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的錢,多是多,可是她從來不給沒有價值的人去做買賣。再多要,恐怕很難。” 犟犟對二姐的“管錢手很緊”這點,深有體會。 “還有,珠拉家的人再壞,也不至於到‘我明知道這裡再呆下去會死,而不告訴他們’的程度吧!如果‘見死不救’,我會內疚、會難過,會罵死我自己的! 要是那樣做的話,我更不可能去跟你們走,去完成什麼‘大任務’去了。 要是連我最親近人的生命都救不了的話,不知道還有什麼‘大任務’能比‘救人命’更重要呢?” 阿肯對於“博愛”的堅持,來自於阿爸的諄諄教導。 “天都沒亮,你個瓜慫!杵在外頭瞎‘叨叨叨叨’啥呢?” 突然,身後傳來了阿媽那罵罵咧咧的聲音,燈也亮起了,一陣“悉悉索索”,桌碰凳撞,緊接著“塌拉、塌垃”的拖鞋聲,隨著開門栓的“咚”聲,一串串向阿肯的身後逼近。 “我先走了!明晚再來見你!” 說完這話,神驢犟犟一溜小跑,很快沒影了。 留下阿肯一個人,還傻乎乎地站在門口,扒著欄杆,往外瞅啊瞅的,努力追蹤著神驢犟犟的身影。 “唉喲————!別揪啦!疼疼疼————!” 沒錯,阿肯的耳朵又“遭殃”了! “我看你是‘記吃不記打’啊?!啊?才安生了幾個小時,啊?睡得好好的,你就又跑出來作妖!這裡是有鬼叫你啊?還是妖精勾你啊?給我滾回床上去!” 阿媽揪著阿肯的耳朵一路往回走,要不是阿肯努力踮起腳尖,這耳朵可能都要被揪掉了! “再不許鬧!好好睡!再亂跑,看我不把你耳朵揪掉!” 阿媽把阿肯“揪”回床上後,把被子又給他全身給蓋好,重重地拍了一下,警告完,這才又回去,接著補這最珍貴的“凌晨一覺”去了。 沒辦法,只好再接著睡。 阿肯揉著自己那個被阿媽揪得生疼的耳朵,這大腦似乎由於耳朵處的血液流通加快,反而變得更加清醒了,哪還有一絲睡意! 但又不敢不“繼續睡”,只好強迫自己,使勁閉上眼睛。 可是這眼睛,它自己就睜開了,望著黑洞洞的房頂,四周,還有隱約的光亮,說不清楚,又“睜睜閉閉”了幾個回合,最後,終於累了,還真的又一次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阿肯又夢到了一條長長的路,鋪著大紅色的地毯;路的兩邊豎著高高的白色大柱子!每根柱子的頂上,都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龍頭,嘴裡還含著珠子;而這些白色的柱身上面,全都雕刻著東西: 阿肯一根根走近去看,只見上面雕刻著有鳥、有人、有云、有騎著馬的人,有大房子,還有五隻大張開的龍爪,有一些方方正正的框,裡面有一些他不認識的字。 阿肯對人比較感興趣,湊上前去仔細再看:只見有一個,刻的是個男人,長長的頭髮,被風吹拂著,在腦後飄成了波浪一樣的;一隻手抓著鳥,一隻手摳著一個大盤子,胸前還掛著兩塊“窩窩饢”,全身肌肉健壯,腰纏著布,看起來天很熱吧! 他站在一條小溪邊,水裡遊著一條條排好隊的大魚,這些魚的翅膀張開,又像天上飛著的鴿子。 溪邊有一棵高大的蘋果樹,上面是枝繁葉茂、果實累累。 他又走到了另一根白柱子下面,仰望著,看到這根柱子上面的鳥,都在一個又一個的圓盤裡面,有些高飛的鳥頭還折返下來,像是在召喚著其他的鳥,跟上它的速度,繼續往天上飛。 而這隻鳥的下面,臥著一匹馬;奇怪的是,和這匹馬有一匹“背靠背”的驢,這兩頭馬或者是驢的屁股下方,又倒著長出了兩隻兔子的耳朵! 再往右邊轉過去一看,剛才所看的這“倒折的鳥頭、驢或馬的腿,兔子的耳朵,竟然全是一隻“癩蛤蟆”般的身材,組合成了一隻巨大的貓頭鷹!那個最中央的菱形星星中間的圓點,如用太陽一般,又似這隻貓頭鷹的嘴巴!再加上這全部盤於一個更大的圓盤內,四周有龍鬃的線條勾勒,點睛之筆,是那兩個折返下腦袋的鳥的身上的小翅膀,正好縮成了兩隻豎直來的“眼睛”! 緊接著只“組合體”大貓頭鷹圓盤的下方,又有另一個大圓盤,裡面是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身子、狼耳朵的“大老虎”,眼袋很重,應該是一頭真正的“老”虎。 看啊看啊,阿肯一根根看過去,看到上面雕刻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奇怪,就連生活中常見的葫蘆,都在上面,有著雲的支援,個個飄飄蕩蕩、自由自在! 阿肯已經會數數了,等全看了一個遍,他又倒過來,兩根兩根的數著,走了一個來回: “二、四、六、八、十……三十六!嗯,一共有三十六根白柱子!” 柱子也數完了,阿肯看了看,遠處有一兩間綠頂紅邊的大房子,還挺高的,像是在一個山坡上。 “那屋子裡,會有什麼呢?” 正準備往前去看,又被一陣“奧凹嗷”的尖叫聲給嚇得從睡夢中猛的被叫了出來。 阿肯感受到了自己的眼珠子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