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記不記得姐姐,也別被姐姐後面說的話嚇到,這可是一個驚天大秘密哦~” “賣個關子,下個影片再說。” 突然,聲音變小了,姬柰在畫面中放大:“每次只能錄幾分鐘還真挺麻煩的吶~” 每次只能錄幾分鐘? 這時,手機的螢幕突然黑了,雲雪急切地伸手過去,畫面卻再度亮起。 “姐姐我又來了,招呼就不打了,故事開講啦~” “這個故事,要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講起……” 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以前? “20年前,有一所孤兒院,孤兒院裡有一個美麗與智慧並存的孩子。” 原來也就20年前。 “這個孩子當然就姐姐我啦~,姐姐我不知道父母是誰,親戚什麼的當然也不知道。” “孤兒院裡的大多孩子都不知道,所以我們互相對對方都很好,孤兒院的老師們也對我們很好。” “如果有家人,大概家人就是這樣子的吧……孤兒院就是我們的家。” “孤兒院很窮,經常一頓掰開三頓吃,不過習慣了也不會太餓,過得也還算快樂。” “直到有一天,一隻怪物從天而降,孤兒院一夜崩塌,老師、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都被建築壓垮,支離破碎,那時我才知道……” “我跟他們不一樣。” “砸在我身上的磚石、刺到我的鋼筋,沒能傷我分毫。” “明明傷不到我,護在我身上的老師的心臟卻被洞穿,鮮血流滿我全身,染紅了地面。” “我從她懷裡鑽出,撿起鋒利的瓦片割向喉嚨,瓦片斷了,我的脖子毫無痕跡。” “老師曾說,異界怪物依靠這邊的武器極難傷到,我當時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記在了心裡,瓦片斷裂的那一刻我明白了——” “原來……” “我是“怪物”啊。” 姬柰笑容中的寂寥抹上了一層厚厚的孤獨,她的“家人”皆被怪物所殺,她本應該與他們一同死在廢墟中。 可她活下來了,而活下來的理由,竟是因為她——不是“人”。 姬柰拍了拍臉頰,將臉上的孤寂驅散。 “嗯……也不能全算怪物吧,只是不是這邊的人類,而是那邊的。” “不過嘛,對怪物戰士來說這都沒有區別,一旦我被發現不是這邊的人,我估計也會被當成怪物討伐,就像那隻破壞了孤兒院的怪物一樣。” “別看姐姐這樣,姐姐很怕痛,也很怕死的哦~” “從此之後,我就一直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我很聰明嘛,隱藏了很久很久都沒人發現。” “怪物戰士的體驗需要扎針也被我渾水摸魚了過去。” 姬柰的這一句輕描淡寫,可荊非卻從中想到了一個極為殘酷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姬柰從未生過病?進過醫院? 不……應該是就算病了、傷了,她也忍著不去看,直到自愈。 “我一直都隱藏得很好,直到有一天跟雲雪一起出任務。” “說實話,姐姐我一開始很討厭雲雪,和姐姐差不多漂亮也就算了,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別人跟她打招呼她的反應冷淡得跟只天使一樣……” 呃……荊非一時間聽不出姬柰是在損雲雪還是在誇雲雪。 “一堆帥哥往她身邊靠她都有意疏遠,那雙漂亮眼睛裡好像能看得到未來的路一樣,每踩出的一步都那麼堅定。” “那一天也是,明明我都沒給過她好臉色看,我倆負荷值都已耗盡,被怪物襲擊之時她卻把我護在懷裡,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在怪物面前就跟紙糊一樣嗎,亂擋可是會死的。” “還好我不是人,單靠雙手雙腳也能勉強攔住那隻怪物,不然那天她就真死那裡了。” “被雲雪發現了姐姐我是怪物,本來姐姐是想殺她滅口的。” “不過一想到這麼漂亮的人要死在我手上,她都還沒被男人禍害過,殺了實在太可惜,最後便想著脫離怪物機關,自己找個深山野林隱居算了。” “沒想到雲雪主動找上我,跟我說她不會說出去。” “喂……你為什麼不說出去啊?” “你知不知道留一個怪物在機關裡風險有多大嗎?” “要是我是內鬼咋辦?” “全人類的命都得搭上。” “真是有夠笨的。” 語氣帶著慍怒,俏臉卻笑得異常高興:“好了,雲雪吐槽完了,後面的事情下個影片再說,拜拜~拜拜~拜拜~” 這怎麼跟個影片up主似的,還帶道別片尾…… “姐姐我又來了,上次說到哪來著?” “哦對,說到雲雪很笨。” 姬柰這分明是故意的,雲雪折斷手裡的吸管,強忍著不把手機砸了。 “雲雪笨是笨,但笨得也還算順眼,實力嘛……也還行,不過還是得姐姐我這充滿智慧的腦子的扶持,我倆一同合作,在龍尺隊大放異彩,夥伴們非常信賴我們,都叫我們“姐”。” “我們的師傅龍尺隊長更是像對待女兒一樣對待我們,有幾次我都差點沒忍住叫他爸。” “雲雪倒是有一次叫出了聲,被我們笑了半年,噗哈哈哈~” 雲雪抓住杯子想砸螢幕,荊非眼疾手快將她攔住。 “我那時在想……這也算是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