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一朵玫瑰花,會改變這裡嗎?我不信,拿來我看看。” 廣廣把犟犟頭上的那朵玫瑰花拔出來,仔細看了看,花瓣上有一滴血跡。就問道: “這是你的?” 犟犟舉著自己的食指給他看,那裡的血洞已經止住了。 “嗯!就不小心紮了一小下,沒事了!你看。” 廣廣把花轉來轉去,也沒有發現更多異樣,於是就說: “我們再進去看看,那盆花,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既然外面沒有什麼人,也不再那麼需要躲躲藏藏的了! 這一次,三人走得相當從容,板直了身板,又來到了那個層層疊疊的吊簾過渡區。 再次撥開一層層吊簾進入後,那間滿是綠植的屋子,依然是香氛瀰漫,溼度宜人。 “看!咦!剛才,這盆花的花朵,可沒有這麼大!是小小朵的呀?” 犟犟一眼發現了這盆較之前花朵的體量,猛漲大了一倍的“牡丹”狀玫瑰花,驚訝地說道。 “是啊!剛才很小的。” 阿肯也附和。 “那,可能和你扎破的手指,滴下的血有關。爸媽說過,咱們神驢家族的血,對很多事物,都有加速生長的效果。只是沒想到,你今天用這朵花試了一下,還真是!” 廣廣分析出了原因。 “可是,這和外面的空間還在,人都沒有了,會有什麼聯絡呢?” 阿肯問道。 “是這樣的。當我們神驢家族的血液灌溉之下,這花的生長加速了,而這外面的時間,也同樣加速了。所以,咱們再出去的時候,已經不是剛才的時間;而是在同一空間的另一個時間段了!” 廣廣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他們這造幣場裡,該發生的,都發生完了;所有人,都不見了,而咱們是去見了一個‘以後’的造幣場了,是這樣嗎?” 犟犟說了自己的“理解”。 “很有可能,或者也說不定是‘以後’;萬一是‘以前’呢?要不然,就是那個過渡門,也有古怪,可能會讓我們出去後的時間方向,完全調個頭,也是有可能的。” 廣廣繼續對那層層疊疊的厚厚吊簾過渡門,提出他自己的猜測。 “是啊!這個門的設計,實在是太古怪了!按理說,沒有必要整這麼多層啊?而且,這樣整,到底是有什麼作用呢?只是一道門的話,安木頭的、布的……什麼的都好,幹嘛是這種,對了,這些材料……似乎有一些特殊的味道……你們覺不覺得,像是某種動物身上的味道呢?” 廣廣又開始把懷疑的重心,轉移到了那個“過渡門”上。 “是啊!我也有聞到,尤其是和這裡面的花香一對比,簡直是腥羶得不行,像是羊皮、牛皮什麼的,動物皮毛做的。” 犟犟回憶著說道。 “裡面太黑,我還真沒有一張張揪著看看,我來瞅瞅……” 說著這話,阿肯率先跑到了那個吊簾門前,把最靠近的一層,揪到了眼前,用鼻子聞了聞,的確,是牛皮的味道! “真是,牛皮不是吹的!這,全都是用牛皮做的啊!難怪好大一張,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犟犟也仔細檢視研究了半天,證實著阿肯的發現。 “不對,不僅僅是牛皮,你看這張!” 廣廣也仔細看了看,又走進去,翻多了幾層,有了新的發現。 “啊!是……驢皮?” 犟犟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 就像是擔心自己的身上的皮,也會被像這樣扒了,掛在這裡面,當門簾似的。 “還有,這張!” 廣廣又翻動一張,撐給犟犟、阿肯看。 “這花紋,是豹皮!” 阿肯一眼認出了上面的花紋。 “看來,這裡的門簾區,分明就是‘百獸皮’的展示區啊!是誰幹的呢?怎麼能這麼殘忍!是想這讓些動物們,給他們看家護院嗎?” 犟犟恨恨地說道。 “這個,可能外面有答案。咱們再出去看看吧!” 神驢大哥廣廣說道,率先撥開層層獸皮掛簾往外走。 犟犟和阿肯,趕緊跟上。 再出到外面,三人都不由得趕緊站住了:因為,現在的外面,不是“一個人也沒有”,而是: “到處都是人!” 正因為,“到處都是人”,他們三個,一出來,很快就被“淹沒”在人山人海當中,根本就沒有機會“害怕被發現”。 但是,這些人,顯然和這個造幣廠的工人們的穿著、打扮完全不一樣,他們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衣服。 而似乎所有人,都在拼命尋找屬於自己能呆的位置,有互相擁擠到想要打架的程度。 似乎這些人,都在躲避什麼。 廣廣把犟犟和阿肯護在身後,不讓他們被這些失序混亂的人群所擠得散開,順著他們集體挪動著的方向,望了過去。 人群湧動的方向,似乎是一個螺旋狀,圍繞著某個中心點;而位於這個中心點的,是一團不斷噴射著煙花彩焰的煙火,在往下面走;而這群人,就是被這團“煙火”所引導著,爭先恐後、摩肩接踵地也往下走。 “這下面,還有更深的地方!?” 阿肯他們三個,被人流所裹挾著,繼續往下走的時候,阿肯不由得嘆道。 他本來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