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非再次醒來,腦袋有些刺痛,他強忍著腦子的不適感,重複之前所做的事。 再次來到咖啡廳,他避過了建築對他造成的行動傷害,但肚子還是被分散的碎石擊中,他捂住肚子,強忍著疼痛向風裡希跑來,但還是晚了一步。 風裡希被音波擊飛,撞擊在牆上,倒地不起。 荊非主動迎上蛇尾白猿,再次被拍了個粉碎。 荊非再次醒來......死去...... 醒來......死去...... 醒來......死去...... 醒來......死去......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回了,幾百,上千,還是上萬? 數不清了。 他只知道自己嘗試了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都沒能救下風裡希,甚至沒能跟風裡希達成一次有效的對話。 在A級怪物蛇尾白猿面前,他一個普通人無論怎麼掙扎,都看不到任何希望。 一直看著自己母親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也隨之死去,他漸漸麻木了。 一開始那無法遏制的憤怒,如今只剩下平靜如水的淡漠。 反正,最後的結果都是死。 身為一個普通人,他無論重複多少次都改變不了這注定的結果。 這一次,他依舊機械性地躲避穴蛛、躲避迅狼,這麼多次的回溯,讓他對每一隻怪物的位置瞭如指掌,如今,躲開他們就如同最基礎的本能一般。 再次來到咖啡店前,他依舊沒能救下風裡希。 這一次,他平靜地目視自己的母親倒落在地,內心竟無一點波瀾。 他慢慢地走到蛇尾白猿面前,被蛇尾白猿一巴掌粉碎。 再次醒來,依舊是熟悉的教室,這一次,荊非沒有立刻前去咖啡廳。 他累了.......真的好累,他甚至想就這麼算了,既然母親本就註定要死,逆天改命不過是自我滿足。 可,那是他的母親啊! 他如果真的沒有任何機會能救下自己母親,那他可以選擇放棄,但如今他手握足以逆天改命的機會,他怎麼捨得,又怎麼能放棄? 他劇烈地搖晃腦袋,把凌亂的思緒趕出腦外。 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轉換思路,無論再怎麼重複下去都救不了風裡希。 可轉換思路談何容易? 在之前的程序中,風裡希明明都已經近在咫尺了,明明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能救下自己的媽媽。 可就是這“一點”,卻猶如隔著一條天塹,荊非始終無法跨過。 他本以為只要下一次比上一次靠近多一步,就這麼重複下去,最終必然能成功。 可就是那距離風裡希最接近的一步,荊非嘗試了不知多少次都來不及邁出。 明明努力了這麼多次,他實在不想承認這份努力,毫無作用...... 這時,警鈴聲伴隨著廣播聲大作,荊非一個激靈。 面對入侵怪物,普通人必須前去避難,學校有專門避難的演練,所以他們清楚地知道避難所在哪裡,但外面的人可不一定知道最近的避難所在哪。 也就是說,在外面,會有引導居民前往避難所的【怪物戰士】在,這個職責,一般由實習生負責...... 想通了這一點,荊非前去拍了拍雲雪的頭,讓她別跟來,然後自己往外跑去。 他記得除了學校的避難所,附近還有另一個避難所,在哪裡來著? 正當荊非為了尋找避難所隨意亂逛之時,他轉角遭遇了一隻穴蛛,結局就是穴蛛的大嘴和他整個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 再次醒來,荊非沒忍住爆粗:“靠!” 荊非平復心情,用手機定位確定好另一個避難所的方向後,這才離開教室。 一路上,利用幾次死亡,確定好怪物的行進路線,繞開怪物。 “請往這邊走,避難所在這邊,帶好孩子,不要擁擠!” 終於見到了幾個正在引導居民進行避難的【怪物戰士】實習生。 這一邊,為了保障居民安全撤離,許多怪物都被正式的【怪物戰士】攔在不遠處,暫時沒有威脅到這邊的安全,因此有的實習生尚未穿戴武裝。 這正合荊非的心意。 但,怎麼才能從實習生那裡拿到【怪物手環】? 這著實難倒了荊非。 硬搶?自己不可能搶得過。 直接問他借?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誰會把能保命的武裝外借? 荊非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雖然很排斥用這種辦法,但這無疑是他能想到可行性最高且最有效率的方式...... 荊非跑到其中一個實習生身旁,扶上實習生的肩膀,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哥......哥哥!剛才......我在那邊看到一個【怪物戰士】的手環突然爆炸了,炸傷了好多人!” “難道有能入侵控制手環的怪物?”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一條黑色的小蟲鑽進了你的手環,你的手環不會也......” 荊非露出無比驚恐的神情,身體向後傾去。 “靠!不會吧!” 實習生一陣驚恐,立馬將手環摘掉。 在實習生摘掉手環的那一刻,荊非一手奪了過來,戴上,啟動,念道——“【巨角犀】,武裝!” 這個動作他早就不知道模仿了多少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