為了利益,爭奪資源才組建起來的組織。 所謂傳承也是一種報酬,用來團結既得利益者。而文明和諧才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 當然傳承多年的道德他們還是會遵守一些,維持所謂的正派。 但他們大多還是凌駕於法律之上,只要“證明”你是錯的,你是惡的,他們就會肆無忌憚的動手。 周不通感嘆道:“不得不說,在這方面,赤雲國就做得不錯。能夠約束一下。” 墨璞玉點頭道:“這是那些前輩的努力,唉,要是沒有那場血案就更好了。” 說到這,他有些無奈。 周不通道:“那個事件。聽我師兄師姐們說,當時師尊知道後,少有的生氣了。” 郭夢俠聽聞默然不語,在赤雲學府學習期間他也有了解過一些。 這是一場未完成或者說失敗的革命,赤雲國的開創者也是一位理想主義者和革命家。 他並不滿足現在這樣的赤雲國……隨後他死了和他的大部分追隨者一起。 一群境外勢力的強者群攻了首都赤雲府,那一場戰鬥打得昏天地暗,血流成河。 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議,堂堂一個化仙境的強者就這麼隕落了。 這也代表少有的一位能夠擺脫自身階級,能夠為別人造福的賢者走了。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非常沉痛的打擊,善者們為此默哀,保守者們在狂喜。 化仙境的強者也無法改變他們這套地主階級,這是屬於他們的勝利。 之後,赤雲國的二代首領無奈做出了妥協……他,創立了赤雲宗,用來證明,他還是“地主”的一份子。 無奈和悲哀,他現在還活著。他雖然妥協了,但還在作為監督者努力維持赤雲國這套現有的制度。 這也算是長生者的好處,僅作為引導者和督促者引導國家,還是很正面的。 在赤雲國,最痛恨的邪教不是天魔教和滅亡魔教,而是虛無教,它們不僅宣傳虛無主義,還是無數保守派的“保鏢”。 在一些國家,虛無教甚至不算邪教。 當年那場血案,虛無教是主力軍,但絕不僅僅是它們,還有隱藏在暗處的無數“地主”們。 他們無時無刻都在等待一口咬死這個想要甦醒的赤龍。 赤雲!赤雲!不是赤誠的青雲,而是染血的紅雲。 想到此,郭夢俠心裡不禁一聲嘆息,前世作為紅色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