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拉喊讓我去救她!” 阿肯一坐起來就要下床。 “你先不要動!剛剛醒來,會著涼的!依拉他們,我們商量過了,等三天時間,要是他們再回不來,我們再想辦法去救他們。” 犟犟勸道。 “為什麼要等三天?” 阿肯一臉焦急,追問道。 “廣廣哥哥說,我們太早過去,會引起他們的注意。萬一被這裡人們發現,我們不是普通的驢,我會說人話,而二姐又能下金子,那就危險了!” 犟犟解釋道。 “可是,你看你現在,你不是可以變成人的樣子嗎?這樣行不行,你和我一起去先看看,他們不會發現的。我可以扮成啞巴,不說話。你來說,先問清楚情況,行嗎?” 阿肯拉著犟犟的手,依然不肯放棄。 “也,不是不可以。好吧,我就陪你去一趟。” 犟犟想了想,覺得可以一試。 收拾好,阿肯和犟犟出現在院子裡,神驢家族的各位家人們,也都同意了這個計劃。 幸虧那個飯館的老闆給過阿肯一套當地小朋友的裝束,出行沒有任何不妥。 阿肯和犟犟,一路問著,找到了關押著依拉和她的親戚的官府衙門。 這個地方,外面排著兩條很長的隊:一問才知道,一條是“告狀”的隊;一條是“探監”的隊。 幸虧問了問,差點排錯隊。 好不容易,阿肯和犟犟排的“探監”隊,總算輪到了他們進入。 可是,問題又來了,需要出示與犯人有著關係的證明,而他倆都沒有,於是就被喝斥著趕出了隊伍。 阿肯很急,悄悄問犟犟,咱們要不去“偷”一張證明去? 犟犟立即搖頭,說道: “怎麼能用‘偷’呢?不能做犯法的事。咱們去辦一張吧!” “辦?怎麼辦?咱們可是才過來兩天,無親無故的,用什麼身份去辦呢?” 阿肯犯了難。 在阿肯的記憶裡,他家裡,是沒有見過什麼“證件”的。除了他那幾本畫本以外,連一張像樣的紙都沒有。 “不用擔心,咱們是神驢啊?不要小看我們家人的本事喲!你等一下,我先去看一看‘正本’長啥樣!” 犟犟狡黠一笑,跑到隊尾,和一個也在排隊的村民攀談了起來,沒過多久,她就致謝回來了。 “走吧!先回家去。” 回到珠拉親戚阿迪爾家,犟犟扯了幾朵地裡的棉花,放在嘴裡一通咀嚼,變成了一團棉絮,又把它們鋪展成了兩張,在太陽底下鋪勻,半天不到,這片棉絮就變成了兩張像紙張一樣的方塊狀東西。 “現在是見證奇蹟的時候了!” 犟犟把老五歪歪叫了過來,衝它的腦袋上,親吻了一下。 接著,只見歪歪把這片“棉紙”叼起,在嘴裡一通大嚼,等他再把這張棉紙吐出來的時候,一張印著“阿肯·阿迪爾”名址的“精絕國身份證”就做好了。 阿肯拿著這張“身份證”,驚訝得不行,雖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他相信神驢家族的本事了。 如法炮製,犟犟也給自己做了一張“阿犟·阿迪爾”的精絕國身份證。 下午再去,憑藉這兩張“身份證”成功地讓兩人進入到了監獄裡面。 監獄在底下負兩層,順著梯子往下爬了兩次,才找到關押著阿迪爾一家人的獄舍。 那是一間很陰冷、潮溼的黑屋子,裡面關押著好多人。 而阿肯一家,並沒有享受到“住單間”的待遇,和一群犯人,就那樣人擠人地蹲坐在一起,沒法行動。 “嗚嗚———” 還能聽到人群中依拉發出的哭聲。 阿迪爾和他的兒子,已經是盡最大可能地圍在她的身邊,保護著她,可是依然擋不住旁邊有一些“老犯”衝著依拉伸過來,要摸一把的猥褻之手。 “阿迪爾!該來!” 獄卒衝著裡面,敲打著木門,點了阿迪爾的名。 阿迪爾哆嗦了一下,緩緩站起來,左右手各摟緊一個孩子,艱難地挪向柵欄門前。 “阿肯!阿肯!快救我們出去!” 依拉一眼看到了獄卒腿下面的小小人兒,正是她的阿肯哥哥。 “卡娜!阿休呀克!” 獄卒十分暴躁,粗聲大氣訓斥著。 “噓!” 阿肯伸出食指擋在唇間,叫她先不要作聲。 “阿肯……這裡好臭……我要出去!快救我們出去!” 依拉聲音小了一點兒,帶著哭腔接著說道。 “轟夸特!” 獄卒不耐煩地說了一句,開啟門,把阿迪爾一家三口給拎了出來。 “他說:‘十分鐘’,咱們得抓緊時間。” 犟犟湊近阿肯的耳邊,悄悄給他翻譯著。 他們被帶去了旁邊的一個單間,有點像“會客室”,或者說是“探監聊天室”,這裡有一張桌子,兩邊全是大石塊作成的凳子,雙方就對面坐著。 獄卒在後面站著,不耐煩地玩弄著手上的皮鞭和鑰匙串。 “他們沒有把你們怎麼樣吧?” 阿肯仔細檢查著依拉的上上下下,看到還都完好,就放了一半的心。 “沒有,就是不讓我們走,還給關到了這群髒髒的犯人中間,沒辦法睡覺。我要出去,快想想辦法啊!” 依拉小聲快速地說著。 獄卒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