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好漂亮。” 荊非倒在地上,目光所及,是腦袋後的一方天地。 一面巨大清澈的湖泊,映照出天空的豔陽,與湖泊上那棵魁梧壯麗的大樹,鳥兒在樹上高歌,精靈在湖面嬉戲。 “你受傷了?別怕,我來幫你治療!” 幾個小小的精靈撲閃著翅膀飛來,發現荊非負傷都是緊緊蹙起眉頭,這個關切的神情與小綠如出一轍,讓他彷彿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家中。 感受著傳來的溫暖,荊非身上的痛楚漸漸減輕,還有的精靈為他擦拭臉上的土灰,他臉蛋變得乾淨,比一年前多了幾分剛毅與俊逸。 他露出溫和的笑臉,正要道謝:“謝……” 突然,他身後那頭倒地的蛇尾白猿一聲嘶吼,一把抓住一隻精靈,他猛然回頭,發現蛇尾白猿被他打出的傷口正在復原,他大驚,冰冷的語氣讓精靈們一懼:“你們在幹什麼!” 他用指甲割開手腕,鮮血隨身形高高躍起,在手中凝聚成劍,雙手握劍,用盡全力插入白猿手腕。 劇痛讓白猿鬆手,那隻精靈掉落,荊非鮮血凝成滑梯,將精靈送到夥伴懷裡,大喝一聲:“都退後!” 蛇尾白猿可不管眼前的精靈是不是救了它,瘋了一般地撲來,荊非抬劍阻擋,白猿的手掌帶著劇烈的風聲呼來,打在長劍之上,他的雙腳在泥土上劃出十米深痕,跺地穩身之時,蛇尾白猿一躍而來。 碩大的拳頭如同堡壘一轟而下,荊非後躍躲過,勁風颯颯,拍打在荊非衣襟與長髮之上,他頂風而來,踩上白猿手臂。 白猿右手一揮,荊非飛出之時,一個鮮血鉤鎖扎入白猿肩膀,鎖鏈收縮,荊非帶著長劍赫然斬在白猿肩膀之上,鮮血飛濺。 然而,那條白蛇張開大口,正在等待荊非的到來。 “嘖!” 白猿狂莽如野獸,蛇尾冷靜如智者,這兩者結合還真是難對付啊! 躲不開,那隻能做好丟半條命的準備了。 “咻!!!” 就在這時,一道金色亮光劃過長空,刺入蛇尾頭顱,將蛇尾霍然釘入樹幹之上。 光之矢?! 這個金色箭矢荊非非常熟悉,與那曾連武裝都能直接貫穿的光之矢如出一轍,只是所蘊含的力量似乎沒有那般強大。 沒有多想,荊非一腳踏在白猿肩膀之上,手中鮮血盪出悲鳴,回身一斬,血刃輪轉,從白猿脖頸一斬而過:“泣血劍鳴!” 白猿頭顱斷裂,切面光滑如鏡,應聲落地,荊非動作未停,翻身而下,在蛇尾恐懼的視線中將長劍洞入它的頭顱,不斷攪弄,直至它完全失去生命體徵。 望著滿身都是鮮血的荊非,那群精靈終於有些畏縮,貓到後面躲起來,可有一個還是湊上來:“你的手腕在流血,我幫你治療!” 荊非有些無奈:“你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那隻精靈的回答非常認真:“壞人受傷也會痛的!” “小葉,我不是讓你們別隨隨便便給別的種族治療嗎!” 這時,一個體型與人類相差不大的女性精靈冷著臉飛來,精靈一族絕大多數都如枝葉間穿過的暖陽,美麗溫柔,這個精靈有些不同,她如山間清泉,絕美冷淡。 她手中拿著弓,卻沒揹著箭。 荊非這才知道精靈不止有小動物一樣的體型,說來歲月神殿壁畫裡的精靈確實有不少人類體型的,他當時也沒怎麼在意…… “枝姐,可……可他在流血。” 荊非身前的小葉見到這個人類體型的精靈,頓時有些歉疚。 “那也不能直接給他治療,要先確認他是不是沒有惡意!” 荊非還以為這個外表冷酷的精靈會更冷漠,原來也還是這麼善良,他正色道:“我覺得你們就應該統一不提供治療,我也不是你們的朋友,你們沒必要為了我付出你們的力量,同樣,那個大傢伙也是。” 他拇指指了指蛇尾白猿,他著實沒想到精靈會無差別地治療負傷的物種,哪怕是蛇尾白猿這種六親不認的怪物。 小葉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那不行!受傷是很痛的,好人應當受到幫助。” 荊非也知道隻言片語無法改變精靈一族的生存態度:“好吧,不過以後遇到蛇尾白猿這種怪物你們真別治了,它會把你們當食物的。” “你是不死者?” 枝姐帶著些許警惕,似乎並不怎麼待見不死者。 荊非搖搖頭,也沒打算瞞著:“不算,我是非人。” 枝姐有些訝異:“嚯!我還是第一次見控血術用得這麼好的非人。” “謝謝你的誇獎,我叫荊非,你怎麼稱呼?” 荊非友好地伸出手。 枝姐伸手與荊非禮貌地握在一起:“我叫枝,他們都叫我枝姐。” “枝姐你好,剛才那發光……箭矢是你射出來的吧,雖然我不贊成你們隨便出手救人,但既然是我獲救,我還是得感謝你們。” “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樂意協助。” 枝姐還未開口,小葉撲閃撲閃著飛到荊非面前,牽起他的手:“有哦有哦~,我想請你當我們的朋友,來我們家做客!” 小葉一開口,那些貓在樹後面精靈也紛紛飛出:“對對!” 荊非抬眼看向枝姐,