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逍遙從鳳梧宮出來經過秀泉宮門口,看著一干仍舊跪著的奴才才想起來自己怒劈秀泉宮牌匾一事。 當時也是急火攻心,如今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冒失了。 皇宮內外所有能派出去的探子他都派出去了,就因為收穫甚微他才出高價向清風閣買訊息,他一個帝王都打探不出內幕,一個被囚禁在深宮內苑的小女子難道能有通天的本事拿到他打探不出的訊息?百里逍遙反正不信。 不過,從慕容清的反應上看,德妃還是知道一些內容的,百里逍遙盯著散落一地的碎裂招牌有些犯愁。 治德妃的罪倒不難,可是,治罪就得有名頭,丫頭剛從她這院落出去,後腳自己就把秀泉宮一干人等治了罪,丫頭肯定要跟自己鬧。 可這牌匾都砸了總的收場吧!既然不能治罪,那就物盡其用吧! “都起來吧!宣德妃出來問話。” 百里逍遙的話音剛落,跟在陛下身邊伺候的高公公就高聲喊道:“宣德妃娘娘出來問話!” 百里逍遙手劈秀泉宮牌匾之時,德妃一干人送慕容清出門往回剛走幾步,所以牌匾落地的轟隆聲以及眾人跪地告罪的聲音嚇得德妃她們一行人也跪在了秀泉宮門內至今未曾起身。 高公公的話音剛落,跪在離門口最近的守宮門的侍衛推開了秀泉宮的大門,門被開啟的瞬間,門外的人就看到了稀稀疏疏幾人跪在門內,為首的衣著稍微華麗一些,隨著門縫越來越大,門內雙手伏地,頭緊緊貼著手背叩拜之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罪婦在此見過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德妃身後的丫頭僕役也跟著自家主子給百里逍遙行了禮,百里逍遙示意高公公讓德妃近前來回話。 德妃不知百里逍遙的打算,只覺得腦門上的冷汗不受控制的一個勁的往外冒,雙腳都是軟的,起了兩次都摔倒了,高公公擔心陛下等的著急上手攙扶了一下她。 誰知德妃的腳步剛挪了兩下,身後膽子小的一個丫頭就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德妃的陪嫁丫頭那是一個眼疾手快,沒給那丫頭二次發出聲音的機會,當機立斷的雙手齊上的一隻手捂嘴另一隻手牽制那丫頭的掙扎。 裡面雖然鬧出了動靜,不過,皇帝還在外面等著,高公公僅僅回頭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就帶著德妃來到了百里逍遙面前。 沒了高公公的攙扶,德妃又如同一灘爛蝦一般攤在了地上。 百里逍遙冷笑一聲說道:“我到你的膽子能有多大呢?這時候知道害怕了?說吧!都跟皇后娘娘說什麼了?” 事情的發展總不由人,尤其像她這種命運總被他人左右的苦命人再怎麼折騰也徒勞,罷了,就這樣吧! 豁出去的德妃突然覺得眼前之人沒那麼嚇人了,跪的時間久了,德妃雙腿一盤,管她淑女不淑女呢,盤腿坐在百里逍遙的下首抬頭挺胸的說:“陛下想知道?那就問皇后娘娘去呀?何苦為難我們這些螻蟻!” 百里逍遙還沒有生氣,高公公就高聲呵斥道:“大膽!竟然對陛下如此無理,是不想活了嗎?” “活?難道我們想活命,陛下就能饒了我們?呵呵……想來陛下早就想要了我的命了吧?” 有眼力勁兒的奴才抬了一張舒適的椅子過來,高公公趕緊服侍百里逍遙坐下。 德妃衝動之下說完了心裡話,想著左右不過就剩被賜死了。在腦子裡過了幾遍百里逍遙可能會賜的死法,不管是哪一種,德妃覺得,那都會是痛苦萬分的死法,心裡盤算著不如趁人不注意,自己一頭撞死得了。可是,想到若是真的這般死去,皇帝不解氣,那家裡人豈不要跟著遭殃? 德妃這裡胡思亂想了一會兒覺得不對,按理說,自己剛才那一番話應該會激怒陛下吧,怎麼這半天了沒動靜呢? 這般想著,德妃就定了定神,周圍鴉雀無聲,沒聽出什麼動靜的德妃這才抬頭看向悠閒端坐的帝王。 百里逍遙公務繁忙,也沒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見德妃似乎有了冷靜的跡象,這才開口道:“你既不想說,我也不逼你,給你兩個選擇,一:即刻進去,從此永不出秀泉宮;二:為我所用,把你給丞相管家的手段用在財政上面,國庫空虛,朕急需銀錢,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只看結果,儘快讓國庫充盈起來,另外,既然你的訊息如此靈通,隨便也做些收集情報的工作,以備不時之需。” 德妃整個人是蒙的,這是什麼情況? 德妃的陪嫁丫頭首先反應過來,放開了她手中同樣驚愣住的丫頭,三兩步跑到自家主子跟前又哭又笑的說:“主子,我們不用死了!我們不用死了!” 德妃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問道:“陛下當真要這樣做?” “怎麼?你想選第三條路?” “何為是第三條路?” “五馬分屍或者凌遲也行!” 聽到這裡,德妃的臉都白了,不過她還是強裝鎮定的說:“陛下當真覺得我能掌管好財政?” “不過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若是財政能活絡開,朕記你一功,從此天涯海角任君遊,若是……” 後面的話百里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